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把照顾他们的方法交给我,你可以走了。”盈玉盛气凌人的说。
“休想。”伏罗一点也不客气,很是有死磕到底的架势。
“你,曾牛,给我把她拖出去,她就是城外凉城的奸细,给我拖出去见官。”盈玉随后就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敲在了伏罗的头上。
伏罗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这就是那艾草汁了,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他们了,把她交出去还能换点功劳来。”盈玉嫌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伏罗。这个眼中钉终于是解决掉了。
“何人敢骑马在城中乱窜,给我下马接受检查。”两个腰粗体盘的官兵两把长枪交叉拦住了诗离的去路。
“去皇宫的人你们也敢拦吗。”诗离冷冷的说。
“哈哈哈哈,在这里我就是皇命,还是一个小丫头,给我下来。这条路上我说了算。”流氓习气十足的混蛋。伸手就要牵着诗离的马缰绳。
“我这马脾气不好,别人碰不得。我自己下马。”诗离说着却是并没有下马的举动。
“这就没有我训不好的烈马。”一个人站上前就要拉马。诗离手中一根通体绿色的银针刺入了这匹马的而后。
“嘶。”一声悠长的马鸣声从长街的一段传遍了整条街。枣红色的马匹前脚高高的扬起,原地高高的跃起,径直的踏着两个官兵的头,从上空飞过去了。
两位官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红色的影子飞身而过。
“我早就说过了,我这马匹的脾气不好。”
越过去的时候,诗离看到了两位官兵随意的给在身上的官兵的衣服脖子后边是一个淌着血的骷髅的标志。难道是盗匪山的人,怪不得是如此的明目张胆的打着官兵的名声四处凌虐。
诗离只是想着尽快尽快,那份密诏之上夹着一根草药,无意间落在了那碗污血之中,竟然浑浊的血里面的黑色的印记开始慢慢的消散,最后变成了紫红色。这是解药,皇宫之中的人有解药。
官道上是官兵在一个个的搜查过路的百姓,被搜查过得百姓也是被搜刮过得百姓,全部都是如丧考妣的神情。
“驾。”诗离驾着马,快速想要冲过去。这官兵似乎是已经明白了诗离的套路。全部都让开。诗离直直的冲过去。
却在马跨出去的一大步踏下了地面的时候,深深地陷了进去。随着身下传来的清晰的“咔嚓”的一声,竟然马的前腿都断了。
诗离一个咕隆落在了路旁的草地上,只是有一些的擦伤,刚要起身,身上就被几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肩膀被人拎了起来。
“听说过是宰相府的大小姐今日要进宫,这里可是必经之路啊。还真的是准啊。”一个脸上又刀疤的男子油腻腻的脸对着诗离说,那双油腻的眼睛落在诗离的脸上的时候明显的楞了一下。
刚伸出的手想要再诗离的脸上揩油,被诗离一瞪就缩了回去,贼兮兮的在身上蹭了几下。“兄弟们收工了,今天的这条大鱼可是够我们吃半辈子的了。”
诗离被拎上了一驾马车,软卧熏香,看得出来这并不是给囚犯的车,不过诗离的手脚一直是被人捆绑着,动弹不得。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诗离揣着门,不让自己被塞进去。
“姑娘,我们只是拿钱做事,也是讲诚信的。你拒不要问,呃,我们也不知道。”
“盗匪山的人竟然也讲诚信了,真是笑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唉哟。”诗离被扔进了软榻之中。一声重创惊呼那人还仔细的额看了一眼诗离有没有受伤,才放心的把车子的门关上。
“嗯?”诗离觉得从绳子帮着自己的手脚的地方开始,自己浑身就开始软酥酥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透过车子颤动的缝隙,这不是盗匪山的路,这不是直直的进入到山里面么,还有,还有,这熏香,这熏香,怎么会有一股桃花的味道。熟悉又哀伤的味道。诗离强撑着眼皮,意识已经开始涣散。还是重重的栽了过去。
“嗖嗖嗖嗖。”几只飞箭射过来。盗匪山的人猝不及防全部都中招。纷纷倒下。这箭看似是一只寻常的箭,除了力道霸道之外更是深入人的身体能成四射爆裂开,将人在内部生生的劈开。外面看不出异常,内部却已经是负伤累累,无力回天,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撑开的暗器之中还是带着一个个的倒挂的钩子。无数细细麻麻的钩子像是一排排的牙齿死死要出不放,每次收回钩子就是生生的扯下一块皮肉,残泪无比。
诗离脑海之中是一阵阵的香草的清香。混沌的头脑开始变得清醒起来。醒来自己是在一个车箱里。感觉得到自己手上的绳索已经松了。
马车之外是一地的盗匪的惨不忍睹的尸体。马车的正对面是一面石门。诗离走上前,伸手一摸。触手的凉意。“嗖。”一支箭从后方飞过来插在诗离的手的一旁。“噌。”四散开来,像是张着巨敖的怪兽。倒挂的寒气逼人的钩子发着阵阵的寒光。
“嘶~~~~”身后一阵阵的马鸣声。诗离回身在马车上解下了一匹马。翻身上马,一夹马肚飞奔而去。
“孩子,命运终究是逃不掉的。”山洞之中一个垂暮的老人佝偻着腰。
“嗷~~~~~~”山林中一阵狼嚎声分外的霸道和响亮。老头浑身一颤,浑浊的眸子里透出了无尽的杀意。黑夜之中渐渐地走向了更深的黑暗之处。
“公主,这孩子总是哭闹,没爹疼没娘爱的,恐怕是活不久了,不如。”倚花公主的身边的小太监出主意道。
“不行,换奶娘,这个孩子是我的筹码,他不能死。”
“公主心软了,还是舍不得这皇室的骨血,毕竟是一家人么。”凉斌幽幽的说道,语言里带着一丝的冷峻之意。
“将来这小皇子父母双亡,可是要登基皇位的,到时候我就是名正言顺的辅政。你说是不是啊。”倚花的眸子婉转流淌。浓浓的笑意带着残忍的嗜血味道。
“果然是蛇蝎女人,男人见了你都怕。”凉斌嘴角上扬,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一把利器呢。
“你再说一遍试试。”倚花的眸子骤然冷却。这是她不能触及的危险领域。
“小人得了一些新鲜的牛乳,这就给小皇子送过去。”凉斌识趣的推下去了。
后宫之中几个病殃殃的人被带了出去。“站住。”
“凉公公。”几个小太监连忙跪下。
“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凉斌细细的敲了一番,这些人都是脸色青黄,面色干瘪。看来是阳虚呀,不过这面色好像是前几天进来的时候还是精壮的人呢,这才几天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回凉公公,这是要净身的新的小太监。”
“嗯?宫里的公公难道不够用了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是我允许的,你们先下去吧。”倚花已经来到了这里。
“是。”几个小公公如同是得了大赦,唯唯诺诺的带着那几个病秧子退了下去。
“公主。”凉斌脸上含笑的却给人一种冰冻之感。谦恭的行了一个礼却并没有任何的谦卑之感。“公主,这后宫之事,交给小人就行了,这种事情公主不便插手,会脏了手的。”
“你是觉得我不应该没经过你的同意么。凉公公。”倚花直直的看着凉公公,凉斌除了脸上的点点的只是存在于表皮的笑意丝毫的没有不自在。
“这几个人看起来似乎是有隐疾,公主莫不是有别的安排。”
“那是我的事情,你只是一个掌事,还是不要多管了。”倚花白眼翻了一下,脸上是疲惫之色。“像你这么冷血的人,有没有这一辈子无怨无悔的爱过一个人,无怨无悔的额付出过。”倚花扶着栏杆,这偌大的皇城从来没有觉得是这么的荒凉。自己已经是万人之上,却是一点都不快乐,复仇的快感只那么一下下就烟消云散了。
“哈哈哈哈。”
“很好笑么。”倚花皱着眉头,手指用力紧攥着栏杆。发白的肌肤凸显出骨节。
“情爱不过是世间男女的无聊的产物罢了,就像是一个泡泡,太阳光底下很快就会色彩退去,烟消云散了。倚花公主只是心里有些郁结,排解掉了就不会有这些只会给你增添烦恼的想法了。”
“是吗,说起来,我也很久都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凉公公,你帮我沉净一下吧。”倚花随着凉公公来到了浴房。
几百种药草调成的浴澡。倚花浸泡其中。感觉浑身舒畅轻飘飘的。脑袋里的沉重的想法慢慢的都消失了。只是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十几岁的额孩童,光着小脚丫踩在松软的泥土之上。感受着阳光之下,细细的草尖挠着自己的脚心,一丝清澈的笑意浮上了嘴角。
“铃铃铃。”几声清脆的铃声随着脚步声踏进来。
几个宫女面容遮着面纱,手里拿着托盘,静静地像是一个木偶一般将手的药材和各种花的根茎分批次投入近硕大的药池。
凉公公掏出了一个蓝青色的瓶子,倾泻而尽这浴池之中。瞬间清澈的水池变得像是碧海蓝天一般的湛蓝湛蓝。
几个宫女突然一齐抬起了头,一头扎进了浴池之中,水底下一条条的白色的暗影慢慢的靠近着正在闭着眼睛睡懵懵的倚花。
“哗啦。”“咕噜咕噜。”倚花猛地被一阵大力气带入了水底。水面上只剩下了几个偶尔冒起的泡泡。随即就消失不见了。
“公主,你太紧张了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来人,将这浴池好好地清洗一番,不能留下任何的残渣。”
“是。”
无聊的感情是不应该存在的,就像是有些人生来就是被抹杀的,生来就是。被抹杀的人是有资格抹杀掉别人的东西的。这是上天赋予他的资格。
哥哥,哥哥,我既然是你的影子,那么我们一定会是永远都不能分离的。
“娘,娘。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趴在地上一个一身褴褛的妇人的儿身上痛苦,身边有一个破烂的篮子,里面掉落出来一些小小的土豆,看的出来是别人不要的翻出来的东西,还有几个发青的小番茄。
“怎么了。”诗离下马,捡起了一根木棍握在手中,将身上随手带出来几块糕点分给小孩子吃,毕竟是小孩子嘴里吃了几口甜的东西就止住了脸上的泪。
“大姐,大姐,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诗离摇着地上半趴着的妇人。
突然那夫人猛地起身,一掌向着诗离的脖子间劈过来,破烂的篮子之下竟是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身边的小孩子也是猛地就要咬住诗离的手腕。
一根木棍塞进了小孩子的口中,再一个回旋腿,那个小婴儿已经被踹出去了五米远。手里两根银针一手扣住她的腰间,一手捂上她的眼睛。手法迅速,那把刀生生的停在了诗离的头顶上,再晚一点,诗离可就要变成了两个诗离了。
“啊,啊,”那女人捂着眼睛痛哭起来,这息宁的毒性果然不一般,听那声音竟是一个男子,只是按纤细的腰身,雪白的皮肤,确实让诗离错愕。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诗离后退一步,扯住有些受惊的马儿。
“呃。”男子刚要说些什么,从捂着眼睛的手指的缝隙之中流出了两行翠绿的液体。“轰”的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了一层的灰尘。
“咯咯咯咯咯。”木棍在小孩子的嘴里被咕噜咕噜的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原本水汪汪的清澈的大眼睛刚才还含着泪珠无助的看着诗离,现在就已经是满眼的怨毒。
“侏疾人。”诗离冷哼。“百闻不如一见。”侏疾人是一种侏儒症,不过不同的是,这种人是人为的,从孩子没有生下来之前就被选中,长到一两岁就会停止发育,心狠手辣没有感情。绝对的天生的杀手。
这种人不是自然生产的,而是自己从母体爬出来的,没有母亲更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