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她可能都睡了吧。”费夜鹰眼神闪烁不确定的说,手机随手被丢在房里。
燕归来还从未见过费夜鹰这个模样,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鹰少!看来,景教授对他的影像力非同一般。
“地下的工作先交给他们,你陪我去拉斯维加斯赌夜城玩儿通宵吧!”
“啊……”
费夜鹰并未做解释,抓起手机就朝外面去。
还愣在原地的燕归来回过神来立刻跟着出了办公室。他觉得这一夜不太可能平静无波,这时间点儿他就算懒得回鹰堡,也可以住在烛火大楼阔景私人套房里。
此去赌业城,不过一盏茶的时光。
燕归来跟着钻进豪车,小心翼翼的问,“鹰少您明天一早要不要去伦敦?确定要过去那边的话我让机组提前准备一早的航班。”
“没时间到处跑。”
说完,费夜鹰又靠着沙发椅慵懒的斜睨着窗外的夜色,好像陷入沉思。
伦敦的夜格外长一样,景黛儿一整晚趴在床上都睡不踏实,黎明时分才疲累的睡着。她一闭上眼睛,天很快就亮了。
而且,景家的门铃声响起来,就在贝明明从卧室出来时。她疑惑着走向门口,起先以为是楼上的那个黄金光棍男人,结果走到门口看了看门禁显示屏。
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解禁。
门一打开,贝明明就迎了上去,“安妮,你们怎么这么早来了?”
安妮和费景龙一前一后走进来,安妮笑嘻嘻的和她拥抱在一起。
“我们凌晨时飞过来的,一下飞机就来你们家看黛儿——”
“看黛儿?她好端端的还把你们两位大老远请过来?这孩子到底懂事长大了没啊?”贝明明拉着安妮走进客厅,听说他们是因为要来看望女儿才来,不禁笑不可抑。
“天依昨晚给我们打电话说去苏黎世见到黛儿了,结果我们天依呢又特别不懂事!硬是没事儿也把黛儿给攻击了一番!”费景龙面带歉意的替太太解释。
贝明明听到这话,更是忍俊不禁,“嗨!小丫头们成天吃饱了没事干,你们还真当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吗?真有你们的!”
安妮被闺蜜按在沙发上坐下来,有站起身来,“虽然她们两个都是还没长大的丫头,不过我觉得我们家天依实在不像话!所以,昨晚被我狠狠惩罚了。”
“你惩罚她干什么呀?小孩子之间闹闹脾气,我们大人就当没听见似的。”
安妮坚持不肯松口,“那可不行!该教育的必须教育!除非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了,黛儿还没起来吧?我上楼去看看她?”
“不用啦,你坐着,我回屋去叫黛儿她爹地起来,这家伙还在睡懒觉呢!”
贝明明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太在意这事儿,便急忙回了卧室。
“老公,快起床吧,安妮和费哥一早上坐飞机来伦敦,说是看黛儿!”贝明明走到床沿坐下,摇晃着似醒似睡的老公。
“哦……你先出去招呼他们,我这就起床。”
景誉棠听到老婆的话,还没睡醒似的就从床上坐起来,昨晚画图纸睡得太晚,“我也没睡几个钟——”
“中午再睡吧。”
贝明明拍拍他脑袋便起身出了卧室,“我上楼去看看那些懒鬼。”
“别吵醒孩子们,明明。”
“我很快就下来。”
贝明明蹬蹬蹬跑上二楼,挨个儿敲门喊道:“起床啦——”敲完一遍不见有人回音,便又折回景黛儿卧房门外,不客气的敲了敲门,“黛儿,快起来啦!家里来客人了。”
景黛儿睡得太晚哪里听得见外面的敲门声啊,倒是她那懂事的星河哥哥听到敲门声匆匆起床下楼来。
“星河!”
“安妮阿姨,龙伯伯!你们是昨晚来伦敦的吗?”
费景龙望着俊逸的景家老大,微笑着说,“我们一下飞机就来你们家了,没吵着你吧?”
“伯父太好玩了……我去端茶。”
景星河看到他们面前还空无一物,打了个招呼转身厨房走。一进厨房,就低声问:“妈咪啊,他们这么早来咱家是因为什么事儿啊?”
“还能是什么事儿!不就是你妹妹嘛。”
“黛儿怎么啦?和费夜鹰吵嘴了吗?我昨晚看她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楼上不下来,闷闷不乐的呢。”
“哦……那你不早说——那什么,你爸茶盘端出去之后上楼去看看她!最好是让她赶紧起来!”
公公婆婆驾到,还睡懒觉也太不像话。
“好。”
景星河端着老妈烹煮的早茶走进会客区放在他们手边的小方桌上,一一斟茶。
“星河,你上楼去叫黛儿起床嘛。”景誉棠看到亲家夫妇俩干坐着,于是吩咐儿子。
“我这就上去。”
安妮连忙起身,“我去看看她。”
“呃……阿姨您歇会儿吧?”
“不碍事。”
安妮跟着景星河上楼,敲门也没听到回音才径直打开房门进去。
卧房里窗户大开着,外面凉凉的空气弥漫进来,景星河眉头蹙了蹙快步走进床沿,低声叫道:“黛儿——”
安妮也跟着走进卧室,环视了一圈装潢设计简洁、漂亮的闺房,再看看那扇打开的窗户,“晚上怎么可以开窗睡觉呢!”走到窗前关上了玻璃窗。
“哎呀,黛儿好像在发烧哩!”景星河抚着她的烫贴的额,再感觉一下自己的额,呐呐的说。
安妮闻言赶紧走过来,交集的问:“真在发烧吗?让我看看——”
景星河退至一旁不做声,目睹安妮阿姨俯身在床沿抚摸妹妹的略微有些红晕的脸颊。
“哎呀,这孩子真是发烧!”
“这丫头真是——昨晚一回家就闷闷不乐的我还以为是她心情不好,原来是感冒的前症!”景星河看了看妹妹,跑下楼去找医药箱。
很快拿了退烧药和温水上来,安妮非要亲自来喂景黛儿吃药……
“……嗯……”
看到床上烧的脸红的丫头好像很痛苦的叫唤,安妮和贝明明互换了个眼色。
“明明,我下楼去一会儿。”
“嗯……”
安妮从楼上下来,客厅里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黛儿退烧了吗?”
“哪那么快,这丫头好像很痛苦,你快给夜鹰打电话叫他来伦敦吧!”安妮内心焦急的吩咐老公。
景誉棠摆摆手笑道,“没关系,发烧……过几个小时就会退烧。夜鹰既然是因为工作回北美,这时候咱们别打扰他!”
“那可不行!哪有当丈夫的连妻子生病了都不在身边照顾呢!”安妮执拗的拿着手机拨通儿子的电话。
“嘟——嘟——”
响了很多声,对方都没接电话。
“怎么样?他——”
“这个臭小子竟然不接我电话!”安妮愠怒着挂断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