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找领导
原主在城里一直长到八岁才被送到乡下去的。
在这八年里,她一直住在纺织一厂小区里,所以对纺织一厂也很熟悉,知道厂长办公室的大门往哪里开。
拉着妹妹目标明确的往厂长办公室跑去。
还没跑到办公室门口,就被吴中光给拦了下来。
吴中光在见到楚云拉着妹妹往厂长办公室的方向跑,就知道大事不妙。
因此不顾死活的把楚云姐妹给拦了下来,带着乞求道:“有啥事咱们回去说好吗?你提出啥要求大伯都答应你。”
楚云用力推他:“没什么好说的,我必须要见你们厂领导,你让开!”
吴中光见软的不行来硬的,捂住楚云的嘴就想把她拖走。
先离开这里再说,只有离开这里他才好收拾这一对小贱人。
楚月见了急哭了,大声喊叫:“坏人别抓我姐姐!”扑上去对吴中光拳打脚踢。
虽然她只有七岁孩童的身高,力气有限,可是嗓门又大又尖,把办公室里的人全都给惊动了。
大家纷纷走了出来,看到的一幕就是吴中光挟持着一个瘦弱的少女想要离开,一个几岁的小姑娘拼命阻拦。
一个乡下村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围着他们团团转,嘴里不停道:“中光,你这是干啥?快松手?”
所有领导都很生气,特别是管职工思想的余副厂长,都快气爆了。
上个星期厂里才开展了职工素质教育,这家伙居然敢在厂里挟持少女,是目无王法还是得了失心疯?
余副厂长几步冲到吴中光面前,从他手里硬生生的夺回楚云,厉声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家小姑娘?”
吴中光见余副厂长对他怒目而视,其他厂领导也都走了过来,内心很是慌张,解释道:“这个是我的侄女,跟我怄了一点气就要来找厂领导。
厂领导的工作那么忙,我咋能让我这不懂事的侄女影响您们工作呢,所以想把她带走。”
楚云刷的一下眼泪就流了下来,悲愤道:“你怎么不跟厂领导明说我是你哪个侄女,又是因为什么跟你怄气呢?”
说这话时,她故意换了江城方言。
原主从小在江城长大,是会说江城方言的。
不等吴中光回答,她又转头对余厂长还有那些大领导道:
“我是吴中光因公殉职的弟弟吴中明的长女楚云,我来找我大伯是想让他拿出户口本,好让我姐妹两个从他吴家分出去。”
众领导一听是吴中明的长女楚云,全都震惊不已。
这里谁不认识吴中明两口子!也大多认得楚云,她小时候他们还抱过她呢。
那时候她粉粉嫩嫩、白白净净,别提有多可爱多漂亮了。
可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女面黄肌瘦,穿得也破破烂烂,哪有半点他们记忆中的样子?
有好几个厂领导问楚云:“你真是中明家的小楚云?”
楚云指了指吴中光:“你们问他我是不是。”
众人都看向吴中光。
吴中光很想说不是,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说。
是不是只要回乡下一调查真相就能大白,到时他谎言被戳穿下场就难看了,因此只得点头道:“是。”
领导们全都吃惊不小。
余副厂长上下打量着楚云,惊讶的问:“你这几年过得是啥日子?咋这么可怜?”
楚云把妹妹楚月拉到跟前,流着泪冷笑道:“我可怜吗?我觉得我妹妹才可怜,下个月她就满十岁了,可还没有一个正常的七岁孩子长得高!”
那些厂领导又低头去看楚月。
楚月出生时他们都去道过喜,那孩子生下来白白胖胖的很可爱,现在长得连根豆芽菜都算不上,只能算一根枯草,不由得唏嘘不已。
余副厂长把楚云姐妹俩往自己办公室里带:“好孩子,跟叔叔说说,这些年你姐妹两个过的是啥日子。”
当年有坏分子搞破坏,拿着炸药来炸纺织一厂的一个车间时,被当时身为车间主任的吴中明发现了,抱着已经点燃的炸药包就往外冲。
吴中明的妻子江傲雪去抓歹徒,结果夫妻两个一个被炸成重伤,一个被歹徒狗急跳墙用刀捅成重伤。
如果不是吴中明抱着炸药包跑了出去,可能一个车间上百人全都上天了。
当时余副厂长也在那个车间里工作,为此他一直对吴中光心存感恩。
恩人的两个女儿过得这么落魄他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吴中光急了,冲上去拦住余副厂长:“余厂长,我这两个侄女的确在老家受了些委屈,可那都是穷闹的,我能解决,就不麻烦厂长了。”
余副厂长把眼睛一瞪:“我跟我救命恩人的女儿说两句话你是不是不让?”
另一位厂领导冷着脸对吴中光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不好好工作在这里闹啥?”
吴中光在心里腹诽,既然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那你们咋干跟工作无关的事?
可这些话他不敢说出口,只得灰溜溜的走了,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对策。
到了余副厂长的办公室,楚云声泪具下的把她姐妹两个这些年在农村遭吴家虐待、想要分户,却被吴中光百般阻挠,他还因此在派出所留了案底这些事全都和盘托出。
至于吴老太被抓一事她没说,因为判决书还没下来,现在说时机不太好。
等判决书下来,确定吴老太有罪,到那时再说也不迟。
但是吴老汉夫妻两个想把她姐妹两个卖掉的事她说了。
余厂长听了很是气愤:“吴家得了你爸妈那么多好处,居然这样对你姐妹两个,实在太过分了!”
又问楚云:“你姐妹两个在吴家过得那么苦,却不来找我们这些当叔叔的,是不是吴家不让你们来?”
楚云点了点头。
事实的确如此,原主几次三番找村长开介绍信,村长不仅不开,还告诉了吴老汉。
吴老汉指使二丫姐弟把原主往死里打,说这就是她去想搬救兵的惩罚。
有一次原主被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差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