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洋楞了一下,自己最近没买东西啊。
咚咚咚,外边又传来了敲门声。
白子洋无奈打开了门,却发现外边没有人,只有一个包装盒放在外边,用手一端还挺沉,上边是顺丰的单子,上边写着收件人白子洋。
奇了怪了,这啥玩意啊。
白子洋嘴里嘀咕着把那盒子抱进去放在桌子上,陈玉瑶趴在白子洋肩膀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买了啥东西,快点拆开叫我看看。”
“我也不知道啊。”
白子洋嘴里嘟囔着,找了一把小刀划开包装看到里边是一个木盒子,打开盒子,发现里边躺着整整一箱黄金,金灿灿的,刺的人睁不开眼。
“呀,是黄金,不会是假的吧。”
陈玉瑶惊叫一声,抓起一根金条放在阳光下仔细的鉴定起来。
白子洋却抓起了插在木箱侧面的一片金箔,这金箔正面雕刻的是神龙探海,翻过背面只有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端木。
一看到这两个字,白子洋顿时心中有数了,这箱黄金应该是端木家送给自己的谢礼,出手当真阔绰,这箱黄金怎么着也得有小几百万。
看了一眼拿个刀片刮黄金的陈玉瑶,白子洋笑道:
“别刮了,黄金是真的,这箱黄金应该是别人送给我的医药费。”
“医疗费,送黄金?这谁家啊,这么土豪?”
陈玉瑶惊奇道。
“呐,就这家。姓端木。”
白子洋把那金箔递给了陈玉瑶,陈玉瑶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啧啧称奇:
“讲究,真是讲究,连下个帖子都这么排场。叫我说啊,现在这些土豪跟这端木家相比都是土鳖。对了,这端木家干啥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怎么没听说过,端木蓉,徐冶的未婚妻,你再好好想想。”
白子洋提醒道。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个海外的神秘家族。”
陈玉瑶恍然大悟,不过立即又说道:
“不对呀,那你昨天不是给了我两亿,说是别人给你的诊金吗,怎么今天又多出了一箱的黄金。”
“呃,这个,这个是端木家包给我的小红包。”
“啥?红包,还是小红包?”
陈玉瑶绕着那个箱子转了一圈,突然卡的一声合上了盖子,一脸怀疑的问白子洋道:
“老实说,端木家为什么送你这么多钱,是不是想叫你出卖我们陈家,还是说那位端木姑娘看上你了,这是给你下聘了?”
“啥?”
白子洋一脸愕然,苦笑道:
“老婆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我一已婚老男人端木姑娘给我下聘干啥,这东西你赶紧收起来吧,将来给你打上二十副手镯,二十副脚镯,二十个项圈,叫你浑身金光闪闪。”
陈玉瑶白了他一眼:“带那么多黄金,你是想累死我啊。”
就在这时,咚咚咚,外边又传来了敲门声,又有人喊道:
“白先生,请签收你的快递。”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过了会,陈玉瑶说道:
“你等着,我去收,今天还真是见鬼了。”
陈玉瑶打开门,发现外边没有人,地上躺着一个盒子,陈玉瑶把那盒子抱了进来,拿着盒子摇了摇,然后说道:
“挺轻的,里边装的应该不是黄金,也不是钞票,白子洋,你快拆开看看,里边到底是啥。”
白子洋无奈一笑,在陈玉瑶期待的眼神中拆开了这个盒子,发现里边躺着两块玉佩,还躺着一块木牌。
白子洋拿开木牌一看,正面是马踏山河,背面是一个魏字。
白子洋不禁莞尔,看来这又是灵武界的传统,送礼不送钱,必须送点稀罕玩意,而且一定要有名刺,这名刺还不能是纸做的,必须代表各家的身份。
有意思,确实有些意思。
另一边,陈玉瑶拿着两块玉佩在眼前晃了晃,又互相碰了碰,问白子洋道:
“哎,白子洋,这啥东西啊,值不值钱啊?”
白子洋用手摸了摸那玉佩,又放在眼前看了看一时有些拿捏不准,这时久未开口的财神突然出声了:
“别看了,那是汉代的龙鱼双配,放在现在价值六千万。”
我去!
白子洋心里怪叫一声,魏家刚亏了二十五亿,现在居然还能送出六千万的礼,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财大气粗。最奇怪的是这魏家的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的,哪里能看出一丝土豪气啊。
“白子洋,问你话呢,这玉到底值多少钱?”
陈玉瑶见白子洋不说话,有些恼怒的在白子洋的小腿踢了一脚。
“哦,这玉啊,马马虎虎几千万啊,我也不太确定,喜欢的话送给你了,留给咱们家做传家宝。”
白子洋随口应到。
“几千万?”
饶是陈玉瑶已是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禁两眼发光,拿着那玉佩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嘴里问道:
“白子洋,你到底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有钱?”
白子洋呵呵笑道:
“他们啊,都是一些不显山露水的人,反正吧,每个家族几百年的历史是有的。”
“啊!”
陈玉瑶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听传奇小说。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家族存在。
白子洋揉揉她的脑袋笑着说道:“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他们送礼,咱们就收。万事有你老公我。”
“嗯。”
陈玉瑶重重点了点头,越看白子洋越觉得帅。
一连收了两件大礼,白子洋心情大好,直接带着陈玉瑶出去潇洒了一回,虽然陈玉瑶啥也不缺,但是花自己老公的钱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两人从城市南逛到城北,从城东逛到城西,该买的买,不该买的也买,不知不觉已是月上枝头。
同样的月光之下,魏天心裹着一件单薄的风衣蜷缩在长陵西郊码头的一块岩石之下,他知道自己现在是魏家的叛徒,魏家人在到处找自己。
他也知道,魏家和端木家前几日做了一场,最为可恨的是徐冶这家伙居然没在长陵,他应该被魏家的人活活打死才对。
既然自己的借刀杀人没有起效果,那自己也没必要再留在长陵了。
不过他还在等,在等一个人,抑或是一本书。
子夜,天地陷入黑暗,海面一片苍茫,波涛击打在岸上,发出哗哗声响,露水打湿了魏天心的头发,他的手脚已经冰凉,唯有很远处灯塔上的那点微弱的灯光能给他带来一丝丝希望。
一艘小船缓缓停靠在岸边,魏天丑从船上跳了下来,手里拿着手电筒在半空画了几个圆圈,嘴里嗬嗬叫着,似在呼唤师弟的名字。
魏天心从礁石背后跳了出来,快步走到魏天丑的面前,轻声叫道:
“师哥。”
“嗬嗬……”
魏天丑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一把把魏天心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魏天心眉头微皱,轻轻的推开了魏天丑,一脸哀怨的问道:
“师哥,我要的东西你给我带来了没有。”
“嗬嗬。”
魏天丑叫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一本古朴的书籍交到了魏天心的手里,魏天心惊喜道:
“果真是无邪剑谱,师哥,你对我真好。”
“嗬嗬。”
魏天丑眼中泛出一道柔情,再次把魏天心拥入了怀里,这次魏天心没有反对,静静的伏在魏天丑肩头,轻声问道:
“师哥,多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替我偷出这本剑谱,你对我这么好,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嗬嗬。”
魏天丑轻抚着魏天心的头发,想起了小时候两个人一起洗澡的情形,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腰眼一痛,低头一看,一截匕首插在自己的腰上,上边闪着蓝光,明显啐着剧毒,而匕首的另一端正握在魏天心的手里。
魏天丑抬起了头,嘴唇哆嗦着,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不解,魏天心抚摸着魏天丑的脸庞,轻声说道:
“师哥,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不能叫任何人知道无邪剑谱落在了我手中。你若被魏家人抓住,定会供出我的。”
说着魏天心手里的匕首再往前捅了几分,魏天丑的脸上现出痛苦神色,双手紧紧抓着魏天心的衣襟,拼命的摇着头,也不知想表达什么。
魏天心继续说道:
“师哥,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惜我不喜欢男人,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变成女人嫁给你。师哥,你安心的去吧。”
说着魏天心已把那匕首完全的捅到了魏天丑的身体里。
眼泪慢慢的从魏天丑的眼眶滑落,突然他仰天咆哮,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然后猛地一把推开魏天心,带着那把带血的匕首跳入了大海里,几个浪花翻过,他已不见了身影。
魏天心站在那里不动不语,呆呆看着海面。
良久,留下一声叹息:
“师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杀了徐冶和白子洋为咱们两个报仇的。”
魏天心转身跳上魏天丑开来的小船,启动马达,不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魏天丑随着波浪漂浮,也不知过了多久,前边的海面突然升起,卷起万丈巨浪,在魏天丑惊骇的眼神之中,一座小岛慢慢浮现出来,岛上瑞气千条,似是仙境,最为奇特的这小岛似有四足,活像一只大海龟。
突然魏天丑想起了一个流传久远的传说,敖灵岛,难道眼前的就是敖灵岛,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向着那小岛游去,一道蓝光打在他的身上,魏天丑便消失不见,而那小岛也缓缓的沉默海平面之下。
明月夜,海浪依旧。
三日之后,聚仙楼八号包厢。
白子洋重新召集端木家魏家两家人重新说和,不过心里却隐隐担忧,生怕这两伙人一见面又打在一起。
所以他故意岔开了时间,叫魏家的人先来了十五分钟。
魏家人既受了白子洋的恩惠,见了面自然亲热无比。
一番寒暄之后,白子洋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递给了魏无涯笑嘻嘻的说道:
“魏老,多谢你给我白子洋面子,今天能来吃这顿饭。既然你与端木家的事已了结,今日大家当把酒言欢,不要再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此物算是我白子洋一点小心意,希望魏老能够收下,以后也好做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