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嘻嘻……果然……果然果然啊~~圣杯战争!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哎呀,居然把常识什么的注入脑袋——痴汉?圣杯其实是个痴汉?呀~人家都被看光光啦!”
某时,某地。
女人的声音。
听上去尖锐,又狂放。
“可是……毕竟拿到了最和我口味的英灵,嘛,痴汉就痴汉吧,原谅它了。呐呐,你是,assassin对吧?”
女人对着他面前的某物这么说。
虽然听语气是在询问,但是,话语中却没有透出半点怀疑和请求回复的意思。
在她面前的,是只能用“魔物”来形容的东西。
那是超远人类能够持有的魔力量的某物。
如果把人类比作火柴,那么她面前的东西就散发着炼钢高炉一样的灼热感觉。
沉默寡言,又透着危险的味道。
某物安静的等了一会,终于确定了,面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御主。而自己的御主,似乎刚刚在问自己问题。
“assassin之servant,谨遵您的召唤而来。”
“呀!!果然是assassin!ass!ass!in!(这个词这么拆开有奇怪的意思,未满十八岁的读者请千万不要自行百度这是什么意思)”
“恕在下之言,在下无法理解,为什么拿到了assassin这个职位,会让您这么兴奋。”
“噗!【在下】?!哈哈哈,你,你是哪里来的老古董吗?别酱,嘛,不开你玩笑啦!不过,在下,不,小女子我啊,最喜欢的,就是背地里捅刀子,暗中耍花招啦!我就是这么阴沉的女人,不过,因为是美少女所以没关系!不,不如说,正是因为是美少女!所以残念系反而特别收欢迎!男人真好骗,只要长得好犯下什么错误都有人原谅你!说什么‘我们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人都有错,不能苛责她’‘你知道她有多努力嘛’什么的!咦嘻嘻。”
“……”
“那个?生气了?抱歉抱歉!其实啊,我呢,超开心的。比起获得圣杯,我更喜欢狩猎master的感觉!我们肯定超合得来的。而且……你的数据是肿么回事啦!这是assassin?这根本就是lancer吧?太强了,有了你的话,这次是圣杯根本是我们囊中之物啊。不枉我费了那么大劲才弄到了圣遗物。”
“……master,请您下达命令。不管是怎样的敌人。在下都会为您铲除。为了主君,奉上在下的生命和忠诚。”
“噗……哈哈哈,别逗我啦,快住口,你根本不是assassin,你是相声演员!哈哈哈……”
似乎是笑够了,女人尖锐的声音渐渐小了。一切回归安宁,仿佛不曾存在。
只有空气中那散不去的浓重魔力元素,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虚构的。
第一名sevant,降临,圣杯战争,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始了。
——
某时,某地。
漫天的银白色的卷着细密的碎屑,吹出一片冰冷的氛围,树木全然看不出一点绿色,枯黑的树干上堆叠着层层白雪,素白的世界里,只有让人沁入心脾的凉意。
而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冻原的绝土上,漆黑的砖石搭建起来的,是比冰雪更让人心生敬畏的古堡,本应该在数百年前就随着科技发展而逐步消失的城堡,就这样突兀的矗立在雪林深处。
这番风景,对魔术稍有了解的人,一定会说出这个名字。
【爱因兹贝伦】。
精通炼金术的爱因兹贝伦家族,不管是谁提到,第一印象,恐怕都是白雪和古堡吧。
而在古堡深邃又黝黑的地下,一名女子正在更衣。
她有着素白的银发和鲜艳的红瞳,配合她洁白的皮肤,美得像是童话里的妖精。
然而,她的身上却布满了伤痕,皮鞭的痕迹,刀剑砍伤的痕迹,还有烫伤和烧伤的痕迹,缝合之后的疤痕,这些伤口大面积的分部在她本应该娇嫩的皮肤上。
女子全然不在乎的,用白色的皮衣把它们统统藏起来。
长发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辫,红背心被白色皮衣包裹了起来,在腰间插上一把手枪,那是奥地利著名枪械公司制造的军用手枪,点五零口径足以媲美机枪,这是以破坏力而闻名的杀器。
很难想象,魔道世家爱因兹贝伦的古堡里,居然会有一个将枪械装备在身上的人!
在小腿靴子里插上匕首,最后确认了一下身上的弹药袋,她这才小心翼翼捏起挂在旁边衣架上面的一条围巾。
那是通体用银白色的丝编织而成的围巾。
对于魔术师而言,最重要的一样魔力媒介就是自己的头发。尤其是对于女性魔术师而言,头发的用途很多,基本上女性魔术师大部分都会选择留长发的原因,就在于此。
而女人现在围上的围巾,正是用她同伴的发丝编织成的,专门为爱因兹贝伦家族而准备的魔力礼装。
做好了一切准备,女人无意中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那是虽然白皙,但又大又硬,让人很难联想到是女人的手。而那白皙的皮肤上,鲜明的烙印着赤红的痕迹。
真扎眼。
她这么想着,快步走出了房间,向着目的地——典礼室走去。
“你来了?哼。”
典礼室那华丽的彩绘玻璃下,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眉心露出不愉快的皱纹,干枯的嘴唇吐出比城外飞雪更加让人寒心的话语。
严格来说,这个女人不是人类。
而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
而且……是少有的“改版”。
通常意义上,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都是基于最完美的成品【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而制造的模仿品。
唯独面前的这个人造人,被称之为艾琳娜的型号,是唯一的特例。
她虽然有着和其他人造人如出一辙的美貌,但是,在性格上,却被注入了另一个人的人格。
卫宫切嗣。
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
也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家族雇佣的代理人。他本来应该是为爱因兹贝伦家捧得圣杯的男人。
当然,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没有捧得圣杯,死生有命,爱因兹贝伦家也不会过于憎恨这个外族人。
然而……
他同时是一个该死的背叛者。
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结局,即将取得胜利的卫宫切嗣,用掉了两条令咒,命令自己的servant,破坏了圣杯。
这是最严重的背叛!
这是对爱因兹贝伦家族最大的侮辱!
同时,也是爱因兹贝伦家最为憎恨的家伙。
因此,艾琳娜诞生了。
注入了卫宫切嗣的部分特征,还有爱因兹贝伦家族对这个男人的恨意。
爱因兹贝伦家族是圣杯战争的最大功臣之一,每一代提供圣杯素体的都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然而连续五次战争,爱因兹贝伦家都没有捧得圣杯。这种延续的疯狂,怎么能不让他们愤恨呢?
卫宫切嗣的背叛,是一个宣泄口。
他们把这个庞大家族所积累的全部愤恨,统统转移给这个该死的背叛者,心安理得的从弱者转型成为加害者,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愤懑。
卫宫切嗣死了。但是仇恨没有随之消失。
爱因兹贝伦家,一次又一次的制造出模拟卫宫切嗣的人造人,虐打,发泄他们的怒火。
尤其是在第五次圣杯战争后,大圣杯解体,再无缘捧得圣杯的爱因兹贝伦,自然把全部愤懑全部抛给卫宫切嗣。
那个男人!明明坚持到了最后!
明明就剩下saber和arhcer的单挑!明明,都已经解决了archer的master!却在这时候!选择了背叛!破坏了圣杯!
如果不是他!爱因兹贝伦的夙愿,早就在六十年前完成了!
艾琳娜,就是这一代的“卫宫切嗣”。
然而,非常偶然的,再一次“发泄”中,她的右手上浮现了名为令咒的证明。
三条赤红的痕迹,无比鲜明的撩拨着爱因兹贝伦家的神经。
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感觉到愉快了。
尤其是原本认为再无可能的事情,忽然再次出现……
“艾琳娜,向您请安。”
古堡毫无情趣的烛火中,美的不像是人类的女人单膝跪下,表示恭敬。
“嗯。艾琳娜,你听好。这次,务必把圣杯奉上。以此洗刷你的污名。”
“是。”
“为此,我们准备了最强的berserker。山的根、猫的脚步、鱼的呼吸、女人的胡须、熊的跟腱以及鸟的唾液,听到这些,你应该明白,我们为你准备了何等强力的servant。”
老人提到的东西,都是不存在于现实中,完全意义上的【魔道用品】,只有魔术师才有可能在炼金术上用到的,炼金用品。严格来说,那些都是【概念】而非切实存在的【物品】。
而和这些东西同时相关的传说,只有一个。
值得大费周章的去寻找这些材料,以之为圣遗物的话,一定会召唤出最可怕的berserker吧。
“是。”
女人简单的回复,话语里既没有获得王牌的喜悦,也没有即将奔赴战场的不安,只有恍若大理石的坚硬和城外风雪一样的冰冷温度。
“去赢得胜利。捧回圣杯。如果做不到……”
老人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疯狂的色彩。
连续五次和圣杯失之交臂,已然让这个家族疯狂了。他们中了名为“圣杯战争”的魔法,已经彻底失去了魔术师该有的矜持。
“——如果做不到,你就用令咒解放berserker。让它,破坏圣杯战争!哼哼,如果这次爱因兹贝伦没有捧得圣杯……那么,谁也不要想得到它!”
“是。”
皑皑白雪下,尘封古堡中,少女毫不迟疑的平淡声音,回荡在玄武岩的砖石间,久久不散。
—
某时,中国浅溪。
某人:“唔……master的名额,已经分派的差不多了么?根据反馈……assassin和berserker都已经被召唤。再加上我那无敌的saber,已经有三名servant的降世了啊……快了……终于快了……我的梦想……我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咳咳咳咳!”
某人忽然狂暴开始咳嗽,捂住嘴的手掌里,一片血红。
某人:“该死的……撑住啊,我的身体。在我们的梦想完成之前……绝对,不能死啊。第六次圣杯战争……必须召开……必须,亲手捧得圣杯!”
【序卷-不应存在的圣杯战争-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