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总是否可以将之前的策划方案提供给我们?”陆知行若有所思的询问了起来。
但却被历总一口拒绝。
陆知行轻笑一声,“历总口口声声强调策划方案出现了差错,现在我希望历总配合我们更进一步的调查,但历总似乎有所回避。”
他说出口的话里充满了怀疑。
历总面色一顿,连连摇头。
“既然如此,历总又为什么在我提出将策划方案交出来时这么为难?”陆知行步步紧逼的质问了起来。
历总在这一刻才意识到陆知行不是好忽悠的角色。
何然更是通过历总的一系列表情反应,看出了丝丝端倪。
“我明天上午让人将方案送往金利。”
“谢谢陆总的配合,但如果不是方案的问题,还请厉总驳回解约协议。”陆知行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
只见历总面色发黑,却也没敢张口拒绝,心不在焉点头。
二人从美凯出来以后,何然若有所思的问起陆知行。
“你是不是早就看穿了历总有所隐瞒?”
“没错!光光是策划方案出了差错,并不会给美凯带来将近两百万的损失,历总肯定有难言之隐,金利作为该项目的甲方,历总能够反咬一口,将让美凯损失降到最小,又怎会白白错过。”
何然听完陆知行的话后,恼怒不已,“这个历总还真是狡猾。”
陆知行倒是只要历总没有真正威胁到金利,他并不会放在心上。
这回历总的算计,他同样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但金利与美凯的合作必须顺利完成。
“等会你将刚才的谈话过程,在回去之后汇报给董事们,好让董事们彻底放心。”
何然点头答应。
“你又要去医院吗?”
“不然呢?安宁的情况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些,我必须时刻陪在她身边。”陆知行说完之后已经上车发动引擎离开。
何然望着远去的车子,叹了口气。
楚安宁对陆知行还真是意义不一般。
一个小时后。
陆知行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身躯一僵,顺势问起了路过的护士。
“楚安宁去哪里了?”
“听医生说楚安宁伤势加重,已经转院国外治疗了。”护士认真回答。
陆知行神情愠怒,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任项为了不让自己和楚安宁见面,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招。
他又立刻克驱车前往了立方。
“陆总,任先生正在召开董事会,您不能硬闯……”秘书大汗淋漓的跟在了陆知行身后。
结果却被陆知行彻底忽视。
陆知行脸色不满的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一道道疑惑的目光全都停留在了他身上,而他锐利的视线直逼台上的任项。
“大家先稍等片刻,我出去一趟。”任项为了不让楚安宁的事被董事们知晓过多,立刻走了出来。
陆知行愤怒得额前青筋狂跳,挥起的拳头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任项的右脸。
旁边的秘书更是被吓了一跳,惊叫一声。
“楚安宁在哪里?”
任项心烦气躁的推开陆知行,“你这个疯子!”
陆知行脸色阴厉掐住了他的脖子,“楚安宁到底在哪里?”
“已经被我送往国外医院进行治疗!”
陆知行怒目而视。
“你有什么资格擅自做主?”
任项一脸冷漠回答,“我只知道,你再次接近楚安宁,肯定没安好心,你一年前已经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你不可能再有机会拥有。”
陆知行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同时双手擒住了任项的肩膀,传来的阵阵力道仿佛要将人捏得粉碎一般。
任项在接受过特殊训练的陆知行面前根本不是对手,很快便处于下风,脸上多处受伤,渗出不少血迹。
陆知行放在口袋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在哪里?”
电话刚一接通,便传来了陆振远怒不可遏的话语。
“立方!”陆知行冷声回答。
“你这个逆子,金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有闲工夫在立方,还不赶快给老子滚回来收拾烂摊子,你是非得让董事们逼着你离开金利才心满意足吗?”
陆振远被气得暴跳如雷。
陆知行又极其不悦的看了一眼任项,“我马上回去。”
他心烦的挂了电话,又威胁起了任项,“你最好别自以为是。”
随后转身进了电梯里。
顾云薇立刻扶起跌坐在地的任项,“任先生为什么不把楚小姐转院的消息告诉陆总?”
“难道你希望安宁再一次重蹈覆辙吗?”任项话语不满的回答。
顾云薇若有所思的摇头。
另一边。
陆知行刚走进办公室,就被一沓迎面丢来的文件砸了个正着,他神色冷清不已。
“为了楚安宁,现在连公司都不管了,我看你是翅膀越来越硬了。”陆振远讽刺无比的话响起。
“父亲不能将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我已经见过了美凯的历总,他也承认了解约,并不是因为策划方案出现差错,造成美凯两百万损失,而是另有隐瞒。”
陆知行说出口的话夹杂着一丝不耐。
陆振远半信半疑。
“为什么这么说?”
“至于其他的原因,我已经让何然在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知道真相。”
陆振远的脸色这才好转了几分。
“我听董事们说,你现在都主动前往医院照顾起了楚安宁?”
“没有,董事们误会了,我前往医院不过是为了复检。”陆知行否认起来。
陆振远表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贺家现在已经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而且在圈内引起争议很大,你离楚安宁远点,不要没事找事。”陆振远仍有几分不放心的交代。
“我自己心里有数。”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了,金利近期所发生的动乱不少,我通知了你沈伯父,特意让佳恩来金利帮我们分忧解难,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你记得前往机场接人。”
中年男人面色严肃。
陆知行对于陆振远的这番安排心知肚明,何然守在外面连大气都不敢出,见陆振远离开才胆战心惊的走了进来,关心起了陆知行,“陆董事长是不是又说了重话?”
他望着陆知行泛寒的面色,心有揣测。
金利近年来就没有碰上过被投资商毁约的事,偏偏还是陆知行掌管金利期间,美凯解约的事透露至外界以后,难免会影响金利名声受损,更坏的结果还会间接导致其他合作商对金利产生隔阂。
陆振远现在动怒,多半是想警醒陆知行对其重视,而不是一拖再拖。
“你立刻让人调查楚安宁在哪家医院接受治疗。”陆知行心烦的将文件丢至一旁,对任项的这番决定心生极大不满,更在他意料之外。
何然困惑不已的顺势问道,“安宁什么时候转院了?”
“不知道!是任项的意思。”陆知行剑眉紧蹙的回答。
何然瞬间恼火不已,“这个任项不仅来历不明,我费尽心思都没查出他的资料,他和楚安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知行同样在心里怀疑不断。
但他无比确定,任项对楚安宁一定很重要。
不管是帮助楚安宁接管立方后扩展业务,还是一年前从火灾之中救走楚安宁,都少不了任项的功劳。
起初陆知行因为任项对楚安宁的百般关照,无疑是心存感激。
但现在任项阻断他接触楚安宁,便引起他强烈不满。
“先找到安宁再谈其他。”陆知行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说道。
对面的何然面色复杂的点头离开。
陆知行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便拿过外套和车钥匙,前往机场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