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产生了。”程育桓回答,“因为我已经将那种功夫练成了,宙元只能在第一次练那种功夫时产生。无所谓了,宙元啊,有就更好,在有危险的时候多些生的希望,没有也不会影响人正常生活,很多人根本没宙元。”
刚刚说到这里,凝端夜便缓缓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眼泪,目光显得比平时呆很多。
从收凝端夜为徒以来,程育桓从来没见凝端夜悲伤到这种程度。程育桓早就知道凝端夜去看那本书的凝端夜肯定不可能从书中找到什么救吕印汀的方法,只是不想直接打击他才没说。
“师傅,宙元是什么?”凝端夜问道。
“还没学到那里呢,不用着急问,以后到了该学的时候,师傅教。”程育桓道。
他担心说出自己之前在凝端夜生命有危险的时刻已把全部宙元传给凝端夜这事后,凝端夜会更伤心,便没提。
“师妹也没学到那里呢,她比我学法术的时间短……”凝端夜说道。
他本想接着说“但是师傅就在跟师妹提宙元”,然而他立即就想到了吕印汀很快就再也没有“以后”,再也不可能学那种功夫了,而自己还有“以后”可以听师傅给他讲跟宙元有关的事,他立即悲伤地说道:“师傅是不是想把所有法术都一下子说给师妹听……”
言至此处,他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希望,便问:“师傅是不是把法术都告诉师妹后,她通过看书便有可能活下去?”
其实凝端夜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荒唐,但是在这样的时刻,他虽然感觉一片灰暗,但同时又看到听到点什么都会去想能不能找到办法让吕印汀活下去,哪怕他稍加思考就觉得不可能,他也会想,也会问出来。
程育桓虽没想到他问这种不可能的情况,但他理解他希望吕印汀活下去的心情,倒是理解他,但他也不得不实话实说。
“不是。”程育桓道,“我刚才都说了,没办法……”
程育桓又想起了点什么,立即问道:“刚才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师傅传给我的是什么?我怎么才能把师傅传给我的传给她?”
程育桓道:“不管我传给的是什么,在她使用了那种将命塑之元分成转给我们的法术之后,再传给她也没用了。”
“那我也想试!”凝端夜这一刻很难冷静下来。
“为师传给的就是宙元,没练过能产生宙元的那种功夫,也没到能练的时候,就根本无法把宙元传给别人!”程育桓道,“再说,宙元只能传一次,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宙元是永远都不能传给下一个人。就算一个人练过能传宙元的功夫,并有办法把宙元传给别人,但如果把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宙元传给别人,就会立刻要了被传宙元那个人的命,同时使自己丢命!这种事我原本是想等学那种功夫时再告诉的,现在就先跟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