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钱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来,连忙躬身道:“属下不敢,我这就去办。”
徐钱刚往外走两步又被徐震天叫住了:“回来。去替陈家把漏税和罚款交了,走关系把陈长河保释出来,下午六点之前这两件事必须办完。”
“是,老爷。”
下午四点。
一个留着小平头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走进了长陵警局:“警督,我要自首。”
“自首,你犯了什么事?”
“杀人,前天晚上福和酒楼603那个老头是我杀的。”
“什么!”
警方正在为这件迷案头疼,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对此人进行了突击审讯。
此人名叫陈皮,是一个通缉犯,一口咬定自己是见财起意抢劫杀人,至于那张纸条是因为他和白子洋有仇故意陷害的,鬼刀是自己另外一个仇人的名字。后来自己知道杀的是徐家的重要人物,因为害怕徐家报复特来自首。
一切都说的合情合理,最起码白子洋的嫌疑是被洗清了,于是当天下午,白子洋便被无罪释放。
同一时间,徐家的专属律师也为陈长河办好了保释手续,白子洋和陈玉瑶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等陈长河一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爷爷,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白子洋一脸从容的说道。
陈长河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这次能出来多亏了白子洋,想起自己以前三番两次的怀疑白子洋,逼迫白子洋,甚是汗颜,轻轻点头:
“我们回家。”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奔驰刷的一下停在他们面前,徐钱从车上跳了下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白总,请留步,请留步。”
白子洋微微一笑:“怎么了,徐大管家,这是找我有事吗?”
徐钱的态度愈发谦卑:“不敢不敢,白总以后叫我老徐就行了,那个,既然咱们答应白总的条件都已做到了,白总能不能请您……”
说着他看了身边的陈玉瑶,陈长河一眼,欲言又止,毕竟少爷这怪病不足与外人道。
白子洋略一沉思,转身对陈长河说道:“爷爷,你跟玉瑶先回去吧,我去办点事。”
陈长河虽然有些惊疑,不明白徐家人怎么会对白子洋这么客气,但还是点点头:
“行,你忙你的去吧,还是那句老话,做事要冷静,千万不要冲动。”
“我知道了,爷爷。”
两辆汽车分道扬镳。
白子洋被带到了徐震天下榻的酒店,门口站满了保镖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到白子洋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徐钱也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这却是徐震天故意给白子洋的下马威,他听说白子洋很能打,想看看成色。
白子洋见此局面也不惊慌,转头微笑道:“老徐啊,这什么情况,是不是不想我给你们少爷治病啊。”
徐钱前倨后恭,此刻却是双眼朝天,鼻子里哼出一句话:
“听说白总勇武过人,何不自己走进门去。”
白子洋噗嗤一下笑了,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你们徐家啊,从上到下就没一个智商在线的,都说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你们这河都没过呢就想撤板子,是不是傻?既然不想我给徐冶治病那我走了。”
说着白子洋果真往楼梯口走去,不料咚咚咚,楼下又跑上来一群保镖把白子洋给拦住了。
徐钱得意一笑:“今天这病怕是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这招请君入瓮玩的不能说不漂亮,谁能想到徐震天委屈求和的背后还留着一手杀招,可谓是手段辛辣。
若是别人今天要敢说个不字怕是要从此消失,不过白子洋不同凡人,冷笑一声:
“看来你们真的求医心切啊,那我就满足你们吧。”
说着转身往房间冲去,关二爷上身,哪个能挡。
两个保镖刚要冲上前来就被一道无形气场冲的连退几步,白子洋犹如一个人型坦克横冲直撞,保镖被撞的到处乱飞,哇哇大叫。
砰地一声,一个保镖直接砸开了门滚到了房间里。
“什么!”
徐震天惊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要知道他请的保镖可不是普通人,都是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高手,如果这么些人都拿不下白子洋,那这个白子洋的实力简直不敢想象。
“徐老爷子,我来了,你请的这些保镖都是废柴,球用没有。”
白子洋好整以暇的走进了房间,一脸戏谑的看着徐震天。
徐震天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一群废物都给我滚下去,谁叫你们阻难白总的。”
保镖们鼻青脸肿的退去,房间里只剩下徐冶,徐震天,白子洋三个人。
“白总,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在睡觉,外边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徐震天面不改色的扯了个谎想把这事掩盖过去,不料,旁边的徐冶却嗤笑一声:
“爷爷,别装了,早跟你说对白哥用武力是不行的,你还不信,现在丢脸了吧。”
徐震天的脸一下涨成猪肝色,家门不幸啊,徐家怎么会出现徐冶这种二五仔,要不是为了你这混球,爷爷哪里会如此丢人。
他狠狠瞪了徐冶一眼,对白子洋正色说道:“白子洋不管怎么说我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你现在给徐冶把病治好,以后我们徐家人再也不来长陵。”
白子洋微微一笑:“行,我相信徐家主的为人,找条狗过来。”
徐震天惊疑道:“找狗做什么?”
白子洋不耐烦道:“没有狗,怎么会有狗尿,没有狗尿怎么给徐冶治病。”
“什么,你,你要给我孙子用狗尿治病?”
徐震天勃然大怒,感觉自己被耍了,用狗尿治病闻所未闻,再说徐冶病情那么严重岂是一泡狗尿就能够解决的?
白子洋眼皮一翻:“不要在那大惊小怪的,我说能治他就肯定能治。实话告诉你,徐冶并不是得病了,而是中邪了,被阴晦之物上身了,狗尿能辟邪这都不知道?”
“中,中邪?”
徐震天吃惊的白大了嘴巴,看了看徐冶,又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他发病的情况的确不像是生病。
沉思一会,徐震天对站在门外的徐钱吩咐道:“去给少爷弄碗狗尿来。”
“是。”
徐钱刚要走,白子洋立即大叫起来:“不行,必须找只狗来现场尿,热乎的才有用。”
“这..”
徐震天犹豫一下,一咬牙对徐钱说道:“去找只狗来。”
等徐钱走后徐冶才弱弱问道:“白哥,你这狗尿打算怎么用啊?”
白子洋呵呵一笑:“当然是给你趁热喝啊,良药苦口嘛。”
“什么!”
徐冶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他平时喝参汤都嫌味道涩,现在居然要给自己喝狗尿。
白子洋回头一笑:“怎么,你不想治病了?”
一想到那痛苦滋味,徐冶吓的脸色大变,苦着脸点点头:“愿意。”
过了一会,徐钱牵着一只大藏獒走了进来。
毕竟是徐家人,找狗都找的非同凡响。
徐冶一看到这只狗就脸色大变,结结巴巴说道:“你,你怎么找这么大一只来,徐钱,你,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白子洋哈哈大笑:“你不要骂他,他找的这只狗正好合适,狗尿嘛,你喝越多,病好的越快。徐钱,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给这只狗按摩按摩,叫他赶紧尿出来。”
“我……”
徐钱一下愣住了,他怎么能做这么低贱的工作呢。
不料徐震天脸色一沉,冷喝一声:“愣着做什么,快按白总的话做。”
“是。”
徐钱无奈只好苦着脸蹲下身给在狗肚子下边按来按去,那狗被按的很不舒服,烦躁的吼叫着,要不是有人按着它的头肯定一口咬掉徐钱的手了。
过了一会,那藏獒左腿一抬,滋啦一声,尿了徐钱一脸。
呕!
徐钱当场就吐了。
“快,快拿碗接。”
白子洋大叫道,那狗的主人立即把准备好的碗放在了下边。
一股腥臊之气开始在房间蔓延,徐震天皱皱眉头:“徐钱,你负责给少爷把药喝下去,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出去,徐冶在背后大叫起来:“爷爷,你要去哪里啊,你别走啊。”
徐震天却根本不搭理他,快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白子洋也跑到了门口,一只手捏着鼻子大叫道:“徐冶,快,喝药,趁热。”
徐冶却突然发起狂来,在屋子里大吼大叫:“不,我不喝,打死我也不喝,别过来,你们谁过来我打死他。”
徐钱苦口婆心的说道:“少爷你就喝了吧,你不喝药病怎么好呢,你不喝药我怎么给老爷交代呢,你就闭上眼睛喝吧,喝了身上就不疼了。”
“不喝,不喝,我不喝。”
徐冶像是个孩子一样耍赖起来。
徐钱无奈只好给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几个保镖立即一拥而上,抓胳膊的抓胳膊,捏鼻子的捏鼻子,掰下巴的掰下巴,徐冶像是个即将被强暴的女人满脸的无助……
“少爷,忍着点,药来了。”
徐钱端着药颤巍巍来到徐冶面前然后托着碗底缓缓地给徐冶灌了下去..
呕!
徐冶不停的干呕着,边吐边喝,终究是把大半碗药喝了个精光。
终于喝完了,徐钱也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示意保镖松开徐冶,徐冶一下子跳起来,一拳就打在徐钱脸上,直打的鼻血长流。
“喝,喝你麻痹喝!”
徐冶直接把徐钱脑袋按在地板上大吼道:“喝,给我把地板上的尿舔干净!”徐钱不从他抡起拳头就打,不一会居然把徐钱打晕了。
白子洋一直静静地看着,看到徐钱晕了,才开口道:“行了,徐冶,别打了,他也是为你好。”
对于白子洋的话,徐冶现在却是不敢不听,闻言便住了手,摇头晃脑的说道:
“今天看在我白哥的面子上先饶了你这狗东西!”然后对手下说道:“抬医院去吧。”
手下的人连忙七手八脚的把徐钱抬了出去。
这时白子洋突然问道:“徐冶,林楠呢,你们不是好兄弟吗,你的病都治好了,也得想着点兄弟啊。”
徐冶一拍脑门:“对呀,怎么把他给忘了,狗尿我不能一个人喝啊,等着,我现在就给林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