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不能走。”诗离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这个凉公公身上带着一种神秘感。
“怎么发现的。”凉斌越过这个问题,直接问诗离。
“不难。一开始我以为她们只是在无意间碰到我,后来,我发现她们是在搜我的身。”诗离明白这个时候隐瞒对自己没有好结果。
“你果然有做皇后的头脑。”
“没那个命。”诗离面带微笑,眼中饱含爱意。“你敢乱动,我就真的阉了你。”
“不敢,不敢。”凉斌哄笑道。
脸上有些忧伤的看着诗离,那种忧伤是对命运的无可奈何。
“诗离。若是他有危险,你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他。”凉斌伸手拢起诗离而后的头发。“他中了情蛊。除了娶村长的女儿,别无他法。”
“哼哼,诗离冷笑一声。”看着那正往台子中央扭过去的王妃。“那么王妃今晚上的舞蹈可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以你的忠烈,不会见死不救。”
“生死有命,而且,我也不会错过看好戏的时间。不过,你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件事情是有什么目的。看起来,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刚刚坐船来的时候,你和村长的交易就是这个?”
“你听到了?”凉斌眼中闪过一丝的错愕。
“嗯。我只是看不到,并不是听不到。说起来,昏迷让我的感觉更敏锐了呢。似乎。”诗离疑惑着。
“似乎是身子里突然多了好多的耳朵,多了很多的手,但是,它们都不肯睁开眼睛。而且,醒来的话,那种感觉又会都不见了很是奇怪呢。”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凉斌眼睛灼灼的看着诗离的而眼睛,似乎想要在诗离的眼中看出那是不是有疑惑,哪怕是一点点的疑惑,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带她走。
“干什么。你弄疼我了。”诗离蹙眉。
“你别蹙眉,你最珍贵。”凉斌松了手。眼神还是不肯离开诗离的每一个神情。
“你今天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不就是一个情蛊么,娶了她就是。一个承诺而已,那都是无助的人的乞讨,你,可不是需要这个东西的人呢。”
“今日我们初到贵地,本王妃献舞一曲。”宁一已经款款的走到了篝火之前。一身的翠绿的眼睛在火光之中熠熠生辉。
“孔雀。”那不就是孔雀的尾巴吗。
“可不是。”金娟得意的说,眼睛都快要翻到了头顶上。“那可是从几百只孔雀的尾巴上挑选出来的毛,一根一根的按照原来的比例安上去的。货真价实。”
“那不就是孔雀的尸体吗,穿着这么多的尸体有什么好高兴的。”诗离从不喜欢皮质的东西,是啊,踩着别人的尸体这句话不是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实际的践行吗。
“你,你一个没人要的野丫头,也敢妄自污蔑王妃,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金娟一个人被这么多的小丫头围着,本就没了气势,颇是有羊入虎群的危机感,这被诗离简单的几句话就已经暴躁不堪。张牙舞爪。
“嗖。”一根石子飞过。“咔嚓。”打在了金娟的下巴。乌拉拉的就只能流口水。
“呃。”诗离突然浑身难受,浑身中似乎有什么要冲破要跑出来。皮肤之下犹如浪潮在梵起云涌。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冷汗直流,打湿了衣襟。
“诗离,诗离。”凉斌探了探诗离的脉搏。顿时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
诗离碰过什么东西,自己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她不可能碰到不应该碰的东西,明明自己已经压制下的毒虫,怎么会突然大爆发,突然觉醒了呢。
诗离满脸的青色,渐渐地聚集在眼睛四周,而后又集结而成汹涌向下,往脖颈的地方涌去。诗离也随着这颜色的滚动一阵清醒一阵迷糊。
“哼哼,遭报应了吧。活该、”金娟早就看诗离不顺眼。“乱吃东西,死了才好。”
“噌。”一个酒杯闪过。金娟的舌头被割开一半,惨兮兮的耷拉在嘴边。留着黑红黑轰的血。顿时耳边清净下来。
“诗离姐姐是被人下了睡蛊。”
“睡蛊?”
“嗯,这蛊毒正是我们这里的额村子早已经失传的一种奇蛊,不过,诗离姐姐中了睡蛊竟然还能跟我们谈天说地,看起来已经中了不短的时间了。是被暂时的压制住了。一定是被我们的养生的酒水中的蛊虫给饮了出来。中了睡蛊的人,是不能和我们的蛊酒的。”小丫头详细的解释着,
“难怪,难怪。竟然会这样,竟然会这样,我的努力都白费了,都白费了。”凉斌满眼的嗜血,与刚才在篝火之前含情脉脉与诗离翩翩起舞的那个温柔的谦谦公子判若两人。
凉斌伸手握住一旁的弯刀。危险临近。姑娘们第一时间纷纷的避开。青年们拿起了武器悄无声息的围在了凉斌的身边。第一外地面前,内部永远是无缘无故的统一。
“啊,你们干什么。”宁一被拉到了一边,塞到了那个笼子里。此刻已经变成了阶下囚。
“村长,你骗我。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凉斌半跪在地上,抬头间已经恶狠狠的瞪着上座的村长。
“你要的我们的村子里的圣果,我已经交给了你,怎么能够说是我骗人呢。”村长也是一副恶狠狠地模样。
“什么,圣果给了一个外人。”村民一阵躁动。
“你给我的分明就是假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她若是有一点的意外,我一定会要你们全村人陪葬。”凉斌凶狠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阵冰霜。
“我们村子岂容你造次。”村长端起了酒杯,阴沉浓厚的声音里带着杀气。
“啊。”突然地上的诗离浑身在地上翻滚,发出了痛苦的呼喊。
“诗离,诗离。”
“这。这不是睡蛊,她,她中的分明是情蛊。”人群之中一个小姑娘看着诗离的神情,有些担惊受怕。今夜这是怎么了。情蛊是专门对付外面的男人下的蛊,是为了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留在村子里的蛊术。为什么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情蛊?”凉斌亮眼冒着寒光,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诗离下情蛊。
“这情蛊刚好是解睡蛊的办法,就是将这睡蛊转移到这同时中了情蛊的人的身上。”
“那,这睡蛊不久转移给了另外的一个人。是不是那个人就要牺牲。”人群之中一阵唏嘘。那这不就是一命换一命了。
“不是,算是对了一部分,这睡蛊只能在第一次中蛊的人的身体里存活,一旦转移到了另外的一个人的身上,是会慢慢的消散掉了。只不过,在消散掉的这段时间了,这个接受蛊的人会承受蚀骨钻心的疼痛,生不如死,其疼痛更比凌迟痛苦百倍。只是,这蛊术已经失传了很久,怎么会现在出现在一个外族女人的身上。”
“也给我中上蛊毒,我来救她、”凉斌不假思索的说。
“凉公子,你可要想好了。这一旦种上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一旦你反悔,诗离就会在你的面前痛苦而死,而且,两个一起中了情蛊之人是要同生同死的。”
“我知道。”凉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不过,眼下的事情就是在这附近找到给诗离的下蛊之人,还有找到这情蛊之中的额另一条蛊。此人一定就在诗离不远处。今天晚上在诗离的身边的人都喝下一碗蛊酒。就能检验出来。”
“情蛊情蛊,一旦下了,就必须一生一世在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同生同死。一脉相连。”
男人们喝下了蛊酒,没有一个人有反应,只是被这蛊酒里的蛊虫在全身游走瘙痒,一个个的倒在地上大笑不止。
“怎么样。”凉斌看着失望的看着这地上的男人。
“一个都没有。”
“那,会不会是那个人还没有给自己下蛊呢。”凉斌妄想找到一丝的寄望。
“不可能,这蛊虫都是同时下蛊,两个人必定是同时中的,诗离也可能并不是这个时候才中的蛊,只是,她只是这个时候与睡蛊一同发作,两股力量被蛊酒引发了冲突而已。”
“也就是说,可能,从一进村子,诗离就已经被人下了情蛊。”竟然能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作。动手脚。
“是谁。”凉斌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眼下只有你和那个王爷。这情蛊必须是在我们村子里的人,而且,中了情蛊之毒的人不能分开。”
“少废话,给我吧那个人找出来。”女人有预感,男人也有。凉斌这时候就是一头发怒的狮子眼中爆发出恨意。“你们这个妖村,妖村。哈哈哈哈哈。蝼蚁一样的东西本就不应该存在。”冷光骤显,凉斌手中多了一把抽出来的软剑。寒光四射,倒映着噼里啪啦更是无比的绚烂的篝火,如同是死神降临这小小的村落。
“轰隆、”水中一阵涟漪四现,急速的向着岸边涌动。水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撞击着地面,发出一阵阵的震动。
“河神发怒了,河神发怒了。”村民们瑟缩着跪在地上不断地向着水波流转的地方跪拜。
“什么河神,不过是你们这些人在装设弄鬼而已,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河神,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在此兴风作浪。”凉斌举起手里的长剑。一剑凝聚了浑身的真气向着水中劈去。
“轰隆。”水中发出了一声巨响,像是一声长长的悠远的怒吼声。
“惹怒了河神了,惹怒了河神了。必会遭受天谴呐。”
“轰隆”的一声,身后的篝火突然自己滚动起来。向着正站在河水边劈砍的凉斌滚去。带着轰隆隆的震怒,所到之处都是一阵火星烧过的灰烬。冒着点点星星灰烬燃尽的火星。
“王爷。”沐阳王爷额头的青筋暴起。水夕又给王爷续了一杯酒,放在他的手中。“王爷,情蛊不易动气。”
身后的巨大的滚动婶伴着一阵阵的轰鸣和火声的噼里啪啦,像是一个发着怒吼的怪兽。
眼前是一阵阵的热浪席卷而来。凉斌满脸的暴戾之气。手里的长剑猛地伸长一寸。“你们的河神,我就灭了他。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眼前的火球胀大了一倍,速度也快的如同飞奔的野马。径直的向着凉斌冲了过去。
又是一阵猛烈的地动山摇,火球滚进了江水之中将整个江水沸腾起来。江水边的树叶纷纷的变黄下落。速速下落的树叶落在了江水上立刻就被卷入进去。消失不见。像是一场悲哀的默哀。
凉斌不见了。生死未卜,不过,如此一说,也是存活的希望不大。
江水一直沸腾了整整一个晚上,整个晚上都是地底下轰鸣声不断。整个村子的人都都跪在江边默声的低低的祈祷。
“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你的王妃。”水夕拿了一碗蛊酒,滴了一滴诗离手心里的血。血滴立刻就混进了蛊酒之中,酒中竟然丝毫的没有助长血水的血腥味。反而带着一种甘甜。
沐阳王爷想都没想就喝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害你。”这个男人整个晚上都在戒备自己,现在倒是一点都没有戒心。什么都不问,什么都肯做。“救了她,会害了你,后果只会比今夜说的更严重。”
“那是对我的惩罚。”沐阳王爷淡淡的说。手掌心对准了诗离的依旧带着温热的手掌心。紧紧地握住,只有这个时候,诗离才是真真切切的属于他的。
“呵呵,一个大男人的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你这个王爷要是别人知道你路眼泪了,还哭得这么凶,哪个还敢跟随你,一个有眼泪的人,就是有软肋的人呢。”
“她说,我可以哭,但是不能输。这是她的命,我又怎么能输、”
“犯了错,就是要弥补的。只是,这个女人的眼神从不会落在一个人的身上停留,即便是有,那也是你自己给自己创造的错觉而已。陷进去的,从来就不是她,眼中温柔的能够融化一切也是可以毁灭掉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