“原来如此。ggaawwx”雅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墨彤那边进展的很顺利,转头对朱雀道,“吩咐下去,今晚在这扎营休息,明日朝京都进军。”
“主子,是不是太赶了?”朱雀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着急,“梓州这一仗打了很久,士兵们都累了,要不要休息几天在走?”
雅君态度却很坚决:“冥皇那边进攻速度很快,我们必须抢先一步比她们先赶往京都。”
朱雀闻言,瞪大了眼:“前段时间来消息的时候,冥皇不是还在潞州吗?”
雅君斜斜的瞟了一眼,凉凉道:“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难道过了一个月冥皇就能打成京都去不成?朱雀嘴巴张的大大的,足以塞下鸡蛋,表示质疑。
“还不快去准备?”雅君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在发愣的朱雀头上,“顺便把云冉冉带上。”
朱雀听了前句本来还很开心,可听到后一句就焉了:“主子,我一个大女人,怎么能让一个男子跟在身边?”
“本殿下自有用意,你照着做就是。”雅君不给朱雀反驳的几乎,直接将云冉冉丢给了朱雀,语气又顿了下,“让人把这酒楼处理了。”
这家酒楼确实是一家黑店,别问她为什么知道,这都是她细心观察得出的结果。
一直躲在后面准备开溜的掌柜听到这话,拔腿就开跑,士兵立马逮住她。
朱雀不情不愿的提着云冉冉离开,翻身上马动作粗鲁的将云冉冉丢在马背上,痛的云冉冉眼泪直飚,可看到朱雀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硬是不敢哭出声。,直到下马后朱雀看到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慌神了。
由雅君所言,冥皇进攻的速度确实很快。
雅君用了整整一月时间才拿下梓州,可冥皇这一个月却打的顺风顺水,一路直接打到衡州,最后就是京都了!
许多人听到后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月攻破三大洲,十二城,怎么都像在说天书!这是人做的事儿吗?所有人都不相信,都说是传闻。
然而,事实真相就是这样。
只是冥皇这人太狠了,打起仗来更狠,不止对敌人对自己人也狠,一路的打法都非常的疯狂,不要命的攻城,一旦破城就将敌军斩杀的干干净净,立即赶往下一个地点,虽然拿下了三洲,但是这种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几乎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冥皇一路走来,几乎是踏着森森白骨走过来的,不止是敌人的白骨,还有一半是自己人的!当初百万兵马堪堪折损一半!五十万士兵的命就葬送在了这条路上,这一个月里潞州,随州,衡州,可谓是真正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乌烟瘴气,到处都是尸体,连空气中都充满了腐烂味,宛如人间地狱场,吓得百姓们纷纷朝几周丰州一带逃窜,路上也饿死了不少人,一片凄惨,怨气冲天。
反而是雅君为避免太多伤亡,早已经是强之末的楼昀硬是撑了一个月才败,好在雅君这方伤亡不大,只死了几万人,虽然拖欠了时间,但也算是值得了。
营帐中的雅君看完手中的信后,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什么事这么高兴?”方月歌歪着脑袋好奇问道。
“墨彤不负所望,已经说服了丞相,丞相又私下说服了一些大臣子不再反抗我国,就连护城队也降了,只有皇宫的禁卫军依然坚持,不过那些人也兴不起大风大浪。”雅君将手中的信拿到油灯前全烧了。
方月歌瞬间反应了过来:“那白天云冉冉说的控制京都的人就是墨大人?”
雅君点点头:“是的,楼昀太自大,以至于小瞧了本殿下在元国二十几年培养的势力,那些人追随的人是本殿下,不会因为本殿下是夜国人而放弃忠诚,所以墨彤去了京都后很快的就掌控了京都。”
方月歌撇撇嘴:“那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当初还被楼昀追杀的那么狼狈?”
雅君随身坐下,漫不经心道:“那时本殿下以为还会回去,所以留了一半的人在京都没动。”她这人做事一向喜欢给自己留条后路,因为她不想有一天身陷绝境。
其实还有一点雅君没有想到,墨彤这次之所以能很快的掌控京都,不止是因为丞相和那些势力,而是因为她本人!雅君在京都长大,十几岁时就出征带兵,多次敌国来犯时都是雅君打的敌军落花流水,那些时候朝中大臣都软香温玉在怀的享受,只有雅君在外辛苦作战,所以久而久之就对雅君产生了很大的依赖,总觉得有斩王在,就可保元国安定,可如今雅君变成了夜国储君,楼昀又惨败,元国许多大臣的信仰也倒了,所以当丞相找上各大臣门的时候,很多大臣都臣服了。
归根结底就是雅君在元国大臣中的信念中,那就是无坚不摧的战神,跟战神作对?那不是找死吗!还是赶紧投降好好巴结,说不定还能混个好官儿当。
所以这一切都是元国先皇楼芷造成的后果,若不是她一次次的想雅君死在战场上,雅君也不会在众臣心中如此深根蒂固。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留着云冉冉?莫非你又看上了人家?”方月歌还在为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怀,整个醋坛子都打翻了。
雅君鼻尖微动;“哟,还浓的醋味啊。”
“夜雅君!”方月歌羞恼的扑过去。
雅君一把搂住他的腰抱进怀中:“云冉冉是锦衣侯的嫡长子,又是云梦萧的弟弟,锦衣侯手下涉及的产业太多,如果锦衣侯倒台,元国的经济就陷入危机,所以要吞并元国,对于后期的发展,云冉冉很有利用的价值。”
“暂且信你一次。”方月歌靠在雅君怀中,精美的容颜在烛光下显得盈盈润泽,惹人心动。
雅君移开目光,抱起他丢到上:“睡觉,明天还得赶路。”
“就这样睡了?”方月歌捂着脑袋不甘心的坐起来。
雅君斜睨一眼:“不想睡?那就去自己帐篷。”
“我睡。”方月歌立即乖乖的躺下不敢多言,心中却颇有怨言,都在她身边这么久了都不愿意碰他一下,她到底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