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咱算了吧,这任务咱不接了!”见此阵势,又听到一旁那些弟子的议论之声,初七担心流云安危,过去拉了拉流云,轻声说道。
流云面色平静,冷冷一笑道:“任务可以不接,但这一斗倒是不可免的。”
诂且不说对方让不让两人离开,就说流云此时也是战意腾腾,重生之后与其动过手的都是些同境界弟子,倒还真没与筑基境弟子动过手,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倒还真想感受一下天魔煅体决面对这些灵术攻击又有何效用。
“倒还识趣,那便留你一条小命吧!”许姓弟子听了流云这话,讥诮一笑道。
“废话真多!”流云冷声说完,随后身形一动,体内血脉之力疯狂涌动起来,全身血管绽出,连肌肤都隐隐透出一片血红之色。
“嘴真臭,那便先将你嘴给缝上吧!”许姓弟子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随手一招,一道淡蓝光盾环饶体表,发散出道道渗人的寒气。
“冰封决!”
随着许姓弟子一声低呤,一团蓊郁寒冰气团自其掌心浮现,极为迅速的朝着流云面门掠去,沿途将空气之中水气冻结,化为一料料黄豆大小冰渣乒乒乓乓的掉落在地面之上。
流云脸色一变,眼见气团越来越近,瞳孔微缩,一阵精神力量自眉心射出,将气团笼罩其中,顿时这来势甚猛的气团在流云眼中便慢了几分,但纵然如此,气团速度也是极为惊人,流云来不及格挡,只得身形强扭,脑袋微微一侧,气团擦着流云耳际掠了过去。
“小子身手倒挺快的啊?”
看到流云躲开自己这一击,许姓弟子也有些意外,再次出掌,三团逼人寒气呈品字形朝流云掠去。
堪堪躲过第一击流云只觉耳际一阵奇寒袭来,一阵剧痛使得其头皮发麻,好似半个脑袋都被削掉了一般。
无数灼热血气顺着经脉瞬时涌入冰封之处,流云方才觉得略微好受了些。
然而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又是三道气团朝着自己袭来,流云措手不及,连忙就地一滚,顺势拔出短剑轻轻一挑,拔开了其中一道气团,而另外两个气团却再也躲避不及,“啪”的一声轻响,落在了流云左手之上。
刚被气团击中,流云便感到整个左手已然麻木,手臂之中血气凝固,动不得分毫,一层薄薄的冰霜浮现在手臂之上,晃若雪堆之中扒拉出来的枯枝一般。
而见已一击得手的许姓弟子却是并未再出手,一脸笑意的看着流云道:“天才,可得小心了,你这左手现在可是和雪天里的冰凌一般,只需轻轻一敲便会碎掉的哦。”
流云脸上青经绽出,冷冷的看着对方,脑海中却思量着应对之策。
对方一手冰行灵术确实有些棘手,自己若是与其远距对战,怕是还未碰着对方衣角便已冻成冰雕,而若要与其近战却又极难达到,唯有硬拼受着一击才有可能近身。
“跪下,认错,大声说‘流云是蠢材’”我便饶了你。“
见流云没有出声,许姓弟子嚣张的笑道,此言一出也引得其余众人一阵大笑。
“许师弟你太仁慈了,依我看应当将他冻成冰雕摆在宗内,供万千弟子观赏才是。“
“就是就是!“
就在众人嬉笑之时,流云却是眉头一皱,身形暴动,双脚着地之处留下两道深达一寸的印记。
却是流云已将全身力量聚于腿上,将自身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并以出其不意之势冲向对方,以求近身之策。
许姓弟子心头一跳,没想到流云还敢突然发动攻击,更没想到其速度居然如此之快,而此时要施展攻击灵术已然来不及,只得提起灵剑,置于身前高速挥舞,转眼之间已化为一道厚实剑盾。
而掠至许姓弟子面前的流云却是身形猛的一顿,一团灵气凝于右手,猛地朝着剑盾正中心一抓,想要止住这厚实无比的剑盾。
然而流云右手刚一接触盾心,手上附着的灵气便好似烟雾一般迅速瓦解消散,整个右手便直接曝露在了逼人的寒气之中。
仅仅半个呼吸,一层厚厚的冰霜便凝结在了流云右手。
但借着余势,结满了冰霜的右手终究还是抓住了剑柄,整个剑盾嘎然而止,停了下来。
“嘿嘿,小子,偷袭也不管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手段也是徒劳。“许姓弟子大为得意,讥诮的看着脸上都涌起一阵薄霜的流云道。
然而其话音刚落,便脸色大变,刚想要后退躲避,却发现自己已被双手冰冻的流云死死钳住,动不得分毫。
而此时流云却是一脸狞笑,双目赤红,狠狠的将头朝着对方撞去。
“砰“的一声脆响,许姓弟子身形倒飞出去,额头之处已然凹陷了数寸,两眼凸起,却是被流云这一记头锤击得头骨碎裂,死活难知。
而此时流云也不好受,头痛欲裂,仿若千斤巨锤迎头一击般,只觉瞬时之间白天化黑夜,漫开星斗突现,车马钟鼓之声不绝于耳。
流云摇摇晃晃的后退了两步,就要倒地,却被赶来的初七一把扶起。
玄天宗多数弟子走的是修灵路线,肉身较弱,哪里经得住修炼有天魔煅体决的流云这拼死一击。
王姓弟子赶去探了探许姓弟子鼻息后脸色大变,连声大喊:“快、快,去将大师兄请来,还有,将这凶徒抓住,莫要让他跑了。“
其余弟子闻声听到,连忙分成两拨,一拨向殿后跑去,一拨将流云和初七两人围在了中间。
虽然经这一撞,流云有些头晕目眩,但终究并无大碍,席地调息了片刻便回复如常,只是那许姓弟子所施寒气有些棘手,非一时半刻之功可以消除的。
片刻之后,在众弟子的簇拥之下,一名身材均匀,目似朗星的青年男子从殿后走了出来,脸色冷厉的看着流云两人道:“还等什么,将其拿下交由师尊发落。“
众弟子一拥而上,转眼之间便已将两人绑了个结结实实送到了那名男子面前。
“送到殿内,我去请师父。“男子略微瞟了两人一眼,皱了皱眉头便转身离开。
“呸,叫花子般的渣滓也敢来青云殿行凶。“在押流云两人前往青云殿的途中,王姓弟子似乎尤不解恨,嘲着流云两人吐了口口水道。
流云却是默不出声,他并不知道这青云殿殿主和枯木长老之间的关系,正思量着是否要拿出枯木长老所给玉符解困。
“师兄,怎么这内门弟子也如杂役弟子一般蛮横无理啊?“见无故被绑,初七也是一脸无奈,心中忐忑却又有些不愤。
“弱肉强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他们蛮横是因为我们好欺负罢了,碰到强者了不也得像哈巴狗一样。“流云如今被绑,身体是动不得分毫了,但嘴上痛快还是要的,阴阳怪气的冷笑道。
“嘿,你死到临头还敢如此。“旁边一名弟子听流云冷嘲热讽,心中极不痛快,抬腿照着流云就是一踢,但也不敢过重,怕是闹出了别的花样来殿主那边不好交待。
“算了吧,师弟,这两家伙是难逃一死了,咱们也不跟他多费口舌,等到殿主亲至,他们求天都没用了。“另一名弟子瞟了两人一眼,轻轻拍了拍那人肩膀道。
片刻之后,一行人来到青云殿中,而上官殿主正一脸威严的坐于殿中,那众人口中的“大师兄“则是静立于其身后。
流云刚一进殿,上官雄便脸色大变,先前威严愤怒之态尽数烟消云散,转而低头思索起应对之策来。
“师父百般叮嘱要好生照看这小师弟,怎么这帮不肖子弟居然将其绑了过来啊!“上官雄心中愤怒不已,但却不是针对流云二人,而是那帮正一脸愤怒冤屈的青云殿内门弟子,恨不得将这帮家伙尽数驱逐才好。
“禀殿主,这两小子强闯殿门,重伤了许师兄,一路之上还公然辱骂我等,说我等是。。。是哈巴狗。“
那王姓弟子一见上官雄已在殿内,便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哭诉道。
上官雄脸色阴睛不定,没有出声,死死的盯着这名王姓弟子。
“就是啊,殿主,这两小子态度嚣张,根本没将青云殿放在眼中。“
上官雄还是没有出声,将视线转到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流云身上,而流云也是有心一般,默不出声,丝毫没有争辩的意思。
见流云如此,上官雄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脸上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道:“流云,我认得你,你可有话要说?“
流云微微一笑,正视上官雄道:“如今这殿内皆为青云殿之人,我一外门弟子身份低微,说了和没说有什么两样?黑的白的还不是这帮人说了算。“
“大胆,你这狂徒,当着殿主竟敢如此放肆。“王姓弟子眉头一皱,怒声喝道。
上官雄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也不知是对流云还是这王姓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