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一幅美人垂泪的好面容啊。
龚琦现在肯定是心疼坏了吧,估计是因为她在场面上,所以不好安慰温习,她走,她跟他们腾地方,真是可笑死了,亏得她刚刚又对龚琦动了心。
龚琦眼瞅着苏宁要离开,还未出声挽留,下一秒他办公室的大门又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这一次进来的不是他公司的员工,而是苏宁的好朋友陶子。
上次苏宁和陶子说话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叫陶子来公司看看,尤其是叫那个温习看看,真正的温柔美人该是怎么样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说不定龚琦有了对比,就不会喜欢这朵小白莲了。
温习眼睁睁地看着陶子走到了苏宁的身边,陶子的美是真的很温柔的,不像是她故意装出来的温柔和柔弱,这是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温柔,是她比不上的。
在陶子的面前,她就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陶子,你来了,咱们走吧。”
苏宁是一时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了,这个女人没什么大本事,但是恶心人的本事是真的不小,再待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晚上能不能吃下去饭了,简直是倒胃口。
陶子不急不慌地按住了苏宁蠢蠢欲动的肩膀,笑着说道,“走什么啊,你不是说过要将温习小姐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你不如去叫她过来,我们认识一下。”
苏宁努了努嘴,“这不就是吗?”
陶子一脸惊讶,“呀?我还以为这是贵公司的倒水小妹呢,阿宁,你不是跟我说,温习小姐是一个温柔的人吗?我总以为温柔的人哭起来也该是梨花带雨的,可是这位小姐有些面目可憎了。”
苏宁光明正大地笑着,“是吗?可是有人就是喜欢这种类型呢。”
“胡说八道,我不喜欢。”
苏宁笑道,“我说你了吗?你倒是撇关系撇的更快的。”
龚琦朝着苏宁的方向走去,却被陶子一个眼神制止住了,陶子慢悠悠地说道,“如此看来,我是跟温习小姐不能做一个好朋友了,毕竟我交朋友的第一个准则就是要待人真诚。”说罢,她从包里面掏出来一包纸巾递给温习,“擦擦脸吧,女孩子这样哭总归是不好的。”
温习碍于龚琦的面子只好将那面巾纸接过来,可是她刚刚伸出手去,陶子就故意的将纸巾扔在了地上,羞辱的意思很明显,“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手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听使唤了,可能它是怕染上什么脏东西吧,我刚刚在门外听见了一句,你说有人为你移植了心脏?那你这颗跳动的心脏不是你的喽?怪不得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成了一个谎话连篇的黑心肠的人,看来这也怪不得你了。”
“你,你说什么呢?”
陶子温柔一笑,“我才想起来,我们高中前几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恶劣的事情,一个女孩被一群人堵在了小巷子里面,有人挺胸出面,但是呢,事后那个人被处罚了,听说那人是校霸,也是啊,校霸能有什么好人呢?可是那个女孩子呢?消失了,三好学生就那么消失了,老师都不说一句话,你猜是因为什么呢?”
她说话的时候极近温柔,可是这些话在温习听来却是不寒而栗,“你。”
“按道理来说,我和苏宁应该叫你和龚琦一声学姐,学长的,但是你当得起吗?当初你怯懦地离开了那个地方,为了你所谓的名誉,哦,对了,名誉,然后害了一个好心帮助你的人,这就是三好学生吗?还真是令人够恶心的呢。”
陶子说的这些,都是苏宁不知道的,但是这些话唤醒了苏宁的一段记忆,她在高中的时候也被人在小巷子里面堵过,后来有人救下了她,他跟她说,他是校霸,后来的事情,她记得就不是很清楚了。
她性子泼辣的很,遇见这种事情第一时间就想要报警,后来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些混混儿已经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她记得她找过那个校霸,甚至还问过别人,但是一无所获,后来她就渐渐地忘记了这件事情。
所以那个校霸其实就是龚琦吗?
他说的,其实是这件事情吗?
原来他们那么早就有过交集了。
苏宁还在发呆的时候,陶子这边已经放完了大招,她欣赏着温习渐变的脸色,随即看向龚琦,“我劝你多去洗洗眼睛,实在不行,你这么有钱,换双好使的也行。”
龚琦也是想笑却笑不出来,当初那个被全校孤立的女孩在苏宁的陪伴下已经成长到了现在叫人哑口无言的地步了。
陶子再次看向温习,“你谎话连篇,我本应该不予理会,但是你伤害到了我朋友,那我就不得不说两句了,如果你真的换了身体部件,那应该是换了狼的心,狗的肺吧。狼心狗肺,这个词语放在你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看上了东西,就跟菟丝子一样缠上去,小心被人连根扯下去。”
温习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这人来之前明显是将自己调查清楚了,可是明明那人已经答应她了,她的过去不会被任何人知道,看来她跟苏宁一样是来自大户人家。
“你们就是会欺负我们这些苦命的人,难道我当初的选择有错吗?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温习撕心裂肺地嘶吼着,仿佛陶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实际上,她只是在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而已。
“苦命人?这些年你过的也是顺风顺水,你来龚琦身边是有什么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能查到的事情只是你高中的时候吗?”
陶子一脚踩在她扔掉的纸巾上面,仿佛她踩得是温习的脸面,“跟我们玩,你还嫩了点,你骗得过龚琦,却骗不过我们,你说对啊,我就是会欺负苦命人,谁让你苦命呢,对不对啊。”
温习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突破了,她默默地流着眼泪。
陶子扯了扯嘴角,看似是在笑的,其实她心里担心的很,那群人的手已经开始伸向其他的地方了,他们到底布了多久的局面,她已经无法想象了,像是温习这样微不足道的棋子还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