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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买鞭炮

长姐她人狠话不多 不语安然 8764 2022-11-09 02:09

  从今天晚上开始,夜校放假一直放到正月十五才开学,所以今晚楚云不用去上学。

  收拾了碗筷,楚云指挥着弟弟妹妹全都忙碌起来。

  得把藕、猪脚、猪耳朵、牛肉以及没吃完的猪头肉洗干净做卤菜。

  还得和面炸翻饺,还得把从乡下带回来的花生剥米明天做油炸花生……

  姐弟三个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才睡下,第二天六点一到就起床了。

  今天大年三十会更忙。

  上午得把家里的卫生做得干干净净,还要把床单被套全都洗了,而且还要把花生米、肉丸子全都炸出来。

  吃过午饭就得去厂里洗澡,洗过澡洗衣服,然后准备年夜饭。

  虽说民俗讲究的是腊月二十四号打扬尘、做卫生,可是楚云和楚帆都要上班,那天没时间做。

  让楚月一个人做,她不是不会,而是楚云担心她爬上爬下摔跤了,所以今天大家一起做。

  楚云一起床就把姐弟三个的床单被子全都拆了,放在院子里的水笼头下洗。

  楚帆兄妹两个则开着灯做卫生。

  刚搬来那天就已经做过大扫除,所以今天做卫生很容易。

  七点钟左右,陆明轩就推着载满人家送他的年货的自行车,带着在医院食堂买的馒头来了。

  见楚云洗那么多床单被套很是心疼,让她以后包给葛大妈家洗,给人家工钱就是了。

  他不是不能帮着洗,主要是他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帮她洗。

  楚云前世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基本上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没洗过床单被套。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来到这个架空的六零年代就得适应这个年代的生活,人家能工作家庭两不误,她也可以,她又不比别人差。

  楚云笑了笑:“也就洗个床单被套而已,至于包给别人洗吗,也太娇气了。”

  陆明轩没说话,把自行车停在房檐下,走过去把楚云提到一边,自己来洗床单被套,同时口述猪脑的做法,让楚云去做。

  其实楚云买的那本食谱书里面就有猪脑的做法,她只是觉得很恐怖不敢做而已,可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邱大叔的点踩的很好,猪脑花刚做好,他就来了。

  众人暂时停下手里的活儿,全都坐在饭桌前吃早餐。

  楚云只吃馒头,哪怕楚帆等人把她做的猪脑花夸到天上去她也不吃一口,主要是心理上实在是太难接受了。

  吃完早饭,陆明轩父子两个全都走了。

  虽然今天是大年三十,邱大叔已经放假了,可是他还要盯着冬麦实验田,所以得回农科所待一会儿。

  陆明轩今天加班,必须得去医院上班。

  因为时间太短,他只是把那些床单被套全都用肥皂搓干净了,还没用水漂洗。

  临走前叮嘱楚帆给他姐烧热水漂洗床单被套,她现在还在生理期,他不忍心她用冷水洗东西,害怕诱发痛经。

  楚帆响亮的答应了,陆明轩这才安心的走了。

  收拾了碗筷,楚云姐弟三个继续奋斗。

  大概九点,姐弟三个这才把家里的卫生做完了,床单被套也全都洗完了。

  楚云还在生理期内,洗了这么多床单被套,累得她腰痛。

  今天天气比较争气,是个艳阳天,估计这些床单被套下午就能干,不然晚上会没用的。

  当初楚云从空间里买床单被套时给她三姐弟每人只买了一套。

  等再过几个月,再从空间里给他姐弟三个每人再买一套,这样才有换洗的。

  姐弟三个刚晾好床单被套,董爷爷就提着满满一篮子蔬菜来了。

  一进门就解释说为什么今天才来,是怕蔬菜送早了还没到过年就放坏了。

  现在送来正好,可以吃七天,等七天之后他再送。

  董爷爷把篮子里的菜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房檐下。

  “我在拿菜之前特意去菜场看了几次,见菜场大量供应大白菜、包菜和萝卜,我就没带这几样菜了。

  割了几斤韭菜、扯了两斤蒜苗、大葱、小葱和香菜以及菠菜、芹菜,又带了些夏天晒的干豆角和一些腌菜。

  这些菜菜场卖的少,你们吃着还能换个口味。”

  楚云连连说着谢谢,拿过他手里的空篮子,从陆明轩早上带来的那些年货里拿了两条超肥的腊肉放进篮子里。

  又往里面装了十个鸡蛋和几根香肠,然后把她不会弄的猪肺也放篮子里,这才送董爷爷出门。

  董爷爷很是过意不去,走到门口还说,来送一点菜,结果从她这里又是拿肉又是拿蛋的,他欠她的人情这辈子算是还不清了。

  楚云笑眯眯道:“还不清就还不清,我姐弟三个无父无母,也没什么亲戚可走,两家就当亲戚来往好了。”

  董爷爷笑呵呵的答应了,心里感动得要命。

  小姑娘家的条件这么好,根本就不用跟他这种穷家小户攀亲戚,人家故意跟他家攀亲戚,还不是想照顾他一家!

  昨天没有买到猪肚,后来楚云从空间里买肉时又忘了买,晚上睡在床上才想起来。

  既然现在家务活都干完了,就只剩炸花生米和肉丸子,那就出门一趟,假装去黑市买猪肚啥的。

  于是提了个篮子,和楚帆兄妹两个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跑到几站路开外的小树林里,不仅从空间里买了五个猪肚,还买了不少豆干和素鸡以及洋鸡蛋,准备全都卤了吃。

  本来还想买鸡脚鸭脚回来卤,可是家里没有冰箱,而且温度又这么高,怕吃不完放坏了,浪费东西,便没买了。

  回到家里也才十点半,楚帆早就把炸肉丸的肉馅全都剁好了。

  兄妹两个对楚云大年三十还能在黑市上买到这么多好东西感到非常震惊。

  楚月对那些一个能够顶两个土鸡蛋的洋鸡蛋非常感兴趣,问楚云:“姐,怎么有这么大的鸡蛋?”

  楚云波澜不惊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人家卖给我就是这样的。”

  让楚帆兄妹把她买回来的猪肚豆干素鸡和洋鸡蛋全都洗干净。

  把昨天晚上卤好的各种卤菜从卤锅里捞出来,再把这些食材放进卤锅里卤,她则开始炸花生米和肉丸子。

  兄妹两个欢天喜地的去干活。

  邱大叔生怕错过了吃刚出锅的肉丸子,十一点不到就来了。

  一进门就说:“好香啊,在卤卤菜吧,给我来点。”

  虽然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卤卤菜,可是半夜炉子熄了,卤菜冷了,所以早上他并没有闻到卤菜香气。

  现在闻到了,他肯定要吃。

  不仅他想吃,楚帆兄妹两个也想吃,可问题是还没卤好,不能吃。

  楚帆把情况告诉邱大叔。

  邱大叔只好舔舔舌头,等着楚云炸肉丸子。

  终于开始炸肉丸子了,一老二小全都挤进了狭窄的厨房里,等着吃刚出锅的肉丸子。

  第一锅肉丸子一出锅楚云就盛了一碗给一老二小三个人。

  一碗肉丸子很快就下了肚,楚帆当代表,拿着空碗又来讨要。

  楚云用漏勺驱赶着他:“走开走开,不给了,你们现在吃肉丸子吃饱了,中午怎么吃饭?中午可是要吃卤菜的。”

  想到好吃的卤菜,邱大叔三人这才作罢。

  因为要上班,中午陆明轩来不了,所以午饭一做好,四个人就坐在饭桌前吃了起来。

  楚云说话算话,中午果然准备了卤菜,有卤藕、卤豆干和卤猪耳朵,再打一个豆腐白菜汤,足够四个人吃了。

  吃饭时,楚云叮嘱邱大叔,等吃完午饭回单位去洗个澡。

  她真怕这些做学术的人只知道埋头做学术,连个人卫生都不顾。

  邱大叔笑呵呵道:“你别以为我不讲卫生,我隔三差五就洗澡的,我很香的。”

  “再香今天也要洗澡换新衣服。”楚云正儿八经的命令,邱大叔老老实实的点头。

  吃完午饭,收拾了碗筷,楚云带着弟弟妹妹向单位澡堂飞奔。

  今天是大年三十,洗澡的人肯定多,楚云只盼望中午人少一点。

  到了澡堂一看,中午人也很多,不过没有多的特别过分。

  姐妹俩等了一会儿就抢到了一个格子间,至于楚帆那边的情况就不清楚了,她们又不能去男澡堂一看究竟。

  姐妹两个舒舒服服的洗了大半个小时的澡,然后换上陆明轩在订亲那天给她姐妹买的秋衣秋裤。

  这个年代的秋衣秋裤是纯棉的,又厚实弹性又好,穿在身上很舒服。

  楚月穿好秋衣,又穿上陆明轩给她买的毛衣毛裤,一脸幸福地对楚云道:“姐,这秋衣秋裤穿在身上好舒服。”

  楚云道:“那当然!”

  秋衣秋裤是手工做的衬衣衬裤不能比拟的,衬衣衬裤没弹性,有时步子走大了都扯着腿~

  楚月又道:“大丫他们都没穿过秋衣秋裤和机器织的毛线衣毛线裤。”

  楚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以前大丫她们穿了好衣服总会在原主姐妹俩面前炫耀,还要嘲笑她们穿的像乞丐似的。

  楚月心里积着这口气,现在她姐弟农奴翻身把歌唱,日子过红火了,她扬眉吐气了,自然要把积在胸中的那口恶气一吐为快。

  楚云其实到现在也不明白大丫她们是什么心理,她们以前能够吃好的、穿好的,过好日子,不都是因为原主父母的缘故吗。

  却跑到原主姐妹面前嘲笑她们,真是脑回路清奇!

  姐妹两个穿好衣服出来,楚帆已经洗完澡了,正站在澡堂外等着她们两个。

  姐弟三个一起回家,楚帆兄妹两个负责洗衣服,楚云负责准备年夜饭。

  兄妹两衣服还没洗完,外面不时传来小孩子玩鞭炮的声音。

  尽管楚帆这两个月个子窜得特别快,但是长得再高他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听到院门外的鞭炮声,心痒难耐,跑到厨房找楚云要钱买鞭炮。

  虽然这个月他也领了二十多块钱的工资,但是交给姐姐保管了,他身上没钱。

  楚云这时才记起家里除夕吃年饭的鞭、交际鞭和初一早上出行的鞭都没买。

  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给他,让他给自己买鞭炮的同时把她要的三挂鞭也买回来。

  楚帆看着手里的五块钱,轻笑着道:“姐,买吃年饭的三挂鞭一块二就能搞定,你给我五块钱,我得买多少鞭回来?”

  楚云低头泡发黑木耳香菇和海带:“只许买两块钱的鞭,另外三块钱当你这个月的零花钱。

  你已经上班了,不能再每个月只给你五毛钱零花钱,得提高标准,以后每个月都给你三块钱的零花钱。”

  楚帆很开心的说了声:“谢谢姐姐!”拿着钱跑了。

  刚跑到百货商店附近,楚帆发现自己兴奋过了头,居然忘了向姐姐要鞭炮票了。

  本来打算回去拿,看见高飞翔就在前面,眼睛一亮,追上去问:“飞翔哥,你有鞭炮票吗?我要买鞭,可是忘了带鞭炮票了。”

  这种开黑市的大佬,手上什么票据都有。

  高飞翔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票据来,找了几张鞭炮票给了他。

  楚帆道:“我不要这么多票。”又退了他两张,问,“我手上这几张票你收多少钱?”

  他和他姐姐楚云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要占谁的便宜。

  高飞翔豪爽的挥了挥手:“几张鞭炮票而已,就算我拿到黑市去卖也换不了两毛钱,送给你吧。”

  鞭炮票的确卖不了几个钱,但是楚帆还是坚持要给钱,见高飞翔执意不收,这才罢休。

  高飞翔装作也要买鞭炮的样子,和楚帆一起进了百货商店,不动声色的套他的话。

  这一次把他想要套的内容全都从楚帆的嘴里给套出来了。

  楚帆的姐姐楚云是去年阳历十月份带着妹妹来城里,他姐弟三个这才团聚,从此住在了一起。

  楚帆还告诉他,他姐姐除了会写文章挣稿费之外,没什么本事。

  不过他未来姐夫很厉害,是江城乃至整个华中最著名的医科大学的副教授,而且还是该医科大附属医院的外科主任医师。

  高飞翔听了这些话陷入了沉思。

  如果楚云的那些好货全都是他那个优秀未婚夫给的,那他就没办法和楚云谈合作。

  因为楚云和她未婚夫条件都太好了,不缺钱花,人家不可能冒险和他一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做生意。

  高飞翔断了念想,就不想再和楚帆待下了去,花一毛钱买了三十根摇摇花送给了楚帆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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