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桓接的第三个电话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
“你好，严桓先生是吧，我叫李梅。”一个女声道。
严桓正想说自己不需要特殊服务，这时候又听到对方道。“我是舒暢的经纪人。”
“哦哦，在剧组的时候也见过你。”严桓恍然大悟。
其实都毫无印象。
但是这个人严桓是记得的，还有点前世的记忆。
这是舒暢表姐，也是她经纪人！
舒暢单亲家庭，从小就被她舅妈一家照顾。
她现在好像还没签什么经纪公司吧。
这帮蠢货，只知道竭泽而渔，导致舒暢后来并没有什么好的资源。
她挺好的条件的，虽然后来也挑过大梁担任过一些女主，像精卫、宝莲灯和魔幻手机什么的，貌似一直不温不火。
前世的时候，最后的印象还是给别人在电视剧里作配。
作死就作死吧，严桓也没法说什么，人家一家子的事。
“严先生，是这样的，舒暢看过你的剧本了，她觉得挺好的可以演。但是我个人觉得她接了别的戏了，档期会有所冲突。”对方道。
你妹哟！
要是个男的严桓要跟她爆粗了，屮你特么的。
“《孝庄秘史》两个多月之后才开机，舒暢在我这里顶多也就二十天，还包括车程。”严桓不客气道。“想加钱你就直说。”
这是最坏的预期了，但愿后面别出什么岔子。
原本的《无人区》拍摄拢共不超过三个月，这个进度在业内算是快了。严桓还是觉得太慢，他绝壁得控制在五十天内！
亲身体验之后才深有感触胶片真的太烧钱了，要是预期效果不佳的话恐怕还没拍多少胶片都烧完了。
他尽可能的精益求精。
“严先生，片酬其实还是次要的。”对方有些尴尬。“我们还得提前到剧组体验生活，更好的进入角色不是……”
你妹哟！
老子真想把我财务拉过来跟你砍价，屮你特么的！
严桓也不想废话了。“你把舒暢叫过来我跟她说，我给她加钱！”
“呃……”
“严大哥，我……”
严桓等了一阵，于是听到了舒暢的声音。
“行了我知道了。”严桓叹了口气。“我还是要警告你一下，以后千万不能轧戏了，于人于己都不好！你好好拍好一个角色，一部作品不就顶十部了么，不管名声还是收入！你家里人不懂你难道不懂么，虽然还是孩子，可你也算老演员了，干嘛做那种得罪人的事呢？”
“片酬的话给你加点也行，我们当初口头上初步谈好的好像真有点少吧，你们最后商量一下给我一个心里价位，不是太过分我让公司给你加，不然的话下次再合作吧。”
女演员也未必找不到，大不了就让燕婉上，人家条件挺好的哇。
胸大腰细臀部翘！
唉～～
这什么破事儿啊！
严桓无语。
拍个电影咋就这么难呢。
“铃铃铃……”
没多久电话又响起来了。
“谁啊？”严桓不耐烦道，火气就快要涌了过去。
“屮你马！老子不买保险！！”
严桓把电话线又拔了，拖着拖鞋打着哈欠回去房间。
“爱咋滴咋滴吧！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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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厚街。
某夜总会。
前台小姐平日里招呼一些大老板多了去了，都是五三大粗的，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组合。
面容俊秀的年轻人，带着一个小他几岁的姑娘。
小兄弟你真没有进错门。
严桓径自走向前台，先把自己墨镜摘了，又把自己风衣高高竖起的领子往下拉了拉。
四下看了下，像是地下党在秘密接头一般，问道。“你们这里有选秀么？”
“啊？”前台小姐一愣。
老司机啊，竟然这么年轻。
“有没有？”严桓敲了敲桌子。
“有有有，今晚刚好有一场，666块钱入场费。”前台小姐介绍道。“后面的钟点和包夜服务收费另计。”
“这么贵？”严桓挑了挑眉头，还是爽快掏钱道。“行吧，整吧！”
丫的利索点啊别坑老子，不然回京城之后把你们捅了！
网上也得捅一波，匿名举报，不死不休。
“严大哥，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不是要去剧组吗？”舒暢不明白。
签了合同之后，严桓带着她直飞东市，又直接奔这里了。
“带你来体验生活啊，下半夜我们就连夜赶甘省。”严桓道。
“这什么地方啊？怎么体验生活啊？”舒暢还是不理解。“我不是应该学一下舞蹈的么？”
“随便扭两下就算了，还学什么舞。”严桓随便道。
“啊？”舒暢更加懵了。
“你演那个舞女是根本就不会跳舞的，又不是专业舞蹈学院出来的，是假的！所谓的特殊服务才是真的，跳舞表演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严桓道。“体验也不是真的体验，你过来看两眼就得了，到时候我就需要你演出那么几分矫揉造作的风尘味儿就行了！”
“什么叫风尘味儿啊？”舒暢这个萌新真的不懂。
“你好好看，等下就知道了。”严桓道。“就是等下她们出来之后，你一看就明白她们是做什么的，就是那种味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舒暢还是似懂非懂。
灯光霓迷，这时候音乐声一变，一行人从里面缓缓鱼贯而出。
舒暢一直觉得这种地方怪怪的，这一下突然全明白过来了，猛地闭上眼睛和捂住耳朵。
“严大哥，你不正经！”
严桓倒是一下子眼珠子都瞪直了，我的妈呀简直比维密大秀还好看！
比基尼什么的绝对是人类史上最退步的发明，像现在不是挺好的。
以前朋友跟自己说过，因为竞争需要，酒店桑拿们让小姐们穿着性感(乃至果体)地在顾客们面前走猫步或者表演，让后者自由选择对象。
严桓那个时候还不信，这下眼见为实了！
此刻想起的是贾导，丫的当年正看着他的《天注定》，闷不作响的就给大家发车了！
就喜欢这种老司机导演。
“你说什么？”音乐声太大严桓实在没听清，朝她大声道。“快看快看啊，看她们那个风尘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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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桓就一直看了三个小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因为人家完场了。
他就有一种充个会员都很值的感想。
如果不是怕染病他就把自己的意大利炮拉出来打几发了，太特么过瘾了！
背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舒暢离开时，好像不小心弄醒她了。
“这是哪儿啊？”舒暢在他背上揉着朦胧的睡眼。
“火车站。”严桓道。“我们赶车去甘省了。”
“哦。”舒暢想了想。“刚才……”
“刚才怎么了？让你看也不好好看。”严桓说道。
“严大哥你不正经！”舒暢道。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也是第一次过来这种地方，还不是带你看看风尘味儿嘛。”严桓道。
“啊～～”舒暢道。“我还以为你经常呢。”
“真没有，哥从不骗你啊！”严桓说道。
你跟包子不一样。
“严大哥，你说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啊？那些大姐姐都是自愿的么？”顿了下，舒暢问道。
“你也知道，这个行业从古代就有了啊。”严桓解释道。“至于刚才那些大多数自愿的吧，有多少迫于生计也实在不好说，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你就别想太多了，不过都存在不长久的，用不了几年政府会有动作的！”
“这世上不好的地方太多了，像作奸.犯科黄.赌毒啊，你有空多看看新闻就发现多了去了，也别想那么多了，等你长大了就会慢慢明白的。”
“哦……”舒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