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愁容的陈天,慕容恒心中担心不已。
毕竟陈天还年轻气盛,有时候难免会沉不住气。
杀江啸龙正是他走的一步差棋,可事已至此,往后无论如何只得全力应对。
唯今之计,还是得从秦家着手,不过这倒是难住了陈天。
此刻想起贾长老说过的话,对慕容恒说道:“据贾长老所言,江家住了一位神秘人,并且是这位神秘人打着斗气晶石的主意。由此可以断定,此人正是秦家之人。因为只有斗气界强者才会对斗气晶石感兴趣。”
慕容恒说道:“这个可能性极大,但奇怪的是,咱们慕容家有斗气晶石之事,他们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陈天说道:“关于这一点,贾长老也不清楚,他只是奉命行事。但我很好奇,慕容伯伯手上的斗气晶石又是怎么得到呢?”
慕容恒犹豫片刻后说道:“这块斗气晶石是香儿的师父放在慕容家的,距今已有快两年。当时他将东西交给我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更没有说明具体原因。说实话,半年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陈天打断道:“哦?那现在又是如何得知的?”
慕容恒说道:“半年前,香儿的师父来找过我一次,跟我详细说明了斗气晶石之事。”
陈天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贾长老说好几次在夜里遇到过一名黑衣人,那此人应该就是菡香的师父咯?”
慕容恒说道:“或许正是如此吧。”
陈天只是觉得奇怪,菡香的师父是斗气界的强者,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把斗气晶石放在慕容家交于慕容恒保管。
要知道在斗气界,斗气晶石可是无价之宝,可对于像慕容恒这样的地下世界之人而言,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
再说,菡香也是一名斗气强者,她师父将这块晶石交给她不是更为贴切,更说的过去?
陈天无法断定慕容恒是不是对自己撒了谎,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信慕容恒不会害自己。
这是一种打心窝子里的信任。
不管事实如何,陈天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说道:“慕容伯伯,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觊觎斗气晶石之人实在太多了,而且现如今风声已走漏,你是不是有考虑过将它转移到别处。”
慕容恒惊讶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明白了。”
陈天说道:“嗯?明白什么?”
慕容恒沉浸在思绪中,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陈天不明所以道:“慕容伯伯,你在说什么呀?”
慕容恒缓过神来,怔怔的说道:“小天,那位高人或许早就知道你要替南派参加斗医大会,所以早在一个多月前,他让我把斗气晶石交给王懿并且作为北派在本届斗医大会上的奖品。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陈天点了点头道:“大概能明白,这位高人认为我替南派参赛必能战败北派,如此一来,斗气晶石就到了南派手中,也等同于到了我的手中。换句话说,这位高人是想让你间接的把斗气晶石转交给我,是不是这意思?”
慕容恒急忙说道:“对对,正是这样。和我猜想的一样。”
陈天疑惑道:“那么问题来了,这位高人是谁?”
慕容恒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因为他每次出现都蒙着面。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如鬼魅一般,实力之强悍不在当年的叶老之下。接触过多次后我发现他并没恶意,而且待人也和善,所以便随了他的意。”
陈天看着慕容恒略显反常的表情,便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而且他还发现,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其中的漏洞却不少。
听慕容恒的讲述,他与这位高人只不过是打了几个照面罢了,怎么会把斗气晶石这样贵重的东西随随便便当成了北派的赌注。
更何况,按照慕容恒的说法,斗气晶石是菡香的师父让其代为保管的,没有经过主人同意,又怎能擅自做主。
想明白这些,陈天说道:“慕容伯伯,我知道你不想说出实情,我自然也不会逼你,总之我能理解你的难处。”
慕容恒满脸的为难之色,内心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是金。
陈天也没有再逼问,因为他很了解慕容恒,绝不会干那些出卖自己,出卖天龙岛的事。
暗自心想:“或许慕容伯伯有着自己的苦衷,既然有些事他不愿意说,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其实慕容恒手上的斗气晶石并不是菡香的师父交给他的,之所以对陈天这么说,就是为了避免暴露这位蒙面高人的身份。
因为这块斗气晶石正是此人所赠。
不仅如此,两人更是知根知底的老友,深知对方的一切。
但蒙面高人让慕容恒把斗气晶石交给王懿之事,并未说明缘由,之后慕容恒一直没想明白这是为何。
当然,慕容恒的要求对于王懿而言,那便是圣旨,后者不敢不从。
直到今日得知陈天替南派参赛,他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蒙面高人的一番苦心。
唯一感到可惜的是,这件事还不能让陈天知道,因为牵扯到多方面的原因,不得不保守某些秘密,同样也是为了替蒙面高人隐瞒身份。
总之,慕容恒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陈天。
与此同时,菡香在薛崇乙房间内等了近十多分钟,才等到了这位神医回来。
薛崇乙也没想到,慕容家的至尊大长老竟然降低身段亲自找上门。
恭敬的弯了弯腰,说道:“至尊大长老,您找我有事?”
菡香站起身,开门见山的说道:“你被世人誉为神医,自然有本事调制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情药,对吗?”
薛崇乙一惊,心想:“这小丫头这是要干嘛呢?该不会是想干一些非法勾当吧?不过是哪家少爷命这么好,居然能得到她的青睐。”
眼看薛崇乙犹豫不决,菡香二话不说,立刻拔出腰间的匕首,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这位医术精湛的老中医,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着,早已吓的手脚颤抖起来。
光凭菡香的身份就已经对他产生足够的震慑力了,更别提眼下这种场面。
于是怔怔的说道:“菡香小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您千万别意气用事,这药我能给你弄来。”
菡香收回匕首,说道:“那好,半小时内给我,我就在这等你。”
薛崇乙这会儿没那么担心了,径直走到自己的金丝楠木药箱前,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随后来到菡香身边将小瓷瓶递了出去说道:“这就是您要的东西。”
菡香用一个古怪的表情看了一眼薛崇乙,心想眼前这个老不死的,这把年纪了还在自己药箱内藏这种药,害不害臊。
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一把夺过小瓷瓶道:“这玩意儿怎么用?”
薛崇乙却说道:“菡香小姐,像您这般年轻貌美的姑娘,何愁找不到理想的另一半,难道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吗?更何况你是女孩子,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这些道理菡香当然明白,可是做跟想永远都是两码事。
她就是一时冲动罢了,发誓无论如何今晚都要将陈天拿下,生米煮成熟饭。
如此一来,婚事想赖可以,但这人就赖不掉了。
没好气的对薛崇乙说道:“我说薛神医,你老糊涂了吗?说的什么瞎话?”
薛崇乙惧怕起来,心惊道:“哎,我自然左右不了您的想法,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嘛!”
菡香不胜其烦,怒着又将匕首架在薛崇乙脖子上说道:“你这老家伙,要你多管本小姐的闲事。你告诉我这药怎么用,我今天就放过你。”
薛崇乙哪还敢讲一大堆道理,急忙说道:“好好,我说,我说。您还是先把刀放下去吧。”
菡香说道:“快讲,本小姐可没功夫跟你耗着。”
薛崇乙立刻说道:“这一整瓶恰好是一百毫升,你取三分之一左右即可,切记不可多用,搞不好会出人命啊。”
菡香知道了使用方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紧接着就去了厨房,找到一壶酒,也不管是不是按照薛崇乙所说的用量,将小瓷瓶中的药胡乱的倒在了酒壶之中。
正在这时,她身后一道声音响起:“至尊大长老,原来您在这,家主正找您有事要商量呢。”
菡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丢了手中盛着情药的小瓷瓶,转身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去。”
然而那壶被下了药的酒却是依旧放在原地,她打算见完家主后再来取走。
反正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进厨房拿东西吃。
......
楚轩房内。
何若芊以探讨剑法为由,一直和楚轩腻歪在一起。
通过这么多天的接触,楚轩自然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意。
他对何若芊的印象也算不错,又加上一起练剑的缘故,有些事没有说破但两人都已心照不宣。
就差捅破这层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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