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临希脸色微微一变。
“谈判的前提就是陪我一天啊,不信你去问问你的夫人,她可是答应了喔,一整天喔。”
释临希的不适转瞬即逝,嘴又开始毒舌。
对于男人而言,不管喜欢与否,自己的人,尤其是女人,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释临希就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叫嚣。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被丢出饭店,被人围观的场景。
这才刚开始。
“我看释先生还是回学校好好的复习一下母语的运用,毕竟,谈判是最终目的。”
陆靳不在给释临希说话的机会,已然挂了电话。
那意思很明显在嘲讽释临希,什么作陪是不承认的,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工作。
其他无关紧要。
尤其是陆靳那波澜不惊的语调。
着实让释临希有些恼火。
指着电话,冲着老王嚷嚷道:“嘿,这家伙真的是油盐不进,自己老婆都要陪我一天了,居然这么淡定?”
要知道,是个男人就应该受不住啊。
被称之为老王的男人儒雅的斜靠在沙发上,手上的茶杯轻轻摇晃。
仿佛是在喝着顶级红酒。
“到底不是陆靳的心尖人。陆靳和司绾这两个人的关系,怕是比外界谣传的还要差!”
释临希皱着眉瞪了眼老王。
“你没看新闻嘛?先前陆家那个自杀保姆的女儿,带着记者闹到陆家去了,陆靳为了保护司绾不是受伤了?”
要是不在意,干嘛去保护那个女人?完全没必要啊,反正换了他的话,是绝对不会去的。
“临希啊,你还是不够稳重,有些事,是做给旁人瞧的,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两个人的关系,做些文章。”
被称之为老王的男人,薄唇微不可查的上扬。
“你想干嘛?”释临希抬头瞧了眼老王。
“一切,都要取决于你明天是如何对陆靳的这位正牌夫人。”
……
司绾从柳苑走到半路,幸亏是遇上了出租车,这才能免了双脚酸痛之苦。
带着一身疲倦回到别墅。
“不是明天才作陪?怎么?今晚上就献身了?”
冷然低沉又讥讽的音调在客厅响起。
司绾侧头,才瞧见一抹欣长的身影斜靠在沙发上。
四周却是低气压。
是陆靳啊。
“你怎么回来了?”
平时,他是不愿意来这边住的,偶尔过来,也是因为林卿卿的事情过来警告她。
“怎么?我来,妨碍你了?”
缓慢起身,冷着一张脸,站到了司绾身前。
司绾不语。
“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大摇大摆,招摇过市,怎么?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陆靳带了绿帽子?”
陆靳话音刚落,司绾抬头,对上的,却是陆靳隐忍怒火的眸。
“我……”
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忽然,却又觉得,没有任何意义。
解释了,就能信吗?
有些人,有些心酸,不是一天两天才有的。
日积月累的失望,才会导致如今,她不愿意去向陆靳解释太多。
“你随便怎么想吧。”
侧身,想要回房间的司绾。
“你好大的胆子,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手腕一把被陆靳拽住,恶狠狠地向后一拉。
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陆靳松手,一下子跌坐在冰冷的地面。
又是如此,司绾冷笑。
这笑像是刺激到了陆靳,伸手又再一次将司绾拽起,丢进沙发。
整个人压了上去。
“怎么?陆总又想要让躲在暗处的记者,来一场现场直播吗?”
司绾越是冷嘲热讽,陆靳胸腔中的怒火烧的越旺盛。
“所以呢?你还要不要脸?”
撕拉一声,穿在上身的,属于释临希的衣衫被撕碎。
耳畔回荡着释临希挑衅的音调。
你的夫人,明天要来作陪一天。
作陪一天。
“我怎么不要脸了?”
倔强抬头,对上陆靳。
她自问,那么多年来,何曾愧对过他?
即便是在没有成为陆太太之前,她的心中,也只有他一人。
就是她这样愚蠢的心动,才会导致了现在这种结果。
现在,他居然问她,要脸不要?
“穿着释临希的衣服,爽吗?”
陆靳又逼近了几分。
司绾甚至能感受到专属于陆靳温热的呼吸。
“据说明天还要去作陪是吗?你不觉得,顶着陆太太的名头,在外面丢人现眼,就是在丢我的脸?”
此刻的陆靳,就像是一头没有感情的野兽,让人惧怕。
“若是你不收购司氏集团,我能……”
“这么做,原来是想要要挟我,以陆太太的名义在外招蜂引蝶,败坏名声,以此要挟我放过司氏集团?”
一直压着司绾的陆靳脸上盛怒。
像是能活生生将司绾生吞了。
“司绾,那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别说是你现在这样出去大街上溜达一圈,就算是真的曝光了你丢人现眼的事,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每一个字,都念得格外重。
尤其是,不会有任何感觉。
那一瞬间,还未痊愈的心,再次被撕裂,鲜血淋漓。
谁不知道呢?谁不知道,他陆靳爱的,在乎的人是林卿卿,而不是她司绾啊。
可每一次,为何她的心任然会这般疼?
每一次被告知的时候,每一次被羞辱的时候,皆是如此。
司绾,你何时才能清醒过来?
“还有,从现在开始,你搞定释临希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
从司绾身上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带着冷然的气息离去。
徒留下被丢在沙发上的司绾。
眸中的痛,再也不必掩藏。
“陆寅,我忽然发现,真的,真的走错了好多好多路。”
胸腔难受的紧。
可她并没有太多属于自己难过的时间。
就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陆靳又将半个月的时间缩短了。
等这件事做完后,她想,真的该离开了吧?
这个陆太太的名头,谁若是稀罕,便给了谁去。
她累了是真的。
面对一个,永远不愿正眼瞧你,早就给你判了死刑的人。
又何必满腔真心去对待?
放了他,也放过自己吧。
司绾,唯一能救赎自己的,只有自己,也只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