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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么?”田温问。
乐愉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她是少族长,应该会忙公务吧。”
田温还想问些别的,可觉得不适合再问了,便微笑着说道:“仔细想想,少族长真不容易,那么忙碌。当初比试的时候,她胜出了,换来的却是以后日子里无尽的辛劳,就算想驻足看看人生别处的风景也许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像你我这样,虽然没胜出,没变成少族长,但我们却拥有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多自在啊!”
乐愉从田温的话里感觉到他对没当上少族长并无多大遗憾,甚至对争当少族长本身都并无多大兴趣,便觉得在这一点上他跟自己相似,还认为他不是个热衷争权夺利的男子,对他更是好感倍增。另外,她还觉得他对她说话实实在在,没那么多顾虑,连这种想法都可以透露给她知道。乐愉自己就对当少族长没什么兴趣,连伯苑知道后不但责备过她,还告诉她有这种想法是没把这种重要比试放在眼里,甚至是没把铁仓廷放在眼里,她便明白了以后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对比试并无兴趣的事。此时听到田温大大方方地对她说没当上少族长的好处,她虽感到了田温对她放心,但她自己仍记着连伯苑的话,本想告诉田温她本来就对当少族长没什么兴趣,却仍然没说出来。她想进一步了解田温的想法,只是问道:“你对当少族长本就没兴趣吗?”
田温从乐愉的表情判断出如果他表现出不热衷于争当少族长,她会更欣赏他,便立即说道:“是啊,不光是没兴趣,我也没那个实力啊,又不肯为了争当少族长而练。我觉得学东西是为了充实自己,不是为争什么权位,我习武也只是在做一件我有兴趣的事。人如果做事总是抱着功利心,就会很累的。如果一个人一心为了争当少族长而学各种东西,若是没当上,他多难受啊,若是当上了,他也只是把自己抛入了不如从前自在的世界中。我这个人凡事讲求顺其自然,喜欢自由自在,争权夺利那些事完全不适合我。”田温从小就学简良那套柔性为人处世法,隐藏自己的野心对他来说太容易,这种对外展示时用的关于淡泊名利的话一直都在心里存着,随时都能拿出来,而且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显得非常平静诚恳,仿佛展示的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一般人很难想到他是在说违心话。
乐愉听了他这番话,对他的好感更浓了,忍不住说道:“其实……可以说……争权夺利那些事也许……也不适合我。”虽然这话说得并不直白,但她毕竟记得连伯苑的叮嘱,便又补充道:“这不代表我对某些比试有什么偏见,也不代表我不尊重铁仓廷哦。”
田温立刻又接了句违心话:“在这一点上,你我是一样的人,这又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