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在丹田,吴联记就像落叶随风飞上半空中,越飘越高,越高越远。
哈伯纳有些不敢置信,整个人呆愣了一下,为生命的最后关头,未能等来反击感到莫名震惊。
仅仅几秒钟功夫,他想到滴血剑,很快恢复先前状态,又闪电般朝吴联记扑去。
此时此刻,声势浩大形同彩虹那般划破长空的七位绝色女子,一字排开挡在哈伯纳前面,她们穿相同服饰不同颜色,手中各自紧握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奇形兵器,从旁边望过去足有两尺左右长,外形恰像市场上随处可见的竹笛子。她们盯着充满杀气的哈伯纳不说话,沾满妖冶沾满不同于常人的美。
哈伯纳被迫收住脚步停了下来,眼睛看向七位犹如从天而降的绝色女子,讶异中又忍不住仰头狂笑,“全给我通通的滚开去,仅凭你们七位也想出来阻挡我前进的道路,也太过瞧不起我哈伯纳了的。”
话毕,他手中也多了把似同七位绝色女子拿的奇形兵器,他神情模样看似狂妄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眼睛目光瞄准最佳进攻位置,一挪移抢先攻了过去,幽灵般的绿色光芒随兵器上下飞舞。
侧面突然遭受攻击的女子,她躲开横扫而来的攻势,腾空跃起反刺哈伯纳,速度之快远胜雷鸣闪电千百倍。
另六名女子没闲着,她们手持兵器分上中下三路强行猛攻哈伯纳,彼此间的配合天衣无缝。
瞬息间,哈伯纳与七位绝色女子你来我往纠缠着斗得是个飞沙走石天昏地黑。
而斜面半空中,吴联记还没有开始往下坠落,先看见你死我活的打斗,顿时整个人变得不好了。今天这件事情不简单,看样子都是为滴血剑而来,可我哪里是持有滴血剑的人……
今天真他妈撞见鬼了的,现如今应该如何继续玩?
弄不好闹到最后,还会钻出许多狠角色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染指抢夺那把滴血剑的?
哎!今年流年不利呀!
我有灾有烂,我怎么化解呢?
妈的,从古以来从未算过八字,偶尔看下星座运势也是个三心二意。
现在遭遇麻烦才想起要问吉凶祸福,问个屁啊?
啥都不会,全凭感觉走吧!
苦逼的悲催到头的烂运气,他无话可说,唯有悄悄的利用神识启动莫卡,“姜赢,别睡啦!快些跑过来把我接住,不到万不得已先不要主动把无影剑拿出来,你必须装成普通人,反正就是个啥都不会。”
姜赢刚给车前的打斗硬生生吵醒过来,正为找不到吴联记慌神,耳朵里便传来说话声。
一惊诧,他马上弄明白咋回事儿,这全仰仗于前面无事可做试着使用过莫卡。
无需脑子思考,他放弃自身功夫从拖斗里面翻爬出来,两只脚落在车边沿还没正式迈出步伐,眼睛先看见越发激烈的打斗。他憋不住嘴巴竟吓得尖叫两声,立马抱紧头朝前面使力跑。
几乎是同个时间里,在后方不远处,一名婀娜少女跃过姜赢,几个起落硬把未落地的吴联记先揽进怀中,再在半空中快速旋转两圈稳住身姿降落道路上。
少女的眼眶已微微泛红,显然是认错人在为吴联记着急,“大哥哥,我是骆花,你喜欢的那个骆花,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呀?今天咋的比我都傻了呢?曾经不是比我厉害的吗?为啥没闪开让哈伯纳踢中了呢?”
焦急声音漂浮在峡谷山涧深处,如泣如诉撕心裂肺。
中间伴随而来的,全是她无助清澈的眼泪滴落在吴联记脸庞眉梢,一幅凄清悲凉的画。
吴联记紧闭眼睛没动,他装昏迷浑身软绵绵的,一颗心却是些不自在感觉发慌发毛,狗日的姜赢为何迟迟不跑前来?你两只狗眼睛没有看见人家小女孩又哭又伤心吗?
好感动人,你就专心哭吧?我在心里面悄悄帮你咒骂姜赢那个傻逼货。
今天阴差阳错让你受了委屈,请收下我两个膝盖,早日找到你心目中喜欢的那位大哥哥。
不过话说回来,别人认错我倒是情有可原,你作为主角认错我实属不应该。
和你交底讲几句掏心窝子的实话,今天绝对不是想占便宜欺骗你的人儿,我要是不提前首先装怂,大家为莫须有的滴血剑都对准我开火,那我岂不是死翘翘彻底没得混了吗?
你自称落花,那我就是你面前的流水吧!
我不该赚你的眼泪。
难,这天底下想做好人真他妈困难。
……
只是,骆花哪里听得见吴联记内心想些什么?
一味地,只知道很难过很伤心。
这同样让她很快想到专用于救死扶伤的重生还魂丹,那是她们火族人利用九百九十九种奇花异草炼制出的丹药,外形如樱桃般大小的红色药丸子,受伤的人只要有口气服下去肯定保住性命,对练功者还能增添修为。她赶忙把手伸进口袋里去,因脑子里记得曾在祭坛下丹药箱偷过重生还魂丹。
稀稀疏疏翻看半天以后,终于找到粒重生还魂丹,她从口袋里迫不及待的摸出来,欣喜若狂。
姜赢放慢速度迟迟的总算如愿跑前来,他蹲下身去就要抱吴联记人儿。
骆花已经停止哭泣,却没争着抢抱的意思,而是睁大两只眼睛反复打量姜赢,那副神情装饰可爱模样纯属于天真无邪,最后冷不丁冒出两句,“你是不是大哥哥嘴里常说的红儿?你是不是大哥哥老婆?”
显而易见的事情,她内心里很羡慕姜赢,因曾听她大哥哥说,男人不能够多娶老婆,而情人只要口袋里有钱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多少找多少。她是大哥哥小情人,曾听大哥哥说排在第四位。
姜赢气得半死,他嘟嘟嘴不愿理睬,我不过长得有些像个女人,你们这些臭女人竟然都把我当成女人,你们眼睛长来到底是做个什么?吃饭不需要干活不需要走路不需要……
这个时候,一名女子站在不远处的路边沿喊:“骆花,你快些返回到我这里来。”
两个耳朵听闻到女人的声音,骆花过半天才放下抓着吴联记的手,她站起身低头向路那边走去,两步三回头尽是些难舍难分的样儿,那份情窦初开的美丽牵肠挂肚,思绪惆怅烙印万千心结。
旁边不远处,事先花费力气偷偷摸摸设置路障的刘声远、汤尔生及奴娜,他们默默注视着路中间的变故,均受到惊吓张大嘴巴半天时间合不拢来,均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贸然对吴联记与姜赢两人出手,不然等待的结果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赔上吃饭说话的家伙,命丧于此。
可是,几人走到现在,倘若完不成组织内部交代的新任务,对他们而言也是个不堪设想,按照制度,外出执行任务中途没能顺利完成者,为了保密协议,除开无条件降薪和释放以外,常规做法就是终生监禁不能再与外界接触,内容条款包括自己身边所有的亲人及朋友。
意识到事情拥有的严重性,他们又开始小声讨论起绑架吴联记的新方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