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儿!黛儿你怎么样了?”金俊泽让景黛儿躺在沙发上,给她喂了几口水,一边打电话咨询博士。
景黛儿面色泛红,痛苦的翻滚着,眼睛一会儿睁开一会儿闭上。
“俊泽……是不是少阳他给我吃药……”
“别怕!就算是药效太猛烈也不会要了你的小命儿!”
博士告诉他,因为缺乏临床医学反应记录,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严重的话只能即刻送医院洗胃。
即便如此,强烈的药效也已经渗透到了血液中。
金俊泽害怕黛儿会出现意外,那样不止他脱不了干系,而且他那个愚蠢的弟弟更是不知会面对什么样的劫难!
心底莫名的恐慌。
“……啊……好难受啊好像要烧起来了,我的喉咙好痛……呜呜……”景黛儿胡乱挥舞小手,抓扯着颈子。
“黛儿,再喝点儿水吧,我去叫医生。”
外面秘书室听到费夜鹰办公室里的动静,悄声打开房门,看到景黛儿好像发病了一样在翻滚,慌忙跑到会议室通知费夜鹰。
费夜鹰火箭一般的速度出现在景黛儿面前时,她已经快要被燥热无比的煎熬折磨得不成人形。
“黛儿!快叫医生!快!”
费夜鹰一脚踢开跪在她面前六神无主的男子,“你滚开!”
金俊泽一下子跌到在地毯上,很快又爬起来,“先把她送医院去吧,或是、或者是看看太的胃部有没有被灼伤。”
“黛儿,你等一下,医生就来了……”
黑鹰财团的行政办公楼层顿时乱作一团,医疗团似箭如飞赶到现场,采取了紧急治疗。
费夜鹰靠在一旁的桌子旁,犹如万箭攒心,痛不欲生。
明明早上他离开办公室去会议室的时候,她还好端端的跟他亲吻,还说要亲自给花花草草浇水……
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全变了!
金俊泽悄悄溜到走廊尽头给弟弟打电话,无奈那厮竟然关机!
闯了这么大的祸,他还像个旁观者一样一走了之,要是这件事最后被费夜鹰查到了……恐怕他也保不了他!
高伟坤像按了千里眼,这边还在急救他就已经得知了黛儿深陷危险。
急急火火赶到黑鹰财团,见到金俊泽劈头便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面临这个暴风雨一样的男人,他心虚了,四下张望,眼见并无他人注意他们,便将实情告诉给了他。
高伟坤当即激动的大吼一声:“混账东西!他胆子竟然大到敢对黛儿下手!他人呢?”
“走了——”
“惹了事就像逃?”冰裂的男人凝眉,面颊阴沉,一脸的高深莫测,“告诉他:叫他来见我!”说完只身走向费夜鹰办公室门口。
随身跟着的迈克一看到守候在门外的一众保镖,看到了苍斗,眼神朝他打了个招呼。如此紧急时刻,苍斗望了眼他们,略微颔首。
“高律,鹰少不见来客。”
迈克挤到前面来解围,低声道:“放心吧,我们不会进去,只是想知道黛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苍斗摇头。
就算他知道点什么,也万万不敢吱声。
厚厚的门扉隔绝了里面的危机忙乱,经过血液检查,主治医生初步诊断之后决定:“给病人洗胃!”
“准备插管子!”
“露丝,你负责看病人的心率……”
“是!”
“……黛儿——”费夜鹰在旁边一点儿都帮不上忙,女人性命危在旦夕,他却只得眼巴巴望着。
伦敦,景家门口。
“天依,我得去上班了,你是回酒店还是——”景星河擦着湿哒哒的脸颊,目送父母牵着手走进了电梯,站在家门口问踌躇着的女子。
费天依更是惊魂未定,听到景星河在问她,吱吱呜呜的说:“我、我不知道——”
“那先送你回公寓吧,你回家休息休息晚上等我下班再聊,好不好?”
“嗯,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快去上班吧。”她的出现给景家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冲击,她哪还敢继续撒娇要他亲自送!
未来婆婆那双锋利的眼睛足以吞噬她无数个白细胞。
“也行。”景星河一手拎着黑色方包,一手揽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女子朝电梯走。
泰河趴在大门口看着老哥揽着费天依跟着进了直达梯下楼,才砰的关上大门。他决定要把这件天大的事马上告诉给幻天!
贝明明和老公在车库吻别后钻进了各自的座驾,徐徐开出小区。外面晴朗的天空映入眼帘时,她才从家事中回过神来。
她隐隐约约觉着这对小儿女之间的交往不那么单纯,却又透着几分溃败。
双手无奈的拍打在鹿皮方向盘上,要是她的宝贝天之娇女在身旁该多好啊。小棉袄每次都能化解她胸中的气闷。
鬼精灵的黛儿一眼就能看穿他们是来真的还是一夜情!
双手木讷的打着方向盘,贝明明心口却堵得很。
始终想不通这件事,于是伸手按了老公的电话。景誉棠的手机响了好几声,才接。
“喂,明明。”
“老公!你说咱——”贝明明听到那端传来汽车声,“你开了车窗吗?”这么吵。
景誉棠望了眼被自己揍倒在公园外面的大儿子,一手架在腰间,“没事啦,我在湖心公园外面跟你这个宝贝儿子聊聊。”
“你是说你和星河在一起?”
“是的。”
“你等我!”
“你也要来?那行吧,我等你!”
两夫妻默契十足的即刻约定在公园外边见面,贝明明在前面的路口调头风驰电掣般的朝公园驶过去。
远远大家柳看到了老公站在公园外面的人行道上朝她挥手。
贝明明迅疾将座驾靠近路沿石停下,跳下车来跑到老公面前,“怎么样啊?星河有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来往往的行人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看到坐在地上擦着嘴角血丝的景星河时,还回头多看了一眼。
“你问他吧,不是在那儿吗?”
“哪、哪儿?”贝明明回头望去,只见儿子坐在地上,十分狼狈。“你真揍他了?”
景誉棠松了一下领带,“我只是给他醒醒脑!”别是个女人就扑过去!忘记景家还有一位大家长坐镇!
贝明明感到实在丢脸,捂着发烫的脸松开老公的手,“我走啦,你们爷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