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使急不可耐的伸手往前抓去,左使眼疾手快,立刻挡了下来。
并说道:“你想干嘛呢?”
右使紧盯着眼前的碧绿药丸,内心澎湃道:“这不是...这不是定魂丸吗?你奶奶滴,怎么得来的?”
左使白了对方一眼道:“先收起你那臭爪子,你管我怎么得到的,总之就是我的。”
右使忆起往事,深思极恐,不可思议道:“难道...难道,当年族长夫人的死跟你有关?”
左使没好气的说道:“神经,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杀夫人呀。”
右使说道:“据我所知,定魂丸乃是族长夫人之物,这世上仅有两颗。那你倒是好好解释解释,为何你手上也有此物,而且刚好还是两颗?”
左使知道瞒不过去,便支支吾吾道:“好吧,我摊牌了,这两颗定魂丸是我从夫人那顺来的。”
右使竖眉怒视道:“你胆子可不小啊,居然敢偷夫人之物。”
左使连忙辩解道:“是顺,不是偷。那日夫人暴毙,手下搬动她尸体时,从她身上掉下一个锦盒。我拣起一看,里面竟然装着这两颗定魂丸,所以就顺手牵羊啦......”
右使暗自想着:“左使这只老狐狸,身上藏了两颗定魂丸二十多年,到今天才拿出来。如今夫人早已去世,也没必要再去追究。而且定魂丸可是世间罕有的宝贝,岂能用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不行,我得阻止他。”
于是说道:“你听我说,要不这样,你分我一颗定魂丸,倘若咱俩谁先死了,就给对方服下一颗,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左使好笑道:“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
右使问道:“你几个意思?”
左使说道:“定魂丸只对常人有用,然而对于那些体内拥有斗气的人根本没任何效果,不然夫人死后服下一颗定魂丸不就可以活过来了?”
右使将信将疑道:“真的假的?我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
左使说道:“我曾经无意间听到族长与夫人的对话,他俩就是这么说的。你试想一下,倘若定魂丸真能让夫人醒来,难道族长他当时会眼睁睁的看着夫人离世吗?”
“更何况,夫人入土之后,族长虽然有命人找过这两颗定魂丸,但也没有十分在意是否能找到,后来不也是不了了之了?”
右使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照这么看来,定魂丸对于你我而言只不过是毫无用处的普通药丸罢了?”
左使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咱们还是将其用在该用之处吧。”
右使指了指一旁那具伤成重伤的尸体道:“你是指他?就是曾经帮我们下毒杀了叶公的江家家主?”
左使说道:“正是,他对我们有用的很。”
右使说道:“这家伙实力平平,能有什么用?换我,才懒得救他。”
左使说道:“你简直就是一根筋啊。”
右使有些恼怒:“你......”
左使暗自摇了摇头,白了一眼对方道:“你难道没有怀疑昨日屠戮江家的那小子的身份吗?”
右使问道:“什么身份?就算他实力非凡,又岂是你我的对手?再说,你不也跟我提起过,他是叶公之徒,地下世界的君王吗?”
左使说道:“谁跟你讨论这个了,我现在怀疑这小子就是当年跑掉的那个,正好也姓陈。”
右使猛地一惊,怔怔的说道:“你指的是,他是陈三少和孙丽潇之子?”
左使说道:“种种迹象表明,错不了。昨日他与秦掌教交手时,又提到过自己是一名医武者,我在暗处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右使震惊不已,整个人窜了起来:“什么,医武者,莫非当年咱俩苦苦找寻的医书在这小子手上?不仅如此,他还领悟了上面那些神奇的针术?”
左使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我昨日并未看到他展示医武之道,但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右使自言自语道:“呵,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医书之事终于又有些眉目了。”
左使感叹道:“自孙丽潇这娘们恢复实力后,咱俩便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如今倒好,她那失踪了的儿子又出现在了我们视野,对付这小子比他老娘可就容易多了,哈哈哈......”
右使说道:“或许没你想象中那般简单,倘若他贯通医武之道,那就难以着手了。”
左使嗤之以鼻:“说你笨还不信,跟我一起待了这么久,你这脑袋瓜子怎么还是不太开窍?”
右使微怒:“你特么给老子好好说话。”
左使讥笑道:“难道姓陈的那小子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不可能孑然一身吧?”
右使嘴角处露出一个贱贱的弧度:“呵,我就知道你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左使冷哼道:“错,大错特错,这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作出的极端选择,如今我们可以利用江牧延,何必亲力亲为呢?咱俩都这般年纪了,你不累我还嫌累呢,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右使说道:“但不知道现在的江牧延还有没有这个能力替我们办事?”
左使说道:“这一点,你无需担心。他若活了过来,势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报这灭门之仇,江家虽已毁于一旦,但也别忘了,江牧延在俗世中的产业可都还在呢。以他的能力,再加上你我在其背后指点、相助,对付姓陈的岂不是绰绰有余?拿到医书指日可待啊,哈哈哈......”
右使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质疑道:“可是,当年我们是以江家所有人的性命作为要挟,让江牧延杀了姓叶的,这回他又凭什么帮我们?说不定心中同样恨透了你我,江家被灭门,咱俩可是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你还杀了他的小儿子。”
左使说道:“你就放宽心吧,在江牧延面前我自有说辞。他想复仇,离不开我们的鼎力相助,难道不是吗?”
右使说道:“好吧,这种费脑子的事就交由你处理了。”
左使不再言语,将其中一颗定魂丸放进了江牧延嘴里。
......
姑苏市。
林婉清越想越气愤,草草用过晚饭后在客厅内来回踱着步。
一旁的百里彤询问道:“婉清,何事让你如此定不下心来?”
林婉清鼓着腮帮子说道:“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哼!”
她此时脑海中尽是范元手机中传出的那道属于菡香的声音,也不知陈天是不是跟那狐狸精待在一起都乐不思蜀了,到现在还不回家。
百里彤淡然一笑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本不想多插手,但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给你点忠告,自己喜欢的人就努力争取,别因为一点误会伤了双方的感情,到头来可是连后悔都来不及的哦。”
她作为一名旁观者,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倘若两人是真心相爱,旁人又怎么有机会插足。
若虚情假意,那便趁早结束了这段感情便是。
更何况,陈天当下又不是单独和菡香在一起,身边还有好几个兄弟在呢。
林婉清原本打算冷战到底,听了百里彤的劝告,倒是软了下来。
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去想,凭什么要用自己的热脸去贴陈天的冷屁股,都已经这么久过去了,也没看他回个电道声安啊。
可最终还是拿起了妹妹的电话,翻开通讯录给范元拨了过去。
对方已经关机,一阵阵的忙音。
只怪自己的手机很不争气的丢了,陈天的号码又背不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位冷傲的女神竟然徒步去了余琳琳的家,百里彤一路跟随。
来到余家后,余琳琳懵圈的看着强势夺走自己手机的林婉清,愣是没敢说个“不”字,而且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百里彤脸上,倒也没有多问半句。
但令林婉清无奈的是,陈天的手机也是处于关机状态。
好啊,一不做二不休,找天鹤楼经理去。
她认为经理定能联系到科菲特。
余老八派了多名手下护送林婉清和百里彤抵达天鹤楼后,上上下下的服务员全都呈九十度鞠躬状态迎接。
林婉清根本就没在意自己已经成为了在姑苏市能呼风唤雨的存在,唯有想着能顷刻间联系到陈天。
不尽人意之事常有,科菲特也是关机。
奇了怪了,难道所有人都在为陈天打掩护?
林婉清气急败坏的想着。
看着眼前这位柳眉倒竖的尊主夫人,天鹤楼经理浑身都打着颤,额头上乍现一排排豆大般的汗珠。
愣是没敢询问发生了何事,隐隐觉得小两口定是在闹矛盾。
林婉清彻底没招了,心中的怨气是不言而喻的。
直到现在她还以为陈天等人依旧在慕容家。
既然认定菡香把陈天的魂勾没了,那就夜闯慕容府,当场将这对狗男女抓个现行。
自从见识过百里彤的实力后,她也不再惧怕菡香。
心中恨意十足的想着:“死不要脸的贱人,敢觊觎我林婉清的老公,老娘今晚就让你这小狐狸精好好学做人。”
深夜,一辆宝马M5疾驰在姑苏市通往上沪市的高速公路上。
百里彤其实是满脸无奈的被拖进副驾驶的,她很不情愿的陪着自己的孙女到处耍疯。
可又不想坏了孙女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