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小姐长这么大,手都没被其他男人碰过一下,现如今发生了这样难以启齿的事,又如何接受得了。
她感觉自己被骗了感情,突然萌生出对楚轩的厌恶之情。
原本那张百看不厌的俊脸,此时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所以说女人都是奇怪的动物,明明喜欢着对方,却又极力保持着从骨子里透露出的矜持。
穿上衣服后,何若芊也不管自己那头凌乱的秀发,一边拭泪一边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间。
楚轩反应过来后,对着敞开的房门大声喊道:“何若芊,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回来!”
何若芊气急败坏的回应着:“渣男,去死吧!”
楚轩:“......”
这可如何是好?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是她先扑过来的,后来就没把持住。
楚轩脑海中只记得些零零散散的画面。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天知道何若芊跑出去会不会干一些傻事。
于是快速穿上衣服,赶紧追了出去。
巧的是,刚到门口就和正走进来的菡香撞了个满怀。
“死楚轩,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楚轩连忙道了歉,又焦急的说道:“若芊...若芊,她...她...”
菡香白了他一眼道:“啊?怎么啦?我刚看到她跑外面去了,你们怎么回事?吵架了?”
楚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冲出门去。
菡香感到莫名其妙,看着楚轩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神经病吧,起那么晚,才想起来今天是你大哥出风头的日子啊。嘿,这对小情侣今天有些反常啊,该不会真的吵架了吧。”
当她瞥见桌上那酒壶时,一脸的惊讶,瞬间明白过来,这个房间内昨晚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楚轩和何若芊的反常也都解释的通了。
“我的妈呀,他俩...他俩喝了?真够气人的,便宜楚轩那小子了。话又说回来,若芊也不亏呀。”
菡香懵在了原地。
慕容家东绕西歪的,又加上地方太大的缘故,楚轩追出去后就连何若芊的身影都没看到。
甚至问了一路遇到的那些下人们,终究是没能发现。
何若芊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现一片湖面,她才停下了脚步。
那是慕容家的人工湖,水不深,但足以能淹死人。
湖边上那道披着散乱头发的倩影,似乎下了决心似的,直接跳了下去。
湖中心有一间与岸隔绝的竹屋,里面一名戴着斗笠,双手合十的黑衣人缓缓睁开眼,喃喃自语道:“阿弥陀佛,何家的小丫头当真刚烈,就这样死了岂不可惜?都是我那好徒儿造下的孽啊,为师又岂能让你遭天谴。”
话音一落,只见他合十的双手缓缓分离,紧接着运气一挥,投湖自尽的何若芊连人沾水的飞出了湖面,稳稳的跌落在湖畔边。
除了全身衣服湿透外,完全没受到半点伤。
若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呛了几口水的何若芊重重的咳嗽着,整个人呆傻的望着湖面,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但再让她跳一次湖的勇气已经没有了。
竹屋内,黑衣人身后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对其说道:“死秃驴,没想到你也达到斗帝境界了,可喜可贺啊。”
黑衣人微笑道:“陈夫人,彼此彼此。怎么来了多日,也不打声招呼,你每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贫僧的心脏可受不了啊。”
陈夫人说道:“你不已经知道了吗,又何必多此一举。”
黑衣人说道:“敢问夫人,你用斗气晶石大费周章的引出那一位,就不怕你儿子受到伤害吗?”
陈夫人叹口气道:“怕,那便赌上这一回吧。你我联手,对付那位绰绰有余。”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陈夫人永远都是这般自负,殊不知你我联手未必就能讨到任何好处。”
陈夫人道:“和尚,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些年多谢你的帮助。但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何会收香儿为徒?”
黑衣人道:“这丫头小时候就跟她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如今长大了,简直就和她母亲是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爱屋及乌吧。”
陈夫人好笑道:“呵,看来你至今六根未净,十足的假和尚啊。”
黑衣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救下香儿那刻,我便已经释怀了。”
陈夫人追忆往事,满脸的忧伤:“只是不知郑昊、王瑶他们还在不在人世。”
黑衣人摇头道:“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希望渺茫了。但我认为三少活着的几率比他们两个更大一些。”
陈夫人道:“这些年我也寻遍了,要活着他早回来了。和你一样,我也释怀了,哈哈哈......”
笑声之凄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黑衣人不愿再提及难过的往事,扯开话题道:“那何家小丫头根基不错,若是栽培个三五年,定能达到斗者境界,夫人觉得如何?”
陈夫人说道:“收徒我没兴趣,好端端的又何必将她拖进咱们这个层面,岂不是害了她?”
黑衣人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榜上的十人如今也只剩下三三两两,斗气界哪有那么太平。”
陈夫人仿佛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回忆,缓缓说道:“叶公、游侠、陈三少,铁枪判官、太极昊,掌教、和尚、孙丽潇,玉面行者、八臂妖。这排名谱上的每一个人当年是何等风光,虽说大家的恩怨不断,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同一阵线抵御外敌。只可惜最后的那一战,我们这十人所剩无几,如今依旧活跃于斗气界的只剩下你、我和躲在江家的那位掌教了。”
黑衣人说道:“说起秦掌教,他可是个悲惨苦命之人,那一战后身受重伤,掌教之位被他的徒弟所夺,即使现在恢复了实力,甚至还在当年之上,可眼下也只能以秦家人的身份自居。我调查过叶老之死,下毒之人的确是江牧延,但幕后主使未必就是秦掌教。”
陈夫人惊讶道:“哦?何以见得?”
黑衣人道:“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