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天我姐姐的生日
“我管她什么?你是想说她私生活不检点?”夜擎深问。
“难道不是吗?”安然反问。
见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女人立马换了下一个话题。
将手中的书放了回去,“明天是我姐姐的生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
男人愣住,思绪一晃,安冉今年应该是23岁生日了。
他没有忘记她的生日,甚至上一次出国,还特意推掉了一个客户,去安冉经常去的那家香水店,买了一瓶她之前最喜欢用的。
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安冉十七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还带着清纯和稚嫩,十七岁是一个女孩儿花一样的年纪,尽情的绽放成长,但是很不幸,被他遇到了。
他想他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那个女孩儿,将整个青春都献给了他的第一次悸动。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儿跑着跑着就撞到了他的身上,怀中抱着的一大摞书,全都散落在地上。
校园里扬起一阵微风,将发黄的树叶卷起,风停,树叶静静落下,落在了散落一地的书上,落在了安冉披散的头发上。
夜擎深潜意识的想要帮她把头上的树叶拿下来,女孩儿却害羞的躲避,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发圈,学校里是不允许披散头发的,被校领导发现是要记处分的。
不过因为她的发质太好了,比较光滑,头发也不多,扎头发的时候,发圈经常掉落下来,手忙脚乱的捡起地上的发圈,随意将头发扎了起来,再弯下身子捡地上的书。
夜擎深邪魅的勾唇,从上打量着小姑娘的一举一动。
情不自禁的蹲下去,跟她一起捡了起来,两人的手同时捡去一本书,猝不及防的碰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谢谢你。”安冉有些腼腆的说。
小姑娘害羞的就像是夕阳,别人一看她,她就躲到云彩里面去。
“你很害怕我吗?”
小姑娘摇摇脑袋,却有点点头。
夜擎深笑了,这算什么,这是怕还是不怕?
他无意间看到书上的名字,字迹清秀,如眼前的女孩儿一般。
“你叫安冉?”
小姑娘点点头。
她越是矜持,越是惹的男人关注。
“OK,我记住你了。”
夜擎深是来这间学校做讲座的。
认识她那年,他二十三岁。
是她刚刚情窦初开的年纪,确是他热血沸腾,血气方刚的年纪,她在上学,他已经在工作。
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做讲座,那个小姑娘就坐在下边第一排。
一时走心,全程他都没有用心做好讲座,是他认为自己没有做好,但在别人看来,他真的很棒。
也在那个小姑娘的眼里。
讲座结束后,他让那个小姑娘留下。
安冉被吓了一跳,她想刚刚听讲座的时候,她也没做什么事情。
怎么就被他留下了呢?
后来她明白了,因为他开始每天来学校看她,带着她出去吃饭。
带着她去海边吹风。
之后这件事情被夜董事长知道了,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你就是个畜生!她才是多大的女孩儿?”夜董事长在得知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学校里的一个学生发展恋情之后,气的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把夜擎深叫道他的办公室,狠狠的批评了一顿,之后便不让他出去混了,关在了一件办公室里,软禁式的让他在里边工作。
可是夜擎深这种男人怎么可能罢休,他想得到的,就必须要得到,不管是什么。
当天,从窗户便跳了出去。
顺着楼层上边的空调外机往下爬,保安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
当时的安冉已经也喜欢上了他,一个少女的心是很好被打开的,特别是碰到夜擎深这样的男人。
在得知夜擎深被他爸给软禁起来的时候,安冉也被家里的妈妈给关了起来,还是在那天晚上,夜擎深从窗户中将她给救了出去。
夜擎深带着她说要私奔,可就在路上,被安冉的父母给拦了下来。
安冉刚下车,对面就迎来一道刺眼的光,夜擎深眼疾手快,上前想要将她拉过,可是人的速度根本无法超越车速,那辆车子刹不住车,一下而过,夺走了安冉的双腿。
住院治疗的时候,一声双高位截肢,只能躺在病床上了。
这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来说就是天大的打击,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情,夜擎深当时也被撞伤,脑部出血过多,手术治疗。
醒来之后,安冉无法相信自己丧失双腿的事实,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加上自己的妈妈不允许夜擎深见她,她内心崩溃。
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晚上,安冉看到了放在病床床头柜上的刀光。
那是一把水果刀。
一个人的轻生念头或许一直有,但下定决心死去,好像就是在一个瞬间,安冉拿起那把刀子,等妈妈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割腕自杀了。
夜擎深手术后醒来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把自己关在了一间屋子里,每天用酒水续命,不见天日,窗帘拉着,见不到一点点光,他也不敢见光。
一见到阳光,就会想到那个女孩儿的面孔,那么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毁到了他的手中,他不可能原谅自己,每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掉所有。
房间外边,有家里的保安看守着她,不允许他有什么不好的念头。
颓废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夜擎深每次睡觉都会梦到安冉的样子,心痛不已。
后来,他决定要振作起来,他不能在这样颓废下去。
他这样颓废下去,安冉的死全都是白死的,他一定要做出什么成绩来,让她在那边也看得到他的成绩,况且,他还没有找到他的亲妈妈,他更不能死掉。
从那开始,夜擎深开始做各种正能量的事,每天不停的让自己工作,不停的工作,饿了就大口吃饭,晚上到点就睡觉,像是一个人间机器。
直到后来,他有了两个孩子的时候,他的情感才慢慢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