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人
“你这样奢望一个不可能来的男人,不如好好躺下来,学会怎么利用你的身体讨好我?”
“你休想,我的都是他的,永远也不会改变,不会!”她大声地说着,似乎想让这个男人听的更清楚,强/暴占有的只是身体,不是她的心。
“有意思,好啊,一个小姨子宣称她的心是姐夫的,不知道你的姐姐是什么感受?”他朗声地说出了一个让琼依几乎窒息的事实。
姐夫?谁是姐夫,顾琼依瞪视着这个男人。
“月明哥……”
她的心犹如被冷刺刺中了一般痛楚难忍。
“婚礼照常进行,顾的女儿和林家的公子,珠联璧合!”男人冷峻的眸子微眯着。
姐姐?
顾家的女儿有两个,琼依不见了,和林月明结婚的一定是姐姐,顾琼依多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一直期待重见天日,能和林月明走在一起……现在看来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我不相信,不相信……”
琼依拼命地摇着头,林月明是爱她的,他怎么可能不要琼依,而娶了姐姐,他曾经说过,他这辈子除了她,不会要第二个女人。
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琼依的心已经千丝万缕。
当一张报纸扔在了她的身边时,她机械地伸出了手,良久才将报纸展开,报纸的头版头条,一幕让琼依悲伤的照片,盛大婚礼的场景,飘洒的鲜花,闪烁的镜头,新郎牵着新娘的手走在红地毯上。
新郎是林月明,新娘是姐姐顾琼斯。
“不!”
琼依悲戚地呐喊着,他为什么不寻找她,而娶了姐姐,虚弱的身体渐渐倾斜,琼依晕倒在床榻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刺激她,让她绝望,让她对生失去了兴趣。
床榻边,男人拿起了报纸,握在了手里,俯下身,手指掐住了琼依的人中,良久,顾琼依才喘息了过来,她悠然地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没有泪水了,只是怔怔地盯着这个男人,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味道,男人靠近了,富有棱角的五官更加清晰了,他迎着她的目光,思索着她茫然的表情。
过了多久,琼依没有感觉,斜阳西下,男人的轮廓渐渐迷糊了起来。
她颤抖着唇瓣,发出了蚊子一样的声音。
“在我的身上,你还能得到什么?”
“公平,我等了十几年的公平。”他坚定地回答着。
“公平?什么是公平,你对我做的永远也没有公正!”
琼依悲愤地看着他,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怎么会让林月明失望,如果不是他,那张报纸上的新娘就该是她,可现在,他毁了她。
“这是你们顾家该承受的。”他发出了阴邪的声音。
“你会下地狱的。”
“要下地狱,我们也一起下!”
男人冷然栖身,冷傲地将手里的香烟扔在了地板上,用力一脚踩下之后,他的大手直接捏住了琼依的面颊,邪魅的地说:“被觉得遗憾,今晚我就补偿你一个新娘之夜!”
一个新娘之夜?岂是什么人都可以补偿的?琼依惊呆了,她抓住了衣襟,胆怯后退着,可宽松的睡衣只是搭在肩头,如果他真的想施暴,要做的只是轻轻一拉而已。
“别过来,禽兽!”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似乎这样可以阻止他的肆虐。
“果然得到了顾家的遗传,想做婊子,还要立下贞洁牌坊!”他的声音丝丝邪魅。
什么婊子,什么贞洁牌坊,她只是不想这个禽兽碰她的身体,他一次次出现,羞辱着他,现在将她掳到了这样,就是为了满足她的兽/欲吗?
“不要过来,不要再碰我!”琼依的手在颤抖着,随着身体的后退,身体压住了睡衣,睡衣正一点点从肩头拽了下去。
他盯着她圆滑的肩头,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想脱吗?我来帮你!”
“不要碰我!”
奋力的小腿狠狠踢出,琼依绝望地嘶叫着,可她的力量是脆弱的,那一脚踢出去,踢中了他的大腿,他却毫无反应,身影仍旧在放大着。
“你已经让我没有耐心了?”
男人一把抓住了琼依的腿,将她硬生生地拉到了大床的中间,然后拽住了她的睡衣,不需要任何力量,男人只是一拉,睡衣整个脱落下来,她的里面几乎是真空的,顷刻间暴露在他的眼前。
她虽然年龄很小,却是一个发育极好的女人,有着优美玲珑的身段。
“亚姐的冠军?果然不错。”
他眼神之中的凶狠被倾慕取代。
“无耻!”琼依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目光备份地看着身前的男人,一个长相英俊,却邪恶无度的禽兽,他会对她留情,羞辱会让他的占有欲不断地膨胀。
“无耻?每个人其实都是无耻,不过有的人善于掩饰,有的人就不是!”
男人已经离她很近了,她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吸:“如果注定知道自己的命运,不如好好配合,如果你让我感到开心,可能剩下的日子更好过。”
“我宁愿死……”
如果死可以让她不受到他的侵犯,也许她回去选择,可她现在连死的机会都没有,身上,他的重量压了下来。
“死?那是不会发生的,我要让你活到白发苍苍,要让你的叫声响彻整个夜莺岛,你只是一个美丽的妓/女,每天要做的就是洗干净了身体,迎接你的第一个客人,第二个客人,第三个客人…当你衰老享受致死的时候,整个夜莺岛的男人都会怀念你为他们服务过……”
第一个客人,第二个客人,第三个客人?
琼依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话,她会成为夜莺岛所有男人发泄的工具吗?
“啊,不!”
双臂被用力一按之后,强大的力量冲灌而来,曾经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惊栗在黑暗中圆睁着。
灵魂和肉/体一起在堕落着,心里那道绷紧的防线被层层击碎。
顾琼依认为自己的灵魂已经堕落了,所有发生的不能用肮脏和羞耻来形容,她处于无助和绝望的痛苦中。
一切都显得乏味无力,琼依任由他掠夺着,她好像一具没有感觉的僵尸,等待最后死亡一刻的到来。
空洞的眼睛似乎正上演着一个繁华的婚礼,她最爱的男人挽着她的姐姐,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而她站在一个角落里,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悲伤地啜泣。
月明哥,回头看看,看看琼依……
夜在海风中清冷异常,他穿上了衣服,将一个被子扔在了她的身上,一会儿功夫,空气中再次弥漫了厌恶,他似乎心绪不宁,一支烟之后,男人转过身,离开了木屋。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耳边响彻着大海的涛声,好像她躺在被巨浪推动的甲板上,起伏跌宕。
男人走出了木屋,房门外,皮肤黑的下人低着头。
“先生。”
“马克,绳子不需要了,她已经没有力气逃走了。”
“她好像生病了,先生。”马克说。
“我知道了。”
接着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那个被称呼为先生的男人离开了。
后半夜,顾琼依一直在疼痛和恶梦中度过,当天亮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耳光响着敲门的声音。
顾童猛然坐了起来,抓住了那件宽大的灰色睡衣,似乎除了这一件睡衣,她再也没有其他可穿的了,她匆忙穿好了衣服,应了一声。
门开了,那个皮肤黑的,叫马克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
“夫人,你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别饿坏了。”马克还是称呼她夫人。
“谢谢。”琼依觉得胃里很不舒服,可能她空腹的缘故。
“您慢慢吃,我出去了。”
马克退了出去,顾琼依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宽松的睡衣拖着牵绊着她的腿,触碰着脚踝,受伤的地方已经干涸了,却仍旧有疼的感觉。
她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餐具,手摸着瓷碗的边缘,内心痛苦悲伤,虽然很饿,却突然毫无食欲,她的胃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要有顾琼依这个女人,她的存在已经不可能拥有爱情,不再有辉煌的成就,甚至无法体会亲情,而是一个男人的玩物。
“啪”的一声,瓷碗摔碎在了地面上,她俯下身,捡起了一块锋利的碎片。
自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鼓起自杀的勇气,没有人愿意结束自己的生命,只在绝望的情况下选择的最消极的方式。
捡起了那个碎片,琼依的心在抽痛。
爸爸,妈妈,月明哥……还有姐姐,永别了,她希望自己死后,身体能化作烟尘,漂浮回到他们的身边。
用力握住瓷碗的碎片,琼依对准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割了下去。
就在她的手腕流出鲜血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了,马克惊恐地冲了进来,就在琼依第二下狠狠割出的时候,他抢走了瓷碗碎片,一把捏住了她流血的手腕。
“夫人,你干什么?”
“让我死,不要……”
血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马克吓得面如土色,一边捏着顾琼依的手腕,一边用衣襟沾着血迹。
“你这样做,先生会打死我的,夫人。”马克要哭出来了,一脸的沮丧,他听见了声音,觉得不对,脑子是反应慢了半拍,就出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