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理角度来说,花少泽彻底地变成了花全伦的儿子。他也十分守信,请来了国外的医学专家来医治侏儒人的儿子朱害娘。在医学专家的医治下,朱害娘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
看见儿子渐渐好了起来,侏儒人十分开心,从心里感激花少泽。
其实,花少泽并没有这么好心。他的原本计划是,侏儒人帮自己改变dna之后,就杀死侏儒人,包括他的儿子。但不知道为何,花少泽看见侏儒人如此疼爱自己的儿子,这一场景在不知不觉中打动了他自己。花少泽从中看到了心中那个仅存着一点善意的自己,他才决定改变主意,让这对父子继续活下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花少泽给了侏儒人一大笔钱,让他带着儿子远走高飞。
但悲剧的是,侏儒人因为这笔钱,反而被两个混混盯上了。侏儒人还来不及搬家,那两上混混已经动手,想要抢走这笔巨款。侏儒人自然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他拼命护着钱和儿子。一个混混伸手拽住了朱害娘,侏儒人见状,十分愤怒地呵斥了一声,然后对着其中一人使用了自己的超能力。那个混混被强大的“电流”击打得晕倒在地,朱害娘因此得以脱身。
另一个混混拿着那个装满了钱的皮包,又惊又惧。他惊慌失措地后退着,一不小心后摔倒在了地上。侏儒人追了上去,像一头恶狼一样仆在了那个混混的身上。侏儒人再次使用自己的异能,但这一次却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
侏儒人抓住那混混的手臂,使用了异能,但只产生了一股微弱的“电流”,那“电流”流入混混的身体之后,使得混混不停地抽搐。但很快,“电流”就消失不见了,那混混也恢复正常了。
侏儒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混混趁机推开了侏儒人,拿着皮包逃走了。侏儒人没有追,而是走到儿子身边,轻轻抱起了他,见儿子没有受什么伤,侏儒人才放心。
那一晚,侏儒人独自坐了好久,烟一根接一根,抽了好多根。他不断回味着刚才对付那小混混的场景,渐渐的他想明白了,他的这种异能原来是有次数限制的。而对付小混混的那次是最后一次。从此之后,侏儒人已经彻底地丧失了异能。这件事,侏儒人除了和那位退出江湖的大哥说过之后,再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过。
侏儒人听说过一些有关花全伦的传闻,知道这个商人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而且,侏儒人也不太放心花少泽。在侏儒人眼中,花少泽虽然年轻,但他有一股与自身年纪极不相符的阴暗气质。侏儒人感觉到了这种气质,所以他决定带着儿子离开这里。
离开前,侏儒人决定最后做一笔生意。因为他想在另一个地方,给儿子一个好的物质生活,让儿子过上好日子。但是,侏儒人十分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了异能,为了赚钱,他决定铤而走险,假装自己还拥有改变他人dna的能力。
通过道上的消息,侏儒人联络到了江湖上的另一位大佬神爷。神爷想效仿侏儒人的大佬,改变了dna,再做了一个换脸手术,从而换成另一个身份继续生活下去。这位神爷来到了侏儒人的住所,和侏儒人商议。侏儒人提出要五百万。神爷立刻皱着眉头,说:“你之前定下的规矩,不是一次生意一百万的吗?怎么到我这里,一下子变成了五百万?”
侏儒人十分平淡地说:“神爷,您先别生气,您听我慢慢说。我涨价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神爷瞪大了双眼,拽紧了双拳。
“第一,现在物价飞涨,什么都贵。就拿大白菜来说,以前白菜二毛线一斤,现在买一颗大白菜至少要个五六块钱。肉蛋奶呢,更涨得离谱,您说是不是?”
神爷“哼”了一声,说:“物价飞涨是没错,但你也不能叫这么多钱啊,整整是以前的五倍。”
“我还有理由。第二,我在帮会上混的时候,您应该见过我,但不记得我样子了。您也许不知道,我其实长得比你还要高?”
“是吗?”神爷瞪着侏儒人,问道:“你在说什么屁话?你长得比我还高?”
侏儒人笑了笑,说:“我每使用一次异能,身高就会缩短十来公分,这就是我使用异能后的副作用。我现在变成了侏儒,就是因为我过度地使用了异能。神爷,您要知道,一个人胖了还可以瘦下来,但一个矮了就不会再长高了。使用这种异能对我身体的损伤极大,这绝不是钱可以弥补的。”
“这倒是……不过,五百万也太多了……”
“我还有理由。”侏儒人随即指了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说:“我儿子患了重病,急需要几百万来治病。您看看他,面色苍白,浑身无力,多可怜……”
神爷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听说你儿子上次不是把病治好了吗?”
侏儒人立刻显现出了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他略带忧伤地说:“您有所不知,我儿子那种病世界罕见,而且反复无常。上次的治疗,只是第一阶段,我儿子还要接受第二和第三阶段的治疗,每一个阶段都要花上百万元的治疗费……”
“啊!这么可怜?”神爷捂着嘴,想了一会,说:“但我拿不出五百万元,便宜点!”
侏儒人皱着眉头,说:“那就四百万吧!”
神爷说:“三百万。”
侏儒人说:“三百五十万,不能再少了。”
神爷犹豫了一会,最后说道:“好好好,就三百五十万。我明天就拿钱过来!”
“好,神爷,您慢走。”
送走神爷之后,侏儒人来到床边,欣喜地亲了一下儿子。
朱害娘掀开了被子,瞪着大眼睛问道:“爸爸,你为什么要我装病啊?我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
侏儒人笑了笑,说:“儿子,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你必须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