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他这是,疯了吗?
这的m市,一家酒店门口突然来了n辆黑色轿车,从车里下来的人先是将酒店的各个出口要道都守了个严实,酒店大厅的员工被吓得想要报警,却被站在前台的人那冷冷的目光吓得拿起了电话都战战兢兢地放了回去。
不像是打劫,可是却比打劫可怕多了!
不多时便是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呼啸而来,一个漂亮的甩尾车直接停在了门口,从车里下来的男人大步跑进大厅,直奔向电梯的方向。
再之后又是两辆豪车赶来,从车里下来的是两男一女,女的面色忧憧,男的脸色也微沉着。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直到那一男一女从酒店里抱走了一个小女孩儿,那些守在各个门口要道的人才撤走离开,这些人来得也快,去的也快,十几辆车一起离开之后,酒店前台值班的人员惊怔中还以为这是在做梦。
酒店的管理人员在接到消息之后赶紧跑来救场,并不知道任何内幕的他们也慌了神,得到消息时,那些人早已离开,并没有留下任何能说明其身份的信息,就连酒店里的那些监控摄像头都被人直接取走了,他们想查都查不到。
唯有停在门口的那辆银白色的跑车还在,便派了人上楼去查看情况,酒店服务人员在快步走到事发房间的门口时就见到房间里站着的那个男人,男人脸上的神情冷冰默然,而且很明显,他的左脸上有被煽了耳光的印记,最突出的便是他嘴唇上还没有擦净的鼻血。
“这位先生--”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忙?是报警还是?酒店人员也给弄糊涂了,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查了那个房间的登记记录,是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小女孩儿入住的,来的时候要的就是一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孩子,只不过当时的监控显示那孩子正趴在那个女人肩头睡觉。
可是刚才大厅前台的值班人员却说,那女孩子被人接走了,还是带着一大群的人来接的,至于那一对夫妻,听说是给人直接带走的,满身的血!
他们想报警,可是看对方那阵仗,临走时不仅拆走了整个酒店的所有监控录像,还扔下一大叠的钱丢下一句,家务事,封口费!
对方的做派让他们不敢报警,要是他们一旦报警,谁会保证这些人不会再折回来把这家酒店给砸得稀巴烂?
既然对方已经说明了这是家务事,也就是警告他们,别多管闲事!
“这位先生--”酒店人员看着房间里的男人站的时间也够久了,是这么站着一动不动的,鼻血都在一滴滴地掉,衬衣领口上都沾上了。
终于见到他有所反应了,抬脸时见到他脸上的神情何止是失魂落魄,左脸颊上的手指印历历在目,鼻血还在止不住地往下滴,一双眼睛也是通红的,看过来的那双眼神,看得这位酒店工作人员直往后退。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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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姨父爸爸!”
安安第三次呢喃地喊出这个名字时,顾念眉头上的褶皱又一次加深,身边抱着孩子的萧景琛侧脸看了妻子一眼,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右手,大拇指指腹在她的掌心轻轻地揉着。
那一耳光打得那么狠,她的手心都疼了吧?
“阿琛!”顾念收紧了自己的手,将萧景琛的手握住,她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只是她真的是忍不住,那些年她还没有跟谢安泊离婚的时候,遇上那么多的屈辱都不曾让她对他动手,今天晚上赶到会所看到那个场景时,她连将谢安泊千刀万剐的心思都有了!
她不想过问他跟许安好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往,那是她不曾参与过的往事,所以她无权干涉,但那一耳光就如她刚才所说的那般,无关任何个人恩怨,煽他那一耳光仅仅是因为,她是许安好的堂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见到你的亲人受到如此的伤害,你还能忍得住吗?
萧景琛将她揽抱入怀,轻轻叹息着,“你没错,他是该挨这一耳光!”
会所里,是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用来裹住那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子,他并没有跟着进去,站在门口都听到了顾念的惊呼声,里面发生过什么他多少能猜得到,所以顾念刚才会煽谢安泊那一耳光,也是他能预料到的事情。
那一耳光,他确实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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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湖庄园,别墅二楼,小橙子还没有睡,萧家今夜,整座庄园别墅的灯都是开着的,尤其是二楼,刚才有医生和护士在进进出出,动静自然不小。
所以当佣人发现他们的小少爷还站在走廊上时,走过来轻声劝说:“小少爷,这么晚了,您该休息了!”
萧晟朝走廊那边的那个房间看了一眼,“堂姨怎么样了?”
佣人急忙回答,“还昏昏沉沉的,医生说是因为受了过度的惊吓,再加上额头上有撞伤,所以现在恐怕还醒不来!”
小橙子迈开步伐朝那边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医生说她额头上有撞伤,脖子上也有掐痕!”
佣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是的,小少爷!”
别看他们的小少爷才满了三岁,三岁的年纪在他父母面前是各种呆萌,可一个人的时候却遇事镇定不慌不乱,嫌少会遇上他被吓得大喊大叫的情景。
小橙子已经走到门口,朝房间上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小小的孩子皱眉时跟他父亲萧景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般,眯眼时低低叹了一口气。
“他这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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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桢洁烈女?你这欲拒还迎的把戏玩得太过了!”
“你比江凌薇还要卑鄙无耻下贱!”
我没有,我没有!
我没有故意要靠近你,我当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算计你?
不要,不要!
“安好,安好!”乔雪看着又一次梦魇喊着‘不要,不要’的许安好,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喊着她的名字。
该死的谢安泊,那个王八蛋!
乔雪现在想着当她冲进那个房间时见到的那一幕时的心情,至今还心有余悸。
许安好身上的衣物都被撕碎,晕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身上连个遮羞的东西都没有。
任任何一个女人看到那一幕都会被吓得目瞪口呆,乔雪是哭着拿了许安好的手机拨通了顾念的电话,那一刻,乔雪是无助地不知道除了找顾念之外她还能找谁给安好主持公道。
女儿不见了,心急女儿去向的她却又遭到谢安泊这般的羞辱,安好怎么就遇上了那个王八蛋?
庄园前的景湖里有车光亮起,一行好几辆的车,乔雪从边站起来奔向阳台那边,见到那几辆车时急忙快步下楼,楼下守着的医生和护士见她急匆匆下楼来以为又是病人有异常情况,都站了起来,乔雪却跑向了大厅门口。
“萧先生,萧太太,安安她--”乔雪神色焦急地跑过去,见到萧景琛怀里抱着的孩子时差点喜极而泣了。
“没事了!”顾念拍了拍乔雪的肩膀,示意她别哭,孩子一切都好,“安好呢?”
乔雪擦干净了眼泪,“她还没有醒,不停地做噩梦!”
顾念叹息一声,萧景琛已经抱着孩子大步走进了客厅,让医生过来给孩子再做一次检查。
顾念跟乔雪上楼去了客房里,坐在病边看着梦魇时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的女子,伸手替她将额头上的冷汗轻轻地擦干净。
“孩子没事,我帮你找回来了!”顾念看着抓着单时紧时松的许安好,看到她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心疼地眼眶都红了。
人最害怕的不是正在经历的事情,而是经历过后却怎么都挥之不去的记忆烙印,那是深深镌刻在了心里深处,甜蜜的回忆起来甘甜幸福,而痛苦的经历却是一辈子都驱散不掉的噩梦!
就如同她当年经历过的那些血腥,亲眼目睹着佐宿翰亲手挖眼,手术台上切身体会着刀刀剖腹,江水深处被血水迷住了双眼的那些经历,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也不管心里早已释然放下,但她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
人为什么会长大,会变,那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你不得不长大,不得不改变!
顾念让人把安安抱过来放在了许安好的身边,她如果醒来发现孩子就在身边,些许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萧景琛缓步进来,看着妻子那憔悴的神色心疼地蹙了一下眉头,靠近时伏在妻子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他来了,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