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宁家以后几乎没举办过婚礼!
现在婉茹满口答应参加陌生人的典礼似在暗示什么……
心念一动,于是假意装听不懂。
果然她急了,“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说什么?你又不是新娘?”
“你去死吧!”
她猛踹一脚。
高彧清登时扶着路灯龇牙咧嘴,高跟鞋踹人还挺疼!
很快宁婉茹闷着头风风火火地扎进宁贵阁没了影子。
哎,她真是个小女人。
话说回来,婚姻大事一生只有一次,她自然希望办的风风光光,可俩人都在一起那么久了,要是再办婚礼总觉得有点那啥。
可不办又会给她人生留下遗憾。
最关键的是俩人到现在连一句「我爱你」都没说过哩。
唰地掏出手机对着光滑的镜面比口型:“我,爱,爱——”
爱要怎么说出口?
好羞耻!
“你哎呀哎呀的干嘛呢?”
忽然背后有人招呼。
高彧清一怔,立马挺直了腰杆扶住灯柱,“唉,刚才不小心崴脚了。”
说着就看到何丽笑嘻嘻地站在了跟前,眼神仿佛在打量动物。
高彧清唰地黑脸,“怎么哪都有你,你在附近巡查?”
“刚才顺手在商场抓了个贼,长得还挺像你,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胞兄弟,要不要跟我回去认认亲?”
“呵呵,你自己留着吧。”
高彧清绷着脸拔腿就走。
何丽揶揄道:“巡查署的大楼开始动工了,作为出资人,今晚我们有个聚会你要不要来参加?”
原来她是请吃饭的,于是戏谑道:“谢谢何队,我可是大忙人。”
“混蛋,谁稀罕请你。”
她甩手离去不再多说。
其实高彧清不介意跟她攀扯关系,可惜宁婉茹已经答应了晚上去参加陌生人的婚礼,自己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否则再来个商耀华之流哭都来不及。
进了前厅没看到宁婉茹。
陈管事唰地凑过来,“少爷,刚才夫人上楼,看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那老头要赔偿了?”
高彧清无言,再瞧瞧安静的楼上很郁闷。
以前总觉得结婚草率宁家瞧不上自己这个赘婿,现在她有意补办婚礼,自己反倒是觉得不合适了。
人心真是奇怪。
到底怎么安慰她……
结婚之后自己好像也没送给她什么东西,除了那块帝王绿翡翠,连个戒指都没有。
想着这些来回踱步。
现在去首饰店买一个?
不行,买的戒指俗不可耐,配不上她!
难道亲手做一个?
深吸一口气上楼,就见宁婉茹缩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知哪来的爆米花,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
“大茹,你是不是发烧了,肿么无精打采的?”
高彧清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要抓起白嫩的小手。
她立马躲过,目不斜视冷若冰霜,“你才发骚呢。”
“晚上咱们去参加婚礼不能空手去,你说要不要送点什么?”
“没钱。”
她依旧绷着脸儿,写满了生人勿近。
嘿,还治不了她了!
出手如电一把握紧了滑腻的小爪子,她挣扎不脱登时斜睨,小眼神特别吓人,“放开我。”
“就不。”
高彧清把玩着她白生生的玉指宛如泼皮无赖。
她哼了一声没再挣脱。
接下来凭借灵眼精准的捕捉到了她无名指的尺寸,不得不说她的手儿嫩的跟青葱一样,看起来纤细白净但是握在手里还肉乎乎的。
“摸够了没?摸够了就去干活,有你这么当老板的么!”
她还在生气。
唰!
高彧清笑笑起身下楼一句话也没有,她气的把爆米花捏了个粉碎。
“王八蛋平常那么聪明,怎么现在连我的心思都看不穿,难道非要我说出来!”
……
高彧清交代了陈管事几句就屁颠屁颠的出了宁贵阁。
铁匠铺中。
段师傅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高少!爷您没跟我开玩笑吧,让我锻造戒指?”
高彧清一本正经,“没错,你不是说你的工艺很牛么,帮我打个戒指我就信你。”
“您别拿我开心了,况且我这打出来的都是铁疙瘩,哪能当婚戒啊。”
段师傅不同意。
高彧清暗道也对,他这都精铁锻造的兵器,用精铁锻造戒指肯定不合适。
用金银太俗气,用玉器又搞得跟扳指一样更不合适。
难办!
难不成真的去买一个!
既然要送婉茹戒指,不一定是贵重的,但一定是最特别的。
段师傅忽然想到了什么,“少爷,我听说有一种特殊的金属叫凤霞云锻,通体乳白色在阳光下能散发七彩光,特别稀有珍贵,如果您能找到它,我倒是可以帮您试试。”
凤霞云锻……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离开铁匠铺还在碎碎念。
忽然听到汽车鸣笛,一辆保时捷停下,车窗摇下就看到了戴着墨镜的精美面容。
卢以沫?
后者笑道:“刚好我要去找你,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
她随手递了请柬,打开一看,赫然是她和林跃龙的婚礼,而且就在今晚举行。
“多亏了你的药,我和龙哥终于跨入了婚姻的殿堂,所以今晚还请高少爷赏光。”
她很诚恳。
高彧清郁闷了,今什么日子,都他妈结婚!
可婉茹已经答应了一场,而卢以沫专门送来请柬,自己也不好拒绝。
难不成跟婉茹各赴婚宴?
“高少爷有难处?”
卢以沫好奇的问。
高彧清干脆实话实说,就见她很是失望,“既然撞上了,我也不勉强,以后专门找时间请你们二位吃饭,我先走了。”
她驱车离去显然要为晚上的婚宴做准备。
收起请柬回到宁贵阁,脑子里还在想凤霞云锻的事,而且宁婉茹也没下来。
参加婚宴不好拱手而归,藏宝阁里的东西太珍贵不能送,随手在后厅的展柜上拿了块小巧的玉器让陈管事去礼品店包一下,只要不空手去就成了。
转眼就到傍晚。
福园开车来接俩人去参加婚宴。
本来高彧清说要去换身衣服,韩园笑着说不用,衣服都准备好了,先换好再去。
高彧清啧啧称奇,韩老头还挺会办事,正巧自己还在愁没合适的衣服参加婚礼。
等宁婉茹不苟言笑的下楼,高彧清厚着脸皮握住她的小手拽她上车,当然还不忘记带上礼物。
一路上韩园絮絮叨叨,但宁婉茹就跟个木头疙瘩似的坐在那里也不吭声。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成衣店。
金灿灿的牌子闪烁几个大字,韩氏铺子。
原来是韩福山的店。
店面可真不小,客人也很多。
宁婉茹总算来了兴趣,按照韩园的说法,这家店的服装都是他家老爷子亲手设计的。
高彧清心下吐槽,款式都不错但价格他喵的贵的离谱。
全都是六位数往上。
而且据说让韩福山本人亲自裁量设计价格更高。
瞧韩园得意洋洋,他的潜台词是寻常人可没这待遇,而且老爷子说,这里的衣服小高夫妇随便挑随便选。
不多会高彧清看花了眼,直到有工作人员将夫妻俩分别带走测量身体数据,协助搭配。
等到换好衣服,高彧清对着镜子瞧了瞧。
挺像个“人”的。
以前穿的西装跟韩老爷子的手笔完全没有可比性,而且不会因为老头年纪大了,款式就会很复古,反倒觉得新潮。
另外这衣服穿在身上极为舒适面料也极为考究,等问了价格登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暗道赴宴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点,千万别崩上汤汤水水。
走出试衣间又等了几分钟,那边的帘子终于拉开了,尔后一抹亮丽的身影出现,高彧清整个人整个店里的客人呆若木鸡。
仙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