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严桓落睡,没多久有个小小身影摸上了自己的床,吧唧亲了一口脸颊,然后趴他胸口在睡着了。
严桓摸了摸她身体,也没太烫了。“别蹬我被子啊!”
……
记得首例是在去年11月,今年5月间,京城和香江最为严重。
到了夏季,染病人数日减,病情得以完全控制。到03年7月5日弯弯地区最后一个宣布解除非典警报,全球首次非典流行宣告结束。
11月,花城再次出现零星病例。明年3月,京城再次发现SARS疑似病例,但都没有再次演变成疫潮。
后年5月,中欧科学家在杭州结束的【华夏--欧盟、非典,诊断及病毒研究】项目学术年会意味着找到了治疗【非典】的方法。
真的结束了。
历史的大势,严桓也难以改变。
自己不论处于哪个时空,都仿佛一颗不惹眼的尘埃。
算了,我就静静的拍我的电影。
“你拍这个一直都是手持的吗?”蒹葭问道。
这小破孩就是不愿意回去上课,这阵子一直跟着自己,严桓也无可奈何。她的是旅游签证,早过期了,被发现的话会被遣返的呀。
“什么手持?”严桓道。
“就那个摄像机。”蒹葭道。“我记得他们那个,有的是坐在那上面,走轨道的,有一种是很长很长的。”
“哦,我们一直手持的呀!”严桓解释道。“这样子比较省钱。”
“你不够钱吗?”蒹葭问道。
“什么我不够钱?”严桓喝着水,就要喷了。“手持式拍摄是其中一种方式吧,其中长中短镜头的变幻,还有演员的走位,镜头都得跟上!手持式拍摄在国内也拍过不少优秀片子啊,比如……《颐和园》,就他们划船在湖上那场戏,你看镜头它是有点晃的。”
“没看过。”蒹葭摇摇头。
“那这个呢?你知道吗?”严桓指了指那边休息的演员们。
“不知道。”蒹葭摇摇头。
吐血~~
你的娱乐生活得贫乏成什么样。
“那你知道什么电影?”严桓问道。
蒹葭认真想了想。“你抄的无人区。”
“好吧,被你打败了!”
“那你以前是干嘛的?也是这个行业?”蒹葭问道。
“不是,我是农民的儿子。”严桓说道。
“啊?”
“真的,我进过厂、帮过厨、打过杂、摆过摊……最后还是回老家种地了。”严桓打了个哈欠。“对了,这公司以后是你的呀!你不……那啥。”
“算了,你经营的挺好,我不会管理。”蒹葭摇摇头。
“那就学嘛,我第一天的时候,坐在那个位子,看着桌上一堆的文件,很紧张很慌你知道不。”严桓抚了抚胸口。“后面呢,就一点一点,一件一件的完成,就摸索出来了。”
“真不用了,我以后,或者从政。”蒹葭道。“公司给你了。”
“这么随意?挺值钱的呀,等你接手的时候我能让它值十亿以上,还不够的话就分拆上市,百亿也不是不可能。”严桓道。“不过我个人不太喜欢融资太多,资本家都是吸血鬼,啥都不想干就等着数钱。”
“你有规划就好,真的不用了。”蒹葭道。
严桓怎么感觉又被托孤的样子,让他废主他是不敢的,还想说些啥。
这时候有人扯了扯自己衣角,严桓一看,是那个最年轻的小演员,比蒹葭还小,看向自己嘻嘻的笑了。
“对了,给小妹妹买的那个头巾呢。”严桓道。
“哦,我去拿。”
严桓抱了抱小妹妹。“你是叫——吉米娅,演的真的很好!你以后会成为一名好演员的!”
小妹妹:“@#﹃?い勹……”
严桓头都大了,四下张望了一下。“老子的翻译呢?”
头巾拿了过来,展开给她看着。“这个叫丝绸!丝绸,记住了,华夏的东西,china!!”
严桓给她折了一下,帮她包着头部,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谢谢~~”很拗口的说了个中文,但是严桓他们都听懂了。
很开心,很喜欢这个礼物。
她好奇又有几分讨厌的摸了摸自己头发,一头白发。
“不客气啊!加油!!”
头巾实在有点大,原本是按成人规格裁剪的,对折起来都比小女孩高。
感觉能用到结婚的样子。
严桓还想在她脖子多绕几圈,但是整个脸还有眼睛也被包住了,实在不成。
片子慢慢的杀青了,严桓带了团队自己剪辑又花了近一个月,然后需要外包公司配音和字幕上去。
不打算弄国语版了,就打字幕,爱看不看。
以前的时候自己看到那种,除了吐槽就是骂了!
你丫的看过外语片到时候是说普通话的……
他宁愿是原版那种外语和外文字幕,不过到时候写影评只能从镜头和画面着手了,还是拍摄手法演技什么的。
“先生,你们这个电影是要在这里上映吗?”这位外包公司的负责人问道。
对于他们这种小公司而言,天鸿图就是一个巨鳄了,而且听说眼前这位就是来自华夏那个公司的一把手。
“我的朋友,这是一部很好的电影不是么?”严桓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光是你们国家,这部片子还将会在全球上映的!到时候,让全世界人民都看到你们这个国度,好吧。”
“先生,那太谢谢你了!我代表我们国家和人民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有空的话来华夏找我玩,请你吃烤鸭,看看长城啊!”
“……”
翻译妹子及时的给他们翻译着。
自从杀青了之后,真的很累!
以前没发现严桓那么爱说话,这些天就被他带着跟各色各样的人闲聊,一天三五小时算少的了。
后面甚至还空运了一副麻将过来,美其名曰:让国粹走出国门!
苦了自己,费了好大劲教他们怎么玩,现在仍是玩不会。
后来只能大家几个公司出来的没事玩两圈了。
后期制作听说也完成了,严桓怎么看就像是在旅游,一群人到处逛到处浪。
电影也没上映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干啥。
作为二十四小时贴身翻译,严桓干什么都是避不开自己的,翻译妹子就记得最后一件事情好像是把片子送审了。
送……送了去哪了呢?自己怎么忘了。
哦,几个地方呢,她也没有全记下来。
可是自己隐隐觉得,严桓导演是在等待着什么?
当初拍摄的时候明明很高压的,大家都感觉到他压力很大,那天,一夜之后头发都白了!
是的,一夜白头!
大家每次看着他银白的头发,心底总会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莫名的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