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华灯初上,给这座繁华的城市披上了五光十色的光彩,车水马龙,不夜城的韵律坦然的展露在世人面前。
在这繁华喧闹下,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共同谱写了这一副盛况。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海市,整个华夏最为耀眼,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
但是就算在繁华,也有衰败的一角,在鼎盛,也有黑暗的一面。
茗鼎茶楼!
在江海市算不上是最好的茶楼,但是这里却可以说是最具江海市本土特色的地方。
不在最为繁华的商业街,亦不再最为贫穷的西区贫民窟,算是两者之间的矛盾结合点吧。
看着有些别扭,但是却又让人无可挑剔,说不清那别扭,道不明怎么个不和谐。
秦天的车子停在茶楼前,三人下车,一个青年便迎了上来。
不是茶楼的侍者,不是富人区的公子哥,亦不是贫民窟的可怜人,而是陈嘉豪。
“他们已经在楼上了,周家人在,黄家人也来了。”陈嘉豪紧蹙着眉头,将里面的情况简短的跟秦天说了一遍。
“还真是一条心啊,既然他们如此同心,那希望他们等会还能同德吧。”秦天拿出烟叼在嘴上点燃,抬头看了一眼装修不算豪华,到了有几分配得上茗的韵味的茶楼,抬步往里走去。
繁华背后的肮脏,肮脏背后的勾心斗角,勾心斗角下的博弈,在这个繁华与破败之间建立起来的茶楼里,悄然的上演。
在侍者的带领下,秦天,江丽蓉,玄沁和陈嘉豪来到二楼的一个包间前。
侍者很是尊敬的起到了传话人的作用,声音都很柔和,最后在这根线的牵动下,秦天几人进入到那间包间。
包间很大,足足有几十个平米,这在一般的茶楼还真不多见,毕竟茶楼可不是酒楼,品茶更不是品酒。
一个人的茶品,很大程度上能看出此人的品味与修养!
但是品酒不同,品味可能能看出,但是有时候也看不出,为啥?
不为别的,因为酒桌酒桌!
在酒桌上,你要是以品酒的状态坐上去的话,不会有人说你有品位,只会说你这人摆谱,做作。
所以很大程度上,品酒的环境难得,自然也就难以从这上面去看出一个人的品味,除非是真的是推心置腹的人之间,才能真正去看到这一切。
而品茶不一样!
只要坐在一起,那边是品!
酒可以狂饮,可以推杯换盏,哪怕是在普通朋友面前,也可以发个酒疯,闹一场不伤大雅的小风波的什么的。
但是茶可出现不了这样的状况!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人会说我醉茶,若真要说出这话,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一张巨大的黄花梨的大茶几前,做着四个人,四人中有一个是秦天认识的,不是别人,真是周翔,也是最为年轻的一个。
至于说另外三人,年纪看上去都五十来岁,老成持重,倒是有几分稳重,几分心思的家伙,不过秦天都不认识。
“周先生,黄先生,我给你们介绍···”
“想必你就是秦天吧?”陈嘉豪正准备介绍,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中年然便一脸不屑的看着秦天,道:“我叫周通,是周家家住,听说你要找我?”
“周先生倒是挺会先入为主嘛。
”秦天给了陈嘉豪一个安慰的眼神,上前大大咧咧的坐在茶几前的一张椅子上,拿起茗女给他倒的一杯茶细细的品尝起来。
看到秦天如此,周通脸色一变,他是真没想到,秦天,这个年纪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年轻人,竟然还能如此的风轻云淡。
要知道,这里的人按辈分算的话,那可都是他的叔伯辈(除了周翔),而且都是在商场,在修炼界浸润多年的老油条了,那种气势,气场,稍微露出一点,也足以镇住一群年轻人了。
而陈嘉豪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秦天这家伙竟然还能如此的风轻云淡,一句话后,还能宁心静气的喝茶。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压抑,周通等几人看着秦天,而江丽蓉,玄沁和陈嘉豪同样将目光看向秦天。
而作为当事人的秦天在干吗?
喝茶,专心致志,满脸虔诚的喝茶!
一看,二闻,三浅尝,四中杯,五落低,六回味,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韵味十足,道味十足!
“雨前龙井,已经不能算新茶了,不过保存尚好,还有几分明前的味道,只是旧茶始终是旧茶,就算保存的再好,始终还是旧的。”将茶杯放下,秦天对着茗女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周通几人。
“秦天,别在那装什么高人,今天叫我们来究竟为了什么事?我们可没工夫在这听你罗里吧嗦的。
”周通,黄家的那两位还没开口,周翔就忍不住了,腾的起身恶狠狠的瞪着秦天。
要说在场的谁最恨秦天,谁最看秦天不爽,那非我们周家大公子周翔莫属了。
本来是想来好好威风一把,结果还没看到秦天人呢,就被秦天算计,被他心中的女生纪灵差点给灭了。
要知道,他周大公子在整个燕京,在整个几大家族里面,那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啊。
而且如此的大帅锅,实力还不低,在燕京几个大家族,年轻一代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可是来到江海市,还没展现出咱周大公子的王八之气呢,就来了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差点就莫名其妙的交代在这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不是别人,真是眼前这位装模作样的狗犊子。
“有伤大雅,有辱斯文!”面对周大公子的破口大骂,秦天只有八个字和那满眼的鄙视。
“跟我讲雅?跟我讲斯文?你也配?”周翔修养确实不咋的,听到秦天的话,看着他那满眼的鄙视,差点就要拍桌子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翔儿,坐下!”看到周翔的样子,周通也是老脸通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