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别说是中老年人了,就是年轻人,也走不动了。
渐渐地,大家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而登山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还有多远?”
那些累的馒头大汉的中老年人,没走多远,就要问问下来的那些人。
“可早呢,这才走了一半。”下来的那些人说道。
许多走不动的人,望望头顶上看不见顶的泰山,开始泄气了,有的人,干脆也不走了,找个阴凉的地方,玩起扑克来了。
娟娟毕竟年龄小,走一段路,就要休息半天。
此时,她又和薛柯枚一起,慢慢地开始往上走了。
柳莺莺早就走不动了,她拉着王雪飞的手,两个人也是满头大汗,走一走,停一停。
最后,苏秀玲终于走不动了。她看了看前面走着的人们,笑着对跟随着的这些人说道:
“你们先走吧,我是走不动了。”
刘春江给她鼓劲,说道:
“好不容易来一回,你就这样半途而废?来吧,慢慢走,来了不登到山顶,你会后悔的。”
苏秀玲摆了摆手,说道:
“我知道,爬一次山,腿要疼一个月呢,我常年在办公室坐在,老也不出来活动,身影那能和别人比?算了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擦着汗。
劝了半天,苏秀玲还是不走。没办法,最后,刘春江只得对她悄悄地说道:
“那你坐缆车上去吧。”
苏秀玲笑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先休息休息,一会儿保护先比你们到达。”
刘春江看了看,他知道,有些人舍得花这个钱,有些人不舍得花这个钱。
大家又接着往前走。
又走了很长时间,这些女的都没有劲了。大家又坐下来休息起来。
刘春江给大家买了一些雪糕,分给大家吃。
薛柯枚一边吃着雪糕,一边问着娟娟:
“娟娟,你累不累?”
娟娟笑了,“累是累,但是,我不怕,我一定要爬到山顶。我们老师说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一定要看看站在泰山顶上,往下面看是一种什么感觉。”
薛柯枚听了,高兴地说道:
“好,有志气,‘登泰山而小天下’,坚持就是胜利。”
歇了很长时间,最后,柳莺莺又拉着王雪飞的手,站了起来,“走吧,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刘春江也站了起来。
这时,杨子琪对刘春江说道:
“学长,我走不动了。你们走吧。”
刘春江一听,马上说道:
“你要是走不动,在下面就应该休息,眼看就要到山顶了,你却停了下来,岂不可惜?走吧,我拉着你走。”说完,他硬是把杨子琪给拽了起来。
杨子琪也像柳莺莺那样,两个手拽着刘春江的一只手臂,咬着牙,慢慢地往上走。
薛柯枚看着刘春江和杨子琪走在一起亲密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现在也早就走不动了,只是有娟娟在,必须领着她,没有一个可以帮助的人。
刘春江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了看薛柯枚母女,知道她们两个也早就累了,于是,他又走了回来,对她们两个人说道:
“娟娟,要不然,我背着你走吧?”
薛柯枚一听,笑了笑,说道:
“那怎么能行?你也不是铁打的,快算了,我们两个人在后面慢慢走吧。你带着你的学妹前面走吧。”
刘春江看了看周围,见旁边有一根木棍,就把它捡起来,递给了薛柯枚,说道:
“给你,你扶着它走吧。别小看它,可管用呢。”
薛柯枚看了看那根木棍,又看了看刘春江,说道:
“我不才不要呢。你们都有人帮着走,却给我一根烂木棍,不要。”
刘春江挠了挠头,看了看她,说道:
“那怎么办?”
薛柯枚看了看周围,见娟娟跑到旁边去捡一朵小花,笑了笑,小声说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想让你背着我走。行不行?”
刘春江乐了,说道:
“那还不好说?就怕你不敢,来,我背着你……”说着,就弯下腰做出要背她的样子来。
薛柯枚脸马上红了,“快算了,和你开玩笑呢。你还是和你的小师妹一起走吧,我和娟娟慢慢地在后面跟着就行了,反正也快到了。”
“好,坚持就是胜利。”刘春江看看,只好又和正在那里坐着的杨子琪一起搀扶着走了。
经过大家的坚持和相互鼓励,最后,刘春江等人终于登上了泰山顶峰了。
一到达山顶,立刻,大家都兴奋地欢呼起来,人们笑着,跳着,庆祝自己的胜利。
也有一些人,一上了山顶,整个人就像是散了架一样,顿时瘫了下来。他们坐在那里,擦着脸上的汗水,当然,这些人也是十分高兴。
再看上来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年龄相对年轻的人的居多,但是,这里面也有不少年龄偏大一些的人,有的的年轻人,不肯努力和坚持,最后照样没有登上泰山。而反过来有些中年人,由于他们不懈坚持和努力,最后照样登上了泰山顶峰。
“看,我说我比你们来的早吧。”只见苏秀玲,还有秦桂枝等人,见刘春江他们上来了,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
王彪、赵晓燕,柳莺莺和王雪飞等人也过来了。
刘春江看了看大家,说道:
“咱们清点一下人数吧。”
王彪说道:
“应该都上来了,最后走不动的那些人,我都让他们坐缆车上来了。我给他们出的钱。”
“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也不走了,直接坐缆车上来了,这多省事啊。省的累的我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赵晓燕一听说王彪出钱,把剩下的那些人都用缆车拉了上来,立刻埋怨起来。
赵晓燕说完,就招呼着所有的工段,开始清点人数。
果然,经过清点,所有的人都上来了。
累了一天了,大家早就饿了,于是,负责食宿的王雪飞开始忙着找宾馆了。
最后,王雪飞选了一家神憩宾馆,大家跟着服务员,还是像以前那样,几个人一个房间,安顿了下来。
累了一天了,大家身上出了不少汗,来到了宾馆,先洗洗脸,有的人则躺在床上,一下也不想动弹了。
该吃晚饭了,大家在宾馆的餐厅里,年轻人的兴致很高,纷纷相互谈论着路上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王彪要请客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各工段的人坐在一起,办公室的这些人也坐在一起。
坐下来之后,王彪手里拿着酒**,给大家倒酒,当王彪要给薛柯枚倒酒的时候,薛柯枚笑了笑,说道:
“你少给我倒一点儿就行了,我不是很想喝的。”
“那怎么行?”王彪不依,“再过两天,咱们就要回去了,你就是想喝,也不可能在泰山顶上喝酒了,多少要喝一点。”说完,不由分说地给她倒满了。
酒席上,大家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酒,说说笑笑的,感觉一天的疲劳,又消除了不少。
在工人的那几桌上,有些爱说笑的人,这时候开始说着一些荤段子,引得人们哈哈大笑着。年轻的姑娘或是小媳妇,都红着脸,而一些年龄比较大一些的妇女,却什么也不怕,只见她们一边笑着,一边对那些说荤段子的人骂道:
“敢再说?你要是敢再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由于第二天一早要看日出,这天晚上,又一些人爬了一天的山,早就累的不行了,就都早早地躺下,也不出去了。但是,虽然人是躺下来了,房间里并不安静,还有一些精力旺盛的人,包括那些坐缆车上了山的人,这时候反而来了精神,还聚在一起,玩着扑克,不知道疲倦。
刘春江像往常一样,到几个房间里看了看,见大家都没有什么事,这才来到了薛柯枚的房间。
此时,由于娟娟走了一天的路,她已经睡下来了。薛柯枚呢,正坐在那里,看着电视。杨子琪则坐在床上,正给随身带着的照相机里面装着胶卷和电池。
见刘春江进来了,薛柯枚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怎么样,腿还疼吗?”刘春江看着薛柯枚,笑着问道。
“你说呢,你的腿难道不疼吗?”薛柯枚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自己的腿,“主要是带着娟娟,所以,我才累,要是没有娟娟跟着,我不比你差。”
“是啊,带着孩子就是累。”刘春江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娟娟看起来还是很高兴的。”
这时,杨子琪站了起来,对刘春江说道:
“学长,你好好坐在那里,我给你照张像吧。”
刘春江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我这个人不喜欢照相,你还是留着明天照吧。”
“不,明天是明天的,我今天就给你照一张。”杨子琪还是坚持要给刘春江照相。
刘春江见她坚持要照,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等着照相。
坐在一边的薛柯枚笑了起来,说道:
“这又不是给你照标准照,你坐那么正干嘛?来,我给你好好摆个造型。”说着,她就给他摆起动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