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月街,张府!
约莫十数黑衣人快速逼近,鬼鬼祟祟的,手上都拿着锋利的刀剑,而其中一名带着青蛇面具的人异常扎眼,这些人中独他戴着面具。
他便是武功被废,心怀怨恨的浅自正!
一个手拿厚背刀的男子走到浅自正的耳边低声说道:“堂主,弟兄们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进去!”
“先等等,这附近一定有他的手下,先让弟兄将他们的位置找出来,一一灭口再进去不迟!”
浅自正沉声说了一句,不过他的语气明显有些无力,俨然是内伤未愈,身体虚弱。
“属下明白,不过堂主,这张放毕竟也是我海沙帮的堂主,实力很强,据我所知就连前任飞影堂主孙仟都非他的一合之敌,只怕...”
“赵执事,这你不用介怀,他实力再强,还能敌过副帮主不成?若我所料不差,此刻他应该已经死了。”
浅自正脸上的青蛇面具略微抽动了下,一股很浓的戾气从中泄出来,感觉冷嗦嗦的。
“副帮主?”赵良心中嘀咕,对浅跃生的实力他当然很清楚,想要捉拿打杀一个堂主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清楚浅自正乃是浅跃生的孙儿,如今武功被废浅跃生可不得为他报仇吗?同时心中对浅自正的忌惮又重了一分,不管浅自正是不是废人,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我记得副堂主说过,帮主对这位张堂主十分重视,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惹恼帮主,到时候我们这些弟兄又该怎样!”
赵良看着浅自正脸上的青蛇面具,神色很严肃,此行并非公事,而是浅自正的私事。
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别到时候浅自正不会受罚,他们这些无足轻重的手下反而成了替死鬼,承受雄天南的怒火。
“这你不用担心,一切后果有我承担,还有副帮主撑腰,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如此我先替兄弟们谢过堂主了。”赵良似信非信,不管如何他已经到这里了,也不可能退缩了。
浅自正武功被废一事,他们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当时浅自正身边的四名手下私下底给他们透露了一些情况。
他们相信,武功被废的浅自正恐很难继续担任堂主,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撤销。
若非摄于浅跃生的威严,他们才不愿鸟这位“堂主”。
没过多长时间,远处跑来几人。
“报告堂主,周围就两个人,现已被属下等击杀!”
“好,很好!”浅自正看向远处张府的大门,一股无形的煞气四溢。
“这是你自己找死,莫非以为有海沙帮这张牌,有雄天南撑腰就没有人敢动你的家人吗?真是太天真了!你千不该万不该打碎我的丹田,抢走我的东西,此次不仅你要死,你的母亲、一干奴仆都不能幸免。”
浅自正怨毒的想到,一指前方的张府大门冷声说道:“鸡犬不留!”
刷刷!!
黑衣人快速奔向大门,行走时刮起的风声唰唰吹过,将地面上的灰尘卷起飞扬。
“我来!”赵良举起厚重的厚背刀,一刀劈在大门上,轰的一声巨响,触目惊心的裂痕出现在大门上。
嘭嘭嘭!!
连续几声巨响,大门被刀劈碎,透过宽大的门板裂缝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情形。
众人用力一撞,大门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轰的一声落在里面的石板上。
“走,他的母亲一定就在里面,谁若第一个找到,我重重有赏!”浅自正四下扫视,院落布景不错,很有雅致,不单有好看的鸟儿,还能闻见从后院飘来的花香。
“连个看门的下人都没有,果然如传言所说,府上十分鄙陋,听说下人也只有两三个!”赵良陪在浅自正的身旁,两人越过里面的大门渐渐朝里面大厅走去。
嘭嘭!!
到处都是踢打门板的声音,不大的院子涌进这么多人,一时间显得热闹很多。
“堂主,整座院子的里里外外我们都已经翻个底朝天,但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有属下跑来报道,接连又跑来几名属下,也是没有找到一个人。
“没有找到!”浅自正喃喃低语,感到十分奇怪。
今日清晨,他就笼络堂下弟兄商量杀张放母亲一事,从他制定计划到实施没有多长时间,不可能走漏风声的。
后院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无数箭雨,将一个个黑衣人射成了刺猬,鲜血到处飞溅。
“难道他们早有准备,早就料到我会来吗?”浅自正正在思索间,突然传来声声惨叫。
“怎么回事?”赵良心惊,他岂会听不出弟兄们的惨叫。
“出事了!”浅自正低沉着道,快速走出大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出一大群人。
他们迅速将浅自正等人围了起来,此时加上浅自正以及赵良也不过四人,其余人都死了。
浅自正冷眼看去,视野内的众人拿着一把把强弓。
一中年男子缓缓走向前,他的手中是一把滴血的长剑,在日光的照耀下,有些晃眼。
他边走边道:“堂主说的果然不差,确实有不长眼的贼人前来捣乱,若非早有安排,夫人岂非遭了毒手。”
这人眉头紧促,神情严肃认真,嘴上是两撇性感的八字胡,身上有一股别样的气势与威严。
项阳怒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海沙帮飞影堂堂主的府上,该当何罪!”
“呵呵,原来是项卫首,恕在下失礼。”浅自正取下面具,露出和色的面容。
“你是...万马堂主浅自正!”项阳惊愕,浅自正的背景他很清楚,浅跃生唯一的孙儿,万马堂堂主,不是他轻易能惹的。
“不错,这一切都是误会!”浅自正很清楚,项阳乃是海沙帮的老人,一身实力比寻常堂主还要强。
“在下是为了追捕一批犯人,并不清楚这里是你飞影堂堂主的府上,多有得罪还望谅解!”
“果真如此?”项阳严肃道,不过其脸上的讥讽逐渐浮现在表面,“你真当项某糊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