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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节眼前不是梦吧

跨不过的楚河汉界 朝寒晚风 3790 2022-11-09 01:57

  时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逝了,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暂停了,这个世界有爱的人,时间总是比一般人的时间走得快一些,例如他们开始互相想念,例如他们互相打闹,例如他们互相寻觅,例如他们试着尝试走近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无声来临了,大地开始渐渐陷入了黑暗了,自修的钟声响了起来,校园内一片寂静,夜空中传来一阵钢琴声,熟悉的,安心的……

  轻灵的琴音,从不知明的角落里传入她耳边,如泣如诉,辗转反侧在耳畔回响,琴音传递着温热的气息,明明这是自己弹了无数次了钢琴曲,这个点了,还有谁在琴房呀,弹得人很用心,很用心,她心底划过温暖的想念,忽然,有什么触到了她心底的记忆,她站了起来,琴声像是牵引她一般,她脑中一片空白,她怔怔地跟着琴声寻觅着心底的记忆……

  半路上,她想停下来离开,而琴音像是牵着她心,冰封的海岸线开始一点点有了裂痕,她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旋律的线提扯着是她藏在心底深处的痛,琴音在呼唤着她,直到、直到,她顺着琴音的源头越来越近,每一个音符在敲击着她的心,旋律很美,很轻,她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她的每一个细胞浸出的深蓝色的悲伤,沉重得令她无法承受,有冰冷的液体滑过脸庞,明明弹琴的人已经死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现在这里呢?

  旋律一直在持续着,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旋律的温暖的气息消失了,她仿佛站在漫山遍野的菊花中,漫天的菊花凋落一地,温馨的风掠过她的身旁,天气骤变,雷雨倾泻而下,好像那天,她在那一刹那心碎,天地失色,唯她独自在雨中,抱着他发冷的身体,寒冷蚕食她身上的温度,她一把推开门……

  “小紫、小紫,别哭,我会心疼的,好了,你看我,我回来了,所以,别哭”微凉的指尖擦去她未干的泪痕。

  “恒,你是我的恒吗??”她在偌大的琴房中,微微跳动的心,有点冰,上官阳走到落地窗边,把窗关好,把门关上……

  他的脚步很轻微,每一步都牵动着司徒紫的每一条神经……

  她忘记了,在梦里出现了多少次,这首早已在心中回旋千转的曲子,她多少次不经意弹出来,稍不留神,那些刻骨铭心的画面,在眼前浮动,清晰如昨天,不是刻意让它记起,它们似乎一直待在心上,随时都会跑出来,似乎在提醒着她不要忘记,她是那么认真爱过他,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一直都在,无论她怎么想遗忘也遗忘不了的。

  没有源头,似乎预知着未来的结局,像是电影开场,有人却在中途离开,再也不知道结局怎样,而中途也有人进场,却不曾明白刚开始是什么颜色,留下在脑海的是一段破碎的画面,背上有温暖传递过来……

  “小紫,别害怕,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小紫。”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耳垂下方,低沉邪魅的嗓音在耳畔萦绕。

  “你?你?恒?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司徒紫头脑一片空白,泪早已汹涌而出,她转过身,手轻抚过他的脸颊,我紧紧地抱着他,不想再放开他,我怕我一放手,他再一次离我而去。

  “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吗??恒,你告诉我这不是梦,对吗?”上官阳眼里盛满了浓浓的爱意,他微笑了一下,十指翻飞,优美的旋律倾泻而出,华美,流贵,动人,上官阳仿佛化为另一个人,另一种气息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飘扬,眼眸中掠过的惊人的才华,如盛放的樱花般绝色无瑕,灼灼的年华里,一丝哀绝的爱意悄然萌生,有着高不可攀的清冷。

  “恒,我的恒,我不是在做梦,你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她呢喃的颤音,近似哀求。

  “笨蛋,我不会走了,我怎么会舍得让我的小紫再难过呢,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不要哭,好不好?”他环抱着司徒紫,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中,满足而肆意。

  “恒,你知道吗?炎,他从国外回来了,我很开心我也可以像你那样,守护他。”上官叫情不自禁,有一种欢喜叫犹不自控,你大概爱上炎了吧,在很久之前,你从不自知。

  “小紫,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不要说炎,好不好?就这样说说话,好不好,我有很多话跟你说。”

  “嗯,好的,恒,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的日子有多难过,我好想你喔!以前,每天我都是抱着你的相片入睡,可是我无论怎么都睡不着,眼前全是你的影子,我难受,想你,想到好累喔。”

  “我知道,我都知道,小紫,让我好好地抱着你,好不好?不要说话,好不好?”

  “嗯!”他们就这样相拥着,数着天上的星星,夜雾笼罩着大地,如轻纱般洒落山林,夜,有点冷,他们的心是温暖的。

  黎明来临,天开始破晓,无论有多么的不舍,他也必须要离开,他不再像人一样,陪在她身边,看日出了,看日落,泪在上官阳的眼眸中流出……

  “小紫,我该走了。”她听到这句话,她急忙一把拉住李恒,带着哭腔喊道:“那你还会回来吗?你还会回来吗?你还会回来吗?”那一声一声心碎的脆弱,李恒心生怜惜……

  “会的,我不会离开小紫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常来看你的,小紫你也要以前那样等着我,好吗?乖,听话。”上官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轻轻地理着她凌乱的发,吻偷偷地落在她的嘴角上,一瞬间,他的眼神摇摆不定,那抹深沉的爱亦不见了,一时间,琴房星空闪烁……

  黎明第一道阳光洒落大地,上官阳如大病禄愈般倒下在钢琴边,沉沉睡下,司徒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晶莹的泪又滑落在上官阳的脸庞上,这张相似的脸,他不是他,他真的不是他,可是恒,你还会再和自己再见吗???莫名地一阵眩晕噬食她意志,她沉睡了过去。

  李炎站在琴房内,他来得比司徒紫早,他听到声响后,只是躲在书架后面,他看到了他了,可是他不敢说话,他也只能站在书架后,静静地站了一夜,脚麻了,他也不愿离去,因为他不相信他眼前所见的。如梦一般的事实,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多么希望是梦,可是这是梦吗?是梦吗?不是!是真实存在过的,那些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音符,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来过,他真的来过,他有一丝害怕,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去拯救他可怜的哥哥呢?想不到哥为了小紫,竟然要牺牲自己,他是不是疯了,不,他绝不让他哥再这样下去,这样不但毁了他自己,也会毁了小紫,更有可能伤到上官阳,他怎么可以看到无关紧要的人受到牵连呢?

  他静静地站在黎明中,寒气逼人,他静静看着黎明从西边破晓,不知他现在是喜还是悲?他脸上表情静静地,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抽离身体般……

  哥哥,啊,果然你还是爱她的,本以为我代替了你照顾她,你会安心的,现在,你回来了,我的位置又该如何安放?你那飘荡的灵魂啊!又该如何安放?

  你可以进入我的身体的,为什么不呢?为什么要选择别的人呢?你不知道,这世界,夺取的,还是得还回去的?我拿什么来拯救你,我可怜的哥哥,逆天而行,是要遭天遣的。

  我日夜为你祈祷着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哥哥,果然不是你,所以,不能安心么?他坐在窗台上,透过窗帘,窗外有光,洒在他的心上,暖洋洋的,好像小紫身上的温暖气息,他就着窗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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