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仁慈
丝毫不服输的扬起了自己的下巴,仿佛是在说:我就不惯着你怎么样?
夜擎深哭笑不得,只好自己坐在一旁,端着碗,自己生着自己生着闷气。
夜子他们也并不是毫无眼力见的儿的,发现夜擎深和燕轻晚这边的氛围不对,立马找了借口将这件事岔开了。
“夜总,那个人要怎么处理?”
夜擎宇这个名字是这两天才开始出现在燕轻晚的耳边的,同样伴随他出现的是背叛夜擎深的话题。
燕轻晚倒是对夜擎宇很感兴趣,不过不是好的方面的感兴趣,而是想知道究竟什么人可以让夜擎深吃亏。
当然了,夜子都已经把这件事说出来了,燕轻晚不论如何也不能“咄咄逼人”了,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夜擎深对夜擎宇真的是痛恨欲绝了,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皱起了眉,脸色也不是那么好了。
但是夜子他们还在等着答案,夜擎深想了想道:“对付他还不容易,他最要面子了,不过程家那边今天有什么动作吗?”
夜子不知道夜擎深为什么将话题扯到这个上面来了,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程家那边打听出来这次运输的人是被我们给拦住了,况且您还出了这档子事,虽然没漏出口风您的具体情况,但是昨天处理走廊的时候还是被人看到了,也就导致程家到现在也没敢找我们要人呢。”
夜擎深听到了这个消息,手指拖着下巴,静静的思考着。
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让夜擎深能够静下心来思考。
“既然程家这么知趣,我们也不能像个强盗一样强取豪夺的不是,把拦下来的那批货留下,人送回去。”
夜子心里清楚,夜擎深就是想给程家一个教训,可是这不太像是夜擎深的风格。
夜子不光是夜子,在这里的其他夜擎深的手下,在听到夜擎深这个指令的时候,都想问夜擎深这样做的原因。
如果不是夜擎深从始至终,除了在手术室的时候,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真的会认为夜擎深被人调换了。
这种比较仁慈的处事方法,完全不是夜擎深的“剧本”啊。
夜擎深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也就没有在意夜子他们的眼神。
可是燕轻晚不是啊,她因为夜子提起了夜擎宇,就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表情,所以当夜擎深说出“人送回去”这句话之后,夜子他们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
燕轻晚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肯定跟夜擎深有关。
燕轻晚觉得自己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暗戳戳的怼了夜擎深一下。
“怎么了,轻晚。”
燕轻晚刚碰到夜擎深,就听到了他的问候,这让燕轻晚恨不得一口咬在夜擎深的胳膊上。
但是碍于面子,燕轻晚扬起了“官方微笑”,回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你。”
夜擎深就是知道燕轻晚的小心思,所以故意在她碰到自己的时候故意叫出来的,没想到燕轻晚居然这么能忍,也不敢在继续“兴风作浪”,只得摇了摇头。
燕轻晚在跟夜擎深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时不时都飘向夜子他们那里。
这个动作,自然是被时刻关注燕轻晚的夜擎深发现了。
但是他相信燕轻晚,也相信自己的兄弟,不过这也不能代表夜擎深就可以真的不在乎了。
跟着燕轻晚的视线,夜擎深也看向了夜子那里。
燕轻晚是偷偷的,夜擎深可就变得正大光明的了。
果然一下就发现了引诱燕轻晚目光的原因了。
因为夜擎深的转头有些突然,夜子他们也没有料到夜擎深在这个时候竟然会看向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就没有任何变化,脸又黑又臭。
夜擎深第一时间将燕轻晚的头给掰正了,等到燕轻晚的眼睛里全是自己的时候,夜擎深才转头望向了夜子一行人。
“说说吧,这个表情是什么原因?”
对待燕轻晚的时候,夜擎深的表情可谓是如沐春风,温柔的很,但是一旦面对其他人,夜擎深那就像是变脸一样,快的很,立马变成了面无表情,冷峻残酷的夜大总裁,自己的手下也是一样。
不得不说,夜子他们最熟悉的就是夜擎深这张跟冰块一样的脸了,反倒没有任何的不适。
“夜总,我们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对待程家?”
夜寅还担心夜子会因为夜擎深亲自问出来了,会转着弯的说出来,还一直抢着想让自己率先发言。
在夜子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凝固。
夜擎深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视线看向了其他三个人,“你们也想问这个吗?”
问都已经问出来了,他们也不可能让夜子一个人背锅,很是义气的点了点头。
夜擎深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你们啊,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如果说夜子他们认为夜擎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时,会很适应,那么当夜擎深平白无故,或者说遇到很令人生气的时候,笑出来,这就很可怕了。
夜子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当这个出头鸟,四个人全都缩在了一起,不敢抬头看夜擎深。
夜子他们的表情夜擎深也能料到,痛心疾首的道:“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们的表情,一定要让你们说出来,你们是不是真的不会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这个问题?
夜子他们僵住了,不用脑子去想,他们也清楚自己会做什么选择。
看到他们的表情夜擎深就明白了,“所以你们真的不会说出来,为什么呢,是认为我会不听任何人的建议,还是说你们不信任我?”
最后一句话像是夜擎深一字一句的从喉咙里挤压出来的,光是听着就让人浑身发麻。
这件事总要解决的,夜子强忍着心底的害怕,抬起了头,对上了夜擎深的眼睛。
很是恭敬的郑重的说道:“我们从来没有这个想法,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