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内一度僵凝。
他贴近她的脸,明眸皓齿在明亮的光照下扰得她的理智更加凌乱。在她耳边幽幽叹息:“我知道戴维教授跟高伟坤是非常好的朋友,黑石的利益在不同程度上也跟他绑在一起的。所以,我也能接受戴维教授选择去了黑石公司。”
“所以……你是说你能接受可预见的损失?”景黛儿心乱如麻,刚刚还差点以为他知道了坤叔的另一层身份呢。
“损失已经不可避免,我们只能尽可能将损失降到最低。不过,我们炉石的科学家团队也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我相信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
景黛儿转过脸看他,他俊俏的脸上甜蜜的笑着,全然看不见一点愁思。
看来炉石公司的底子也不薄。所以费夜鹰虽然心里恨得牙痒,但是也只好接受可预见的结果。
飞机在苏黎世国际机场降落,两人下了飞机径直回了家。
“我去洗澡舒缓一下疲劳,你自己忙吧。”景黛儿回到属于他们俩的小家,好像很累一样,丢下包包就朝卧室走。
费夜鹰追上来牵着她走进卧室,“黛儿,我忘了告诉你,好像这两天家里在清洁。”
“清洁?不是每天都应该要做的吗?”
“你可能没明白我是意思,我是说我们俩的衣服清洁。你的衣服可能全部在清洗——”
“啊?”景黛儿走到床沿坐下,“你是说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男人点头。
没有换洗的衣服叫她怎么洗澡啊?
费夜鹰捏着她的手,迟疑了一下建议道:“我的衣服都已经清洗好了,要不洗完澡先穿我的衬衣?”
“不要啦,我们又不是情侣!”女人绝情的推开他温暖的大手,心口抽痛着。
“噗——我们是夫妻难道不可以吗?你先进去浴室,我给你找一件送进去。”
景黛儿投降,“好吧,最好不要是别的女人穿过的!”
费夜鹰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起身朝衣帽间走过去。看来,他们之间还有很多误会需要化解,她老是以为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浴室里,景黛儿突然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身影,连忙往角落里一缩,“你放那儿快出去呀!”
“乖,你这么害羞怎么行啊?”男人盯着她便移不开眼光,可是又怕吓着她,还是不情愿的出来。
书房里,阿滕恭敬候在办公桌一旁。
“你说什么?《X周刊》刊登了一组照片?是黛儿和——高伟坤的?”费夜鹰翻阅着文件听到助手汇报,鹰隼眼眸倏然盯着他厉声问。
阿滕不禁惶恐加深,略略低头解释说,“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风声说高律和景教授才是一对情侣,而且感情长跑了十年——”
“混账!”十年?十年前黛儿才多大啊?这么急着要挑衅他的男人尊严吗?
阿滕不自觉的往后退。
“可是那些照片的话怎么处理?现在欧美主流媒体和社交媒体都在热议这件事!”
“舆论导向哪边?”
“因为鹰少和景教授上个月发布的婚礼,所以很多人都再说鹰少您、您可能是第三者!”
“我是第三者?”费夜鹰微微眯着双眼望着窗外日渐正午的明媚阳光,“让归来去处理这件事,我要处理的一干二净!”
“可是……周刊的后台也挺硬。”
“我要归来不计后果的把这个消息给灭下去!”
阿滕隐隐担忧,“但是社交媒体上,因为高律名扬四海有很高的人气,所以恐怕大众的舆论是没办法完全压下去的。”
费夜鹰困惑的扶着额头深思一下,没有立刻开口。这个男人笃定着要跟他战斗到底是吧?那他就接招吧!
阿滕俩开之后,费夜鹰打开那个周刊的官网寻找这一周的世界级八卦,看了不禁让他妒火中烧。
那些照片连他都没见过,八成是那个男人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可是,不仅有过去的照片,还有今天上午他和黛儿去官厅递交结婚申请时的照片呢?
看来,他低估了高伟坤。
黛儿还没出生就是他的费太太身份,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别的身份!
那时,绑她上鹰堡只是想借他们之间的婚约狠狠羞辱她。没料到在鹰堡初见她的那一刻,他的直觉就告诉他,差点丢掉了这么美的可人儿,不赶紧趁此机会绑住她的话,她迟早会被其他男人抢走。
不出他所料,她也是有超级粉丝的女人。
他暗暗发誓要成为她唯一的男人,在她身心深处烙下他的印痕。
所幸,黛儿也在渐渐爱上他。景家双亲也非常赞同他们的婚姻,甚至还处处帮他压制这个俏皮刁蛮的小女人。
只是现在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放在费太太位置上才行。
过了许久,费夜鹰心绪平静了许多才从书房出来去卧室。景黛儿失神地愣在床沿,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黛儿。”
景黛儿听到男人的叫声,抬头看着走到面前来的人。默不作声。
“你怎么不睡一会儿?穿我的衬衣这么好看。”
男人对着女人一阵夸赞,胸前三颗扣子都敞着,虚掩的衬衣间是若隐若现的山峰。看得他只想有所作为。
“黛儿,你这样让我好担心,有心事吗?”
“没。”
又在说谎。
不过,下一秒,女人主动跌进他的怀抱,两人吮到对方熟悉的气息,都满足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啊,我好像给你带来了麻烦。”
费夜鹰吮着她,好笑的摇头,“我不会介意别的事,只要我们俩好好的。”
“真的?”
“是真的。”男人沙哑的回应她。两人之间浓情被点燃到了极致,热情如火的气息蔓延四周的空气。
衬衣盖不住的雪白肌肤上散发着沐浴液的香味,费夜鹰憋着的情绪一触即发……
“黛儿,你还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叫一声试试?”
景黛儿羞窘的捂着双眼不看他,“不要。”
“叫一声嘛,让我知道我们这样时、你心里只有我!”
“本来就只有你啊。”
“那你叫——夜鹰。”
对了,犹记上次她说会唤他‘鹰哥哥’,费夜鹰顿时情绪更加膨胀,“叫我一声鹰哥哥。”
“才不要呢!”
“叫嘛,不然下午不让你去上课。”男人语带威胁。
景黛儿无奈,小时候叫过的现在这么叫好像也太那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