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半夜了,肖青忙忙的收拾东西。
“呦--,跑路?”
阴阳怪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你干什么?吓死人,不偿命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这?你是神医就牛啊?”
肖青瞬间暴走,这颗心脏也真够强,这么折腾还没爆表。
“等你喽!有了决定了?救了?”
一副我就看看热闹的气死人表情。
“救什么救,还不快走!”肖青没好气的喊道。
“走?你手腕怎么了?你不会割了手腕给他喂血吧?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多么宝贵,啧啧啧,明明几滴就行了!”
“kao,你不早说,谁知道啊?他那么大体格,就几滴能够?怎么不得半碗啊!kao,妈呀,那毒性更强了,还不快跑,我要让他这辈子都见不到我的影。”
“哈哈,哈哈,哎呦,笑的我肚子疼,你还真是单纯啊,你当毒都长脑子了?会认人啊?哈哈,逗你玩呢!亏你也信!哈哈!哈哈……哎呀,别打了!手疼了我不心疼可有人心疼啊!哈哈……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
谁会相信这是老夫人呢?不是老顽童吗?
这些话全被此刻趴在房上的墨无听了去。
“血,竟然是他的血救了公子?为什么是血?等等,这么说主人不会喜好男风了。幸好,幸好今天来了。”
墨无一直守在墨公子门外,直到下半夜,黎公子急匆匆走了。墨无进屋一看,见公子气色果然红润了很多。看来黎公子还是选择救了公子。
墨无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激,更不知道主子是不是能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虽然主子早就到了成家的年龄,可是这么多年主子身边根本没有出现过女人,可那也不代表主子就能接受男人啊。
墨无知道黎公子的身份和吴候府有些牵扯,所以主子才会这么在意,三番五次的出现交集。可是墨无刚转为近卫,却不清楚吴候府到底有什么这么吸引主子,让主子一直关注。不知道墨有被主子派去执行什么任务了,也许他会清楚些。
话说回来,主子信任黎公子,他自然也是相信主子的判断的。可是却不信任那个所谓的老夫人,这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怪异。要不是主子曾说过请这个老夫人解毒,墨无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主子吃她这来历不明的药丸。
墨无也无心听她们打闹了,心满意足的走了,赶紧回去守着主人才是正经。
第二天肖青一身轻松的来到墨公子的院门前,身边跟着香菱。其实肖青也想带老夫人的,顺便让老夫人帮墨兄把个脉。可是一早老夫人就没了踪影。
墨公子已经醒了,正靠在枕头上,一脸若有所思。隔着窗子,墨公子神色复杂的看着肖青,然后视线盯着肖青的手腕边漏出的一截白色的娟布上。
据墨无说,她纠结了好几个时辰,就怕他会缠上他,
他还说“自己可不会喜欢男人,放弃大把的拥美女入怀的机会!”
自己都能想到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神态,她不就是个小女人吗?还想拥美女入怀?
可她确实不像女人,行动坐卧走没一点和女人一样,一点都不像。要不是他知道底细,根本不会把她当成女人。
可他就总是想起她。之前想起她大咧咧的手搭在他肩上,说着铁哥们一样的话。想起抱着受伤的她的时候他的心疼。想起她即使中毒带着诡异的笑容也要与他并肩作战。见到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时时在眼前闪现。
现在更多的是想起她为自己挡箭时的眼神。她的动作坚定、果敢、义无反顾。而自己,竟也完全不管不顾的为她吸毒。她愉悦的笑声即使很小也把他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看到她看着香菱时满眼宠溺的模样,竟让他这样嫉妒,不是应该她接受他的宠溺吗?即使她宠溺,也该宠溺自己啊,自己不介意被她宠溺。
这个想法吓了墨公子一跳。他想宠溺她?想被她宠溺?自己一定是疯了。随后又无比轻松。是了,经历这么多,今天、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反常了,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她深深吸引,无法自拔。不是因为她是吴候府的人,而是因为她是她。因为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原来自己这么多年不是因为控制自己才没有情欲,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能让自己控制不了情欲的人。
既然如此,那好,不管她到底怎么回事。他认清了自己,那就不会犹豫,虽然知道以她的状态,注定会一路坎坷,但是没关系,他来了!
“墨无,我也打扰香菱很久了,既然墨公子无事我先走了!不打扰他休息了。菱儿走吧,带你吃好吃的可好?。”
“站住!”
墨公子已经推门出来了,冷漠的有点奇怪。
肖青下意识的一哆嗦,老夫人没个正经,先头说的那么郑重其事,后来却说是开玩笑,他都不知道哪句话才可信。最怕怕什么来什么,那墨公子要真是缠上自己,恐怕会缠死他。
“墨兄好了就好,我先回了!”
脚底抹油,赶紧开溜才是正经,不管到底哪个是真的,躲着这个男人准没错。你看看认识他以来,自己身上的伤就没好过,傻子才想和他牵扯。只是刚出了月亮门,墨公子就站在前面。
“墨兄恢复神速啊!好,太好了!”
肖青是一脸讪笑,还象征性的竖起大拇指。
看着肖青心虚的样子,墨公子心情一片大好。他现在知道了自己只要看着她,他就心情大好。原来之前心绪变换不定竟是因为这个?仔细想想好像是。听说她在哪,他会马上赶去;她有危险,他会马上释放杀气;看到她开心的那几次,他假装生气,其实内心还是很愉悦的。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她与吴候府有关的关系,原来竟是因为喜欢,自己居然花了几个月才搞清楚,真是愚钝。
“嗯!”
还沉浸在小庆幸里不能自拔,都没听清肖青说什么。
“嗯—是什么意思?”肖青小声嘀咕。
“墨兄既然好了,也早点回吧,毕竟这不是久居之地。小弟也告辞了。”
说着肖青又想开溜。
一旦想明白喜欢这件事,真是一时也不想浪费,真想把她抵在墙上,亲她一下,一定能马上炸毛。想想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喂!没事吧!有后遗症?”
看着这个几乎面无表情的人傻笑—这级别也算是傻笑吧,真是百年不遇,却莫名的有不好的预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