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也试过,挖出气血最浑厚的虎心摄取进化能量,可惜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种进化能量根本不是一般气血,而是一种十分特殊、玄妙的神秘能量。
不过,虽然不能增加进化点,但是用来壮大精气,提升内气还是很不错的。
当这些东西运回家的时候,张母非常震惊,向张放问这问那的。
张放扯了一个谎,说自己帮了猎户大忙,那些猎户为作为谢礼送给他的,勉强糊弄过去。
当晚,按张放的要求,张母为他熬了一大锅虎骨精华汤。
四天后,月明星稀。
大地被黑暗无情笼罩,仅有些许阴冷的月光洒下,给大地带来仅有的一丝光明。
现在已经很晚了,这里不同前世,夜幕来临的时候是美好夜生活的开始。
黑暗是永恒的旋律,亦是死亡的主场。
黄柳街,日间最为热闹的街市,此刻也静默了。
此时,月夜的高空,飞来两团黑气,速度很快,比天外流星还快,当你看到它的时候,黑气已然落下。
这是一处大豪宅,大府邸,朱红大门前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题着两个大字:寒府。
寒府内有很多精致的楼阁,都是用上好的琉璃瓦铺盖而成。
在众多的屋顶之上,其中最高的一处上面,两团庞大的黑气骤然落在上方。
就真像是黑气一般,没有半点重量,轻飘飘的落在上方,比云朵还轻,连丁点响声都没有发出。
黑气散去,露出两道狰狞的身躯,这是一张无法形容的扭曲面孔,一双凶残可怕利爪,头上两只暗红的犄角如利刃放着寒芒。
这远比人们梦中的魇魔还要可怕三分,两只血红的眸子扫视着下方的一切,嘴角两颗森寒的尖牙露出,再度增添几分恐怖。
两只怪物显然属于同一种族,极度噬血的种族。
喝!
两只怪物裂开凶残的大嘴,顿时吼出一圈圈扭曲的无声无息般的波纹荡漾开去,瞬间扩散,将整个大院笼罩。
没多久,整座漆黑的大宅子好像动了起来,紧接着很多人影从各自房内走出朝两个方向聚集。
一个是后院,一个是前门。
就连天空中的几只鸟雀也不由自主都俯冲下来,加入人类队伍。
气波将整个府邸笼罩,将一切声音屏蔽,隔绝一切。
这些人都神智不清的样子,就像是在梦游一般,恍恍惚惚,对外界一无所知。
几息过后,所有的音波骤然消失,声音的屏蔽消失。
砰砰!!
所有站着的人统统倒在地上,不一会儿就传出有人叫骂,呻吟,疑惑不解的声音,紧接着他们的面孔上就浮出恐惧。
天上幽冷的月光重新洒在人们惨白的脸上,那面目中都露着恐惧、绝望以及不甘。
他们一个个瞪大双目,仿佛不愿相信眼睛看到的那可怕的景象。
魔鬼都喜欢看着猎物在恐惧、绝望中死去,这两头怪物也是一样,为了享受人类的恐惧,他们唤醒了人类的神智。
啧——
哑——
更恐惧的是,没有人发出惨叫声,更没有人逃,只是张大着嘴,拼尽力气的不知道叫什么。
所有的人双腿都开始剧烈的抖动,更有甚者大小便失禁,黄白物事不停冒出。
霎时一股股异味弥漫,恶心,臭气熏天。
前门的怪物一爪子刺进一名男子的心脏,掏出一团血淋淋的心脏,一把塞进嘴里。
血汁迸射,四溅。
后院的怪物一把拍碎身前挣扎男子的头颅,脑浆四溢,他锋利的爪子在脑内搅动,取出一团“肉”,塞进嘴里的钢牙下。
两只怪物都露出满意的狞笑,慢悠悠的采摘眼前的血食,轻松歉意。
他们与一般怪物不同,有选择的吃,他们只吃自己认为最好、最香的东西。
人体也不都是好的,起码那恶心的、散发臭味的地方不能吃。
整片天空一片血色,气息凝重、压抑,恐惧的氛围将这片天地笼罩。
所有人都被杀死之后,两只怪物又聚在一起,其中一只怪物嘴中肥大的舌头一卷,将嘴角的血汁舔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吵杂刺耳的声音响起,好像是两只怪物在交流一般。
另外一只怪物抬起狰狞的面孔,两只血红的眸子望向远方,他一指古井旁的柳树,顿时一条蝌蚪状的黑气游了过去。
两只怪物咧嘴邪笑,笑声如地狱里的可怕魔音,能轻易让人堕入地狱。
砰!
他们顿时化为黑气,朝远处飞去。
几个时辰后,东方一团通红的火球冉冉升起。
张放彻夜未眠,都在静心打坐,运行阳春功炼化胃中食物精气。
内气源源不断上涨,此刻已然达到阳春功内力提升的极限。阳春功本就属于低级的养生功,内气极限本就不高。
张放的胃口很大,吃的也多,这头五六百斤的猛虎他只吃了五天,就一滴不剩了。
不过,气血丰盛的猛虎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阳春功内气猛增到极限四十年,比柳乘风的内气还要强大不少。
内气的迅猛增加,张放的身体也在快速变强,力气也越来越大,精神劲更足了。
张放的阳春功本就已经大成,就好比盛水的大缸已经铸好了,只需要往里面灌水就好了。
身体经过内气的蕴养,肌肉凝练有力,筋脉越发的坚韧,身体越发的强健。
他感受着澎湃的内气在体内激荡,疏通周身脉络,源源不断地排出体内二十多年积累的毒素。
身体变强了,现在他维持连环刀势的时间也从五秒剧增到八秒,实力大涨。
今天是张放病假的最后一天,他也该回县衙复职了。
穿戴好一身捕快服,向张母打了一声招呼,就往县衙走去。
他已经很多天没在县衙了,若再不去,怕是捕快这碗饭就要丢了。
来县衙的时候,这里俨然有很多民众围在这里。
“看样子,冯大人在审案!”张放远远朝公堂看了一眼。
祁水城的县令姓冯名林,字居安,四十多岁,为官多年,虽没有什么好政绩,但也不是害群之马,贪官污吏。
案子已经在审理了,他也帮不上忙,就独自一人去了后院,练起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