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凡这话,楚岚忍不住狂掀嘴角。
不过,一个人纵使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每一次运气都这么好。
这小子该不会扮猪吃虎吧?
“那当然,你这颜值虽然比我差点,但绝壁可以吊打娱乐圈一众小鲜肉和老腊肉。”
魏鸿自恋一波,不忘朝俞向晚问道:“大明星,我说得没错吧?”
哪知道,俞向晚还当真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宁凡一番。
想了想然后才认真,道:“不能说百分之一百,但的确可以吊打百分之九十九……怎么样,有兴趣进军娱乐圈吗?姐带你。”
“别开玩笑了,我只想当个小老百姓混吃等死。”宁凡连连摆手,完全没有兴趣。
“扯远了,咱言归正传。”魏鸿接过话茬,道:“哥给你一亿,料子归我。”
“我擦,这玩意儿能值一亿吗?”宁凡瞪大眼珠子。
楚岚摇头失笑,道:“魏少,再有钱也不带你这么败的,帝王绿虽说值钱,但这么大块的,做成首饰也卖不到一个亿。”
“不要紧,反正哥有的是钱,剩下的当交你这个朋友了。”魏鸿毫不在意。
毕竟,子用父钱不心疼。
更何况他早就想好好谢谢宁凡了,哪知道,这厮根本不给自己机会。
“交朋友可不是这么交的。”宁凡正色,道:“你给我四千五百万吧,多一分我就卖给别人。”
魏鸿只得作罢,道:“那成吧,哥不跟你客气了。”
众人见到这里,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李楠也打算趁机溜掉,哪知道刚迈出一步,就被唤住。
“那个叫李什么的,谁让你走了?”魏鸿一脸恶趣味的盯着李楠离开的方向,道:“赶紧的,学狗叫。”
后者一张脸顿时涨红,他咬着牙,道:“你们别欺人太甚。”
“想当癞皮狗就直说,何必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屈辱表情?”魏鸿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之后,还反咬一口的狗东西。
宁凡也似笑非笑的捏着拳头,道:“别耽搁彼此时间,你要不叫,小爷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这家伙的实力恐怖如斯,李楠多次目睹,自然心生畏惧。
“打狗还得看主人,我劝你们适可而止。”周建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宁凡笑得更灿烂了,他说道:
“听到了吧?人家周少都说你是狗,你今天要是不叫两声,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李楠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贱民,你少挑拨离间。”周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他道:“我只是被你气糊涂了。”
“不知道他信不信,反正我不信。”宁凡耸耸肩膀,随之看着李楠,催促道:
“大丈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赶紧的,大家都挺忙的。”
事已至此,李楠不得不叫,道:“汪,汪汪……”
“卧槽,哈哈哈,这哪是学狗叫?分明就是本色出演啊!”魏鸿只觉十分爽快。
让你欺负咱兄弟,真特娘的活该!
李楠一张脸色耻辱到了极点,但他也知道,继续留下来只能自取其辱,叫完后,二话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只是他远走的背影,因极力隐忍而止不住颤抖。
宁凡,今日之辱,我一定要你十倍、百倍偿还回来!
“周建,愿赌服输,我们之间的婚约,以后就不用再提了。”楚岚冲周建说着。
周建愤怒极了,也不甘极了。
他跟楚家的婚约,是其苦心孤诣了许久才定下来的。
而这当中不仅涉及了自己对楚岚的感情,还牵扯到那个人的利益。
如今周建把这件事搞砸,先不说爷爷会不会怪罪,恐怕光是北荒姜家那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岚儿,我迟早会让你知道,跟我解除婚约,是你此生最错误的决定。”
话音落下,周建还不忘恶狠狠瞪了宁凡一眼,眼底尽是杀意。
“宁凡,今天的事情谢谢你。”等四人重新坐回先前的位置,楚岚才开口说道:
“不过你最近最好小心一点,北荒姜家那边暂时还不敢明目张胆拿我楚家怎么样,但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又是北荒姜家?
宁凡轻轻挑起眉梢,眼底浮现出一抹冷意。
他却是笑道:“我现在被你们说得,对这北荒姜家既好奇又有兴趣,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引他们的人出来?”
“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俞向晚闻言,俏脸一变,道:“那是一个你穷极一生之力,都无法撼动的恐怖势力。”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楚家、魏家、再加上我京都俞家,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姜家的对手。”
楚岚同样若有所思,道:“俞小姐说得没错,小子,我不管你有多不安分守己,北荒姜家,还有与之势力对等的其余三大家族,最好永远都别招惹。”
“至于今天的事情,我父亲应该会想办法,只要把周家稳住,北荒姜家那边应该不至于把动静闹得太大。”
“兄弟,哥这次站她们。”魏鸿拍了拍宁凡的肩膀,道:“不为别的,就为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宁凡若有所思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过还是那句,只要对方不主动招惹自己,那便井水不犯河水,可一旦招惹了。
管你是天王老子,这家伙都得搏一搏……
“砰!”
与此同时,拍卖大厅一个角落,杨泽一拳头砸在跟前的桌子上,他愤愤不平,道:
“那该死的家伙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啥好事都让他碰上。”
说这话的时候,杨泽的表情极为精彩,震惊的、恼怒的、残忍的,当然更多则是嫉妒,嫉妒的眼睛发红。
像宁凡这种从农村走出来的土鳖,凭什么将自己踩得死死的?
“泽儿,发生何事了,竟如此不淡定?”他的对面,坐着个留有银须且神色威严的老者。
正是张一丰。
他这么多年习惯了被众星捧月的姿态,因此言行间,目中无物,给人一种始终高高在上的感觉。
“师父,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杨泽顿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眉敛目。
张一丰点点头,道:“怎么回事?”
“是那个在‘聚宝盆’害我损失几千万,还羞辱我的小子。”一想到宁凡让自己当众下跪的场景,杨泽就觉得耻辱不堪。
他咬牙,道:“弟子觉得老天不公,凭什么一个人靠运气,就能轻轻松松将别人的辛勤与汗水踩在脚底践踏。”
“哼,原来是他。”张一丰冷哼一声,随即神色倨傲的说道:“呵呵,一个山野村夫,无名鼠辈,也敢欺负到本大师徒弟的头上?简直岂有此理!”
杨泽道:“老师不必动怒,我已经想好了,等会拍卖会结束,就找几个人把那小子好好教训一顿。”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能用脑子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动用武力。”张一丰一副得到高人的清高模样,道:
“更何况,教训一顿就能把钱要回来吗?”
“师父的意思……”杨泽询问的声音还未落下,张一丰就招手让他附耳上前。
片刻后,杨泽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道:
“还是师父高明,我这就叫人去办!保证让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