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要准备下山了,还望祖父能保重身体。”
“去吧,去吧,年轻人总叫你陪我在山上,也不是那回儿事儿。”
陶子也不是第一次下山了,但是这一次下山总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祖父,阿绿在您这儿,还望祖父多费费心。”
“知道了。”
“谢谢祖父。”
陶子带着这心中的几分担忧下了山,她却不知道自己下山之后,她的祖父就将阿绿给放了出来,更加没有想到阿绿跟祖父是认识的。
“主人,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只是那边的人,似乎疑心已动,我太久没有回去了,估计他们认为我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
陶明笑了笑,“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守着那样寸草不生的地方做什么,还不如好好地挖开当初胡陶留下来的东西,享受长生之快感,难道不好吗?”
“主人,那边的动静还需要阿绿去盯着吗?”
“你先在这里待着吧,这一次你引起了陶子的注意力,下次要是还会这样子,那么阿绿,你就以死保全你在我心中的模样吧。”
阿绿连忙将头低了下去,“主人,阿绿知道错了,只是阿绿生怕陶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虽然主人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但是陶子不该忘记自己的使命。”
陶明挥了挥手,“你回之前山中的木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下山。”
“是,主人。”
待阿绿走后,陶明笑了笑,吐出一口浊气来,这世间的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似乎体会到了胡陶当年的快感,原来掌管别人的人心是如此一件美好的事情啊。
怪不得,怪不得胡陶放弃了到手的长生也要离开那个鬼地方,是啊,那里的人才有多少啊,外面的人才多呢,外面的人心才好玩呢。
那群傻子估计又要前往灰色地带了吧,当初将他们诓骗进去,就是为了藏宝图,如今他终于破解了藏宝图的真正含义,等明晰那边完事儿,这边的计划也可以开启了。
他们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谁家才是真正的赢家。
他要带着陶家的繁华一辈子接着一辈子的长荣下去,然后将这些人的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中,将这里成为下一个灰色之地。
他比之胡陶,要多了几分野心。
只是那群人心思颇多,也离开了灰色地带,成为了他最大的阻碍,如果能接着明晰之手将他们除掉的话,那就太好了,不过他并不认为明晰有这样的能力。
现在想来自己当初还是不够狠心,那个老家伙居然将自己的一双儿女作为筹码扔出去,真是不怕人家起了害人的心思,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自导自演地去绑架自己的女儿。
啧啧,为了撇清楚关系还真是不尽余力啊。
“只是啊,你未曾想到吧,比之你,明晰更愿意相信我啊。”
“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算计了,你这个老家伙啊,看你这一次露面还是不露面,你要是露面了,那你就输定了,长生我要,你的命,我也要。”
陶明眼中尽是阴狠算计,他站在山顶上居高临下,颇有一副一览众山小的派头,“好戏就要开场喽,鹿死谁手,敬请期待。”
朗声大笑之间,林中有几只鸽子在他眼前飞走,他浑然不觉。
都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玩什么聊斋志异了。
阿绿的确是按照陶明的吩咐来到了山中木屋,只是他看向那空荡的山林几秒钟之后,便吹口哨召来了一只纯白的鸽子,他将信纸折叠放在了鸽子的脚上,“去吧。”
这场局里面,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已经是看不清楚了。
山下的人等了将近快要两个月,不过他脸上没有半分急躁,下一秒他见鸽子从林中飞出,伸手那鸽子就乖乖地落在他的手边,打开脚下信纸,只有一行字。
‘陶子是陶明的亲身女儿。’
那人见过信纸之后,放走了鸽子,随即将信纸吃进了肚子里面,看着上面高耸如云的山峰随即转身离开,布局已经开始,就看谁能技高一筹了。
荀川等人还在故事的圆满和漏洞中查询着。
百习听到荀川说的话,摇了摇头,“明晰未必会对上官禾做什么,要是真做什么,咱们现在赶过去也已经晚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应该做了吧。”
“如果明晰和上官禾是亲生兄妹的话,那事情就要好办的多了。”
明眸平复住了心情,“不,明晰的性子你们都不了解,他太疯了,与那个地方已经融为一体了,小禾不是他的对手,虽然小禾也很疯,但是小禾的思想上是正常的,起码对于生死而言,她是有界限的,而明晰没有。”
荀川越听越觉得提心吊胆,“不行,我现在立马就要去找阿禾。”
百习将荀川拉住,“你现在知道那里在哪里吗?你都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你过去送死吗?上官禾好歹还有一份面上的血缘亲情在,再不济,就算是明晰真的知道,上官禾也是他的妹妹吧,而你是谁?要抢走人家妹妹的妹夫?你以为明晰会吃你这一套吗?醒醒吧,这不是在国内,有点气势,有点钱就能摆平的,如果你是去送死,我不拦着你,如果你不是,那就先好好地待在,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懂不懂。”
百习稍有这种惹得他厌烦的事情发生,上次还是因为泰国那边的事情处理不当,叫人偷了底,现在想来那群人跟他们也逃不脱了干系了。
这摆明了就是一场鸿门宴,想要他们过去。
过去倒是可以,但是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那样无遗是等于送死。
荀川平常也不见得如此鲁莽,看来上官禾的事情真的是叫他方寸大乱了,甚至连最基本的清醒可能都没有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他要找的是一个势均力敌的盟友,而不是一个拖油瓶。
实在是百习那嫌弃的眼神太过于刺眼,荀川都发现了不对劲,他是想要努力安抚住自己的情绪,他倒是安抚住算啊,上官禾的事情叫他方寸大乱,他如何能不着急,如何从长计议啊。
那可是他唯一的光啊。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小荷花啊。
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他一定要将上官禾平安地带回来,回到他的身边,他准备好的婚礼一定可以派上用场的,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