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净初和白慕喻,跟着竹笙上了二楼,进了房内。
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处处显露着女儿家的精细,房门处的粉色帷幔,桌上摆放的几支兰花,椅子上的竹织软垫,无不精美舒适。
白慕喻进了房内之后,就自顾自的在外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身体后昂靠着椅背,双脚搭在桌子上,一贯的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竹笙似乎也习以为常,对着两人微微颔首,就在丫鬟的服侍下,进了内室。
外厅和内室就隔了一道屏风,旁边还挂了一道珠帘以作装饰,从外厅的角度看去,恰好能隐隐约约看到内室的景象。
竹笙净了手,在内室的琴前坐下,素手一抚,便有淡淡悦耳的琴音响起。
云净初找了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品着。
琴音缭缭,有风之轻,山之秀,花之艳,雨之柔,入耳声悦,引人沉醉。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竹笙的琴,的确弹的很不错。
悦耳的琴音在房间里回荡,连绵不绝,一缕似兰花的熏香,也淡淡在房间里蔓延,这般享受之下,时间飞逝。
不知过了多久,云净初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打了个呵欠。
竹笙的琴弹的可真不错,她听的都犯困了。
听到声响的白慕喻,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十分奇异,似嫌弃又似不满,微拧起的眉头,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
云净初后知后觉捂住了嘴,她怎么就忘了,这竹笙姑娘,可是人家将军的心头肉,每次来翠云楼必定叫来作陪的心上人,她这样的确是遭人恨了点。
至少,她打呵欠也得偷偷打才是。
“芸初,你会弹琴么?”
突然,白慕喻坐直了身子,回过身盯着她问道。
“不会。”云净初眨了眨眼,摇头。
心里却是暗自嘀咕,这位将军好好的抽什么疯?
总不能因为他的心上人会弹琴,连她也得会吧?
白慕喻皱了皱眉,目光里的嫌弃又多了几分,“那你会作诗么?”
“不会。”云净初依旧摇头,这些她一样不会,她感兴趣的是武功,琴棋书画那是京都那些大家闺秀该学的东西。
“书画?”
“不会。”
“那你会什么?”
眼看白慕喻眼里的嫌弃到达话都十分聪明,不会让他觉得不喜,因此这有了这长久的关系。
可现在,竹笙似乎也变了。
“不必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白慕喻的性子完全凭自己喜好,一个青楼女子,哪怕是远近闻名的竹笙,让他觉得不高兴了也不会再给面子。
丢下冷淡的一句话,白慕喻跟着就下了楼,留下原地的竹笙面色惨白。
她听懂了白慕喻话里隐藏的意思,他——厌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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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将军:手底下多了个女兵,什么都要操心。
全是大老爷们多好!
众士兵(弱弱问):将军你操心什么啊?
某将军:操心她训练,怕她做不到,还有操心她的行事作风,女儿家得有女儿家的样子,那么糙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万一被她夫家嫌弃怎么办?
哼,我手底下的兵,哪怕是女兵,也不能被人嫌弃。
众士兵(弱弱补一句):将军啊,你有没有发现,你好像在把芸初姑娘当女儿管?
某将军(微愣):有么?
众士兵(狠狠点头):当然有!
操心女儿嫁不嫁的出去,努力想让女儿变得更优秀,这不就是当爹的做的事么?
将军是不是从来没带过女兵,所以把自己的位置放偏了?
ps:某将军现在的心理活动,就是类似养女儿。
至于这心理是怎么来的,大概是因为护短,大家自行体会,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