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邴元良等人的反应,就连平时一直以严肃面孔示人的蔡杰,此时也挤出了一丝微笑,满是赞赏地看着陈枫。
与陈枫这些人的欣喜不同,冯新知的组员此时都有些无精打采,而那位孔大师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人群。
看着陈枫等人脸上的笑意,冯新知刚要开口,有人却先他一步说话了。
“陈大师,既然你看出来此地的风水问题,不知道可有合适的化解之法?”
说话的正是蔡杰,他看着陈枫,语气中满是考校之意。
陈枫闻言,不假思索地答道。
“此处炮台煞威力不强最好化解,只需把形似‘炮台’之物拆除,炮台煞自会慢慢消散。
卧室门和卫生间门形成的门冲煞也好解决,只要继续在这里挂上一道门帘即可,当然也可以在卧室门悬挂五帝钱,既能化煞又能防小人。
至于,住宅外的门冲煞……”
蔡杰紧紧地盯着陈枫,陈枫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他对陈枫的考校。
陈枫似是看出蔡杰之意,笑着说道。
“住宅外门冲煞最常见的解决办法便是贴福字。
现在的住宅楼中,这种门对门的格局很常见,很多一梯两户的户型都是这种格局。
既然这种住宅外门冲煞很常见,为什么我们平时又很少听说有人家因此发生问题昵?
这里面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没有其他气场影响,这种门冲煞的威力并不大,影响也不是很大。第二,则是因为很多门冲煞已经被人们无意中给化解了。
在过年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会在房门贴上‘福’字,这其中是有深意的,贴‘福’字不只是为了喜庆,还有着挡煞化煞的作用。
俗话说:一福挡百祸,百福化万灾。
这种门冲煞的威力本就不大,房门再贴上‘福’字后,也就化解了门冲煞。”
听到陈枫的话,蔡杰等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陈枫刚才说的这些内容很多风水都知道。
当然,他们知道陈枫应该还没有说完,也没有心急,都在等着陈枫继续往下说。
然而陈枫还没开口,冯新知身边的一个人先开口了。
那人看着陈枫,不服气地质问道。
“既然你说贴‘福’字能化解门冲煞,那为什么这两户人家的房门上都贴着‘福’字还犯了门冲煞?”
听到他的这句话陈枫直接就笑了,不只陈枫,此时在场所有风水师都好笑的看着这个人,而冯新知更是狠狠地瞪了这名组员一眼。
陈枫看了这人一眼,说道。
“他们两家人所犯的门冲煞受到炮台煞的加持,已经不是普通门冲煞可以相比的,所以贴‘福’字的方
法肯定是不可以的。
虽然可以先拆除炮台煞,可是炮台煞形成的气场不会立刻消失,这期间还会继续影响他们的住宅气场,所以筒单的贴‘福’字是没用的。
而除了贴‘福’字外,常用的化解门冲煞的方法就是悬挂镜子了。
各种明镜、铜镜、锡镜也是五花八门。”
在场的风水师都是赞同的轻轻点头,他们平时化解门冲煞也都是采用这种方法,悬镜化煞也是玄学界公认的化解门冲煞最好的方法。
“陈大师,那你认为这两户人家应该悬挂什么镜子化煞?”蔡杰问道。
陈枫笑着说道。
“虽然悬挂镜子能化解门冲煞,但是我却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
“哦?此话怎讲?”
“悬挂镜子确实能化解门冲煞,但是如果对门看到你挂镜子对其不利,肯定会不甘示弱也会想办法反击,最有可能的是也会选择悬挂镜子。
更有甚至,对门看到你悬挂一面镜子后,他会选择悬挂两面镜子,再之后三面、四面……
这样争斗起来,反而更会加剧两家人的不和,虽然能避免运势衰退,却加剧了邻里间的矛盾。
所以我认为悬挂镜子并不是最好的化解门冲煞的方法。”
“那陈大师可有更好的办法?”蔡杰再问。
陈枫闻言,轻轻点头。
“通过贴‘福’字给我的启发,我觉得在门上贴‘天官赐福’年画或是匾额可能要好一些。
相对于普通的‘福’字,画有一品赐福天官紫薇大帝的年画自然能抵挡的住这种程度的煞气。
而且天官赐福年画或是匾额本就能化煞纳福,在化煞的同时还能招来福气。
即使对门在门上悬挂镜子,那反射回来的也只有福气,不但无害反而增福,更不会影响邻里关系。”“啪!啪!啪!”
陈枫话音落下,蔡杰就鼓起掌来。
蔡杰的掌声把周围的众人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他们也跟着鼓起掌。
刚才很多人都在思考陈枫刚才所说的化煞之法是否可行,不过他们现在倒不用继续深思了,因为蔡杰的反应已经说明了陈枫的想法是对的。
想到这里,在场的风水师心中都满是激动,看向陈枫的目光中也满是感激之情。
在场的风水师大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出身,他们所掌握的术法也都只是玄学界较为常见通用的术法,很多秘法秘术他们都不曾掌握。
现在陈枫毫不避讳的把这种化煞之法当众说了出来,自然是便宜了他们。
可能这种术法对陈枫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他们来说可是很珍贵。
不说陈枫这边的风水师,就连冯新知身边的数名风水师,此时看向陈枫的目光中也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他们是忠于冯新知,但不代表他们完全不知道好歹。
“陈大师果然名不虚传。”蔡杰满是赞叹地说道,“如此年纪,不但风水造诣极高,而且心思缜密、秉性淳良,实属难得。”
听到蔡杰的赞叹,陈枫赶紧谦虚的回应着。
而蔡杰也没有再和陈枫多说,他转头看向邴元良和冯新知,说道。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异议么?没有异议的话咱们就开始第三场比试了。”
“蔡前辈,晚辈有个问题。”冯新知目光灼灼地看着陈枫。
“请说。”
“蔡前辈事务繁忙可能有所不知,这个陈枫大师不但名扬玄学界,他如今更是永安地区行动小组的组长。”冯新知说道。
“前辈也知道,我和邴组长之间的比试只是我们两个行动小组之间的比试,而孔大师正是我们行动小组的人,可是这位陈枫大师却不是邴组长的组员,那么他的成绩……”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一脸笑意地看向陈枫和邴元良等人。
他虽然听说过陈枫的名号和事迹,却是没有见过陈枫的真人。
不过,刚才他的一名组员却是认出了陈枫,并且把所知道的有关陈枫的信息都告诉了他。
他在刚知道陈枫的身份时心中也是一惊,毕竟有关陈枫是‘玄学界年轻一代第一人’的传闻在那里昵。
而后来陈枫在比试中胜过孔大师,也证明了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好在那名组员告诉他的信息中,恰好包括陈枫身为永安行动小组组长一事,他在这个时刻把这个信息说出来,正好可以打陈枫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蔡杰取消了陈枫的成绩后,他还算是胜者。
冯新知现在已经完全魔怔了,他不在乎自己是通过什么手段获胜,只要他能赢了这次的比试,他就有办法让自己的赢得“光明正大”。
可惜让冯新知失望的是,他在陈枫和邴元良等人脸上没有看到丝毫的紧张之色。
没容蔡杰开口,邴元良就先说话了。
“冯组长,很抱歉,你的信息可能有些不准确。”
“陈组长现在代管着我们三个行动小组,所以如果真说起来,陈组长不但是我们行动小组的人员更是我的组长,而他的成绩自然是有效的。”
冯新知闻言,满脸不敢置信地看向蔡杰,蔡杰面无表情地冲他点了点头。
“冯组长,你找了一个组员,我也找了一个组长,你说巧不巧?”
说完后,邴元良和身边的组员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最终,还是蔡杰为冯新知化解了馗尬的局面,他对着邴元良两人说道。
“既然各位都没有异议了,那这第二场比试就是邴组长获胜了,接下来就是第三场比试。说到这里,蔡杰把目光看向冯新知,等待他说出第三场的比试内容。
冯新知收敛情绪,目光狠狠地盯着邴元良,说道。
“第三场比试内容,便是化解津门报业大厦风水问题。”
在冯新知说出第三场比试内容为解决报业大厦的风水问题后,邴元良收敛了笑容,眯着眼睛说道。
“你果然在打报业大厦风水的主意?”
冯新知看了一眼邴元良,冷笑着说道。
“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咱们之间的比试本就是风水比试,风水实战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我最近听闻津门报业大厦的风水出了问题,咱们把其作为目标,不仅能考验风水之术,如果解决了那里的风水问题也算是功德一件。”
邴元良并没在意冯新知所说的话,他只是眯着眼看着冯新知,似乎想看透他的内心一般。
就在冯新知被邴元良看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邴元良这才点头说道。
“好,第三场比试内容就定为解决报业大厦的风水问题。”
关于冯新知把解决报业大厦风水问题定为第三场比试内容的目的,邴元良自是能猜得到一二。
如果陈枫没来的话,他可能还会很谨慎地考虑一番后再做决定;可是现在有陈枫在这里,他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索性也就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看到邴元良答应下来,冯新知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看到这一幕,站在一旁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蔡杰适时地开口说道。
“既然两位的意见已经达成了一致,那第三场比试就定为解决报业大厦的风水问题。”
“这场比试限时为三天时间,由于冯组长从外地而来对津门并不熟悉,所以冯组长如果需要任何有关报业大厦的信息都可以找我索要。”
其实蔡杰对于这场比试如此的积极,一是因为他身为裁判,这些是他应该做的;二嘛,则是因为他对于报业大厦的风水问题也很好奇。
虽然他已经七十高龄,但出于职业习惯,身为一名风水师的他对各种稀奇古怪的风水气场也满是好奇。
津门报业大厦的风水问题由来已久,在北方玄学界也早已被众多风水师所熟知了,而蔡杰也正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