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女,”把这些喝下去。
练女逐渐的恢复了神志,躺在床上任由诗离喂下了药。
“主子。”这一次,练女并没有拒绝。欲言又止。
“你不说,我不问。喝吧。”诗离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隐隐的有一丝的笑容。
“主子,我。、”
“诗离。”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艳丽的身影走了进来,秀发披散在肩头,走路带起的微风吹动肩上的秀发,无尽的妖娆,就连诗离见了都忍不住心动几分。
诗离赶忙起身,关上了门窗,仔细的听了听外面的声响,这才放下心。“妩香姐姐。”诗离欢快的钻进了妩香的儿怀里。“妩香姐姐还是好香,好香好香。”诗离深深地吸了几鼻子,怎么吸都吸不够。
“有多香,比你私下里培植的玫瑰还要香么。”妩香扶着诗离的头顶,怜爱的说,一道凶光射向练女,练女马上闭了嘴。
“嗯。”诗离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妩香姐姐不要怪罪练女,练女是因为救我才这样的。”诗离感觉到妩香的气氛,连忙解释道。
“就算是救主有功,也是主仆有别,她现在在你的床上,这成何体统。”
“嗯,那等她好了,我就把她赶下来。”诗离挥舞着小拳头咬着牙齿恶狠狠地说。
“你呀。”妩香刮了刮诗离的鼻子。
“对了,妩香姐姐,皇宫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还穿的这么的招眼。”诗离不解的看着妩香一身的妖艳的火红,凭这要是想要逃过皇城守卫的眼睛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这对于我个本就是小菜一碟,就是天王地府我都能来去自如,区区一个凡人的皇宫还难不倒我。”妩香无比享受诗离的崇拜的额眼神。
“宁一,感觉怎么样。”沐阳王爷把解药给宁一服下去。
“沐阳王爷,皇后娘娘有请。”皇后身边的嬷嬷说道。
“王爷,宁一已经感觉好多了,王爷不必担心我,快去吧,不能让皇后娘娘久等了。”宁一挤出一丝的微笑看着沐阳王爷。
“照顾好沐阳王妃,王妃有一点的差池,我回来拿你们试问。”沐阳王爷紧紧地握了一下宁一的手就随着嬷嬷,离开了。
“扶我起来坐一下。”宁一伸出手打在了宫女的手臂上。靠在床枕上。拿着一面铜镜仔细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容颜。病态的美,看来更能让男人动心呢。
“王妃。沐阳王爷要您好生休养,不能过多的活动,对您的身体不好。”看着宁一起身穿衣打扮。宫女连忙上前扶着,沐阳王爷拿杀人一样的眼神谁都不想他付诸行动。
“我只是想要出去透透风。”宁一略施粉黛,在镜中端详了自己很久,一直到最后很满意,宁一最后涂上一些朱红,为自己苍白的脸色加上一抹颜色。又不会抢了那病态柔弱的美。
“昨日倚花公主送来的药呢,拿给我一些。”宁一最后别上了一株珍珠的朱钗,清新素雅的装扮倒是更像是未出阁的姑娘。
“是。”宫女还奇怪昨日怎么如何都不肯吃,现在能吃些也好,皇后娘娘吃了这药都身体大好呢。
“这水有些凉了,给我倒些更热的来。”宁一唇瓣碰了碰水温,精美的瓷器上留下了一圈红色的颜色。像是少女的樱桃小嘴,透着些些的诱惑。
宫女碰了碰手里的水杯,明明有些烫,怎么还凉呢。宁一王妃坚持,宫女只能照做。又倒了一杯相同温度的水。
宁一就着水吞下了手里的药。“走吧。”向着御花园走去。今日的御花园可是极其的热闹呢。
“王妃,这进贡的药就是不一般呢,王妃这才吃了没多久,气色立马就好了起来。”宫女奉承道。
“是吗,那以后可是要经常吃了。”宁一笑着回道。眼神已经捕捉到很远的远方。
“倚花公主,今日真是好日子呢。我就是想出来走走,还遇到了你呢,今日服下了你给我的药,现在浑身的轻松了不少呢。”宁一一脸的笑意的拉起了倚花的手。
倚花先是一颤,脸上的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宁一一向是贤惠温柔。能有如此的皇嫂也是一向福分。
“皇嫂身体恢复了就好,昨日我们都急的不行呢。”
“呀,倚花这手里的花恐怕是这御花园最美的花了。是哪位有心之人给倚花公主采摘的。”宁一伸手拿过了倚花公主手里的花,放在唇间嗅了嗅。
“鲜花配美人最是适合不过。”一声男子富有磁性的额声音响起。
宁一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一张有些健康古铜的肤色的刚毅的男人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刚毅且并不影响他的颠倒众生的美。
“这位是。”宁一看向倚花。
倚花早已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这个男人,嘴唇激动地颤动着说不出话。
“在下是铭奇。”一支夹杂着白色的粉红色的玫瑰同时递了过来。:这一朵花才比较适合你。
“多谢。”宁一接过来。“看来铭奇和倚花已经是旧相识,宁一在这里是不是打扰了二位,那宁一就先行告辞了。”宁一轻轻地福了福身。
“沐阳王妃温文尔雅果真是名不虚传。今日一见本王才明白了什么是高雅清洁的女子。真的是凡间少见的女子。”铭奇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赞美之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一旁脸色已经铁青的倚花的脸。
“母后。找儿臣何事。”沐阳王爷匆忙的赶来。
“沐阳,之前泗水的事情都是你解决的,这一次恐怕还是要在麻烦你了。”
“怎么,泗水又发生了。”沐阳王爷眉头紧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是,不仅时间越来越近,就连事态也是越来越严重了。这一次,稍后会有人给你详细的解释。今天晚上就出发吧。”皇后娘娘语气里是不容反驳的命令。
“宁一,恐怕不方便上路。”沐阳王爷不想现在就去,越洛国还有事情离不开他,现在正是争储的大好时机,他不能离开,或许,这就是让他离开的一盘棋也说不定。
“怎么,你不愿意。”皇后娘娘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不过,浑身所透出的寒气已经让整个大殿之中的人都不敢呼吸,生怕打搅了皇后娘娘。
“儿臣需要一个得力助手。既然宁一暂且不能前往。”接下来的话,沐阳王爷没有说。此事,需要一个女人,而以往都是宁一前往,现如今,以宁一的状况肯定不行。
“书宜。她陪你去。你多多提点一下即可。”
“书宜没有经历过,恐怕不能成事。”
“泗水郡主,理应担当泗水的灾祸。这也是她的责任。此事成了,书宜就在泗水正式昭告天下。也算是她的一个功劳。她不能拒绝、”
“是。”沐阳王爷领命,皇后娘娘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么一个地步也就是已经选定了牺牲的人选。
“太妃。”雍容华贵的别苑里。一个满脸的皱纹的老女人手里不紧不慢的转着一串佛珠,嘴唇不时地上下碰撞,仔细的听,能发出一丝丝的诵经的声音。
“以后就叫我姑母吧,都说了多少次了,还是太妃太妃的,那段时光不会有人愿意提起的。”老女人扶着身边的一个丫鬟慢悠悠的站起身。坐在了篓金的榻上。
“姑母,沐阳今晚要出发去泗水几天。这几日沐阳不能来请安了,沐阳会派专门的人来每天照顾姑母的生活起居。”
“那个地方。晦气很重,这个老太婆倒是很聪明,每一次都选择让你去。哼哼。我一定不会饶过她。”“嘟嘟嘟嘟”的拐杖驻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姑母可是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一次的事故,传来的消息说这一次失踪的不是孩童,而是少女,大都到了出阁的年纪,有的也已经许配人家。”
“找到尸体了么。”老太婆精光一闪。
“还没。因为此次事情紧急,失踪的人比较的多,而且,时间已经有了一段,这才派沐阳前去查看一番。”不知姑母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这件事,是你的机会也可能会把你打入万丈深渊。你一定不能滑落下去,抓住这一次的机会。”老太婆拿出了一道符。“这个是我今天晚上刚求得,你拿着,关键的时候会有用的。”
“多谢姑母。”沐阳接过,每一次出门执行任务,沐阳都会来这里一趟,姑母会给他一道符,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打开,一定能化险为夷。
“沐阳。”姑母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味什么东西。
“在她的面前,你也是如此的称呼么。”
“姑母。”沐阳终究是没有叫出口。
“罢了罢了。我要祷告了,你回吧。”
“最近可是有毒发。”妩香把着诗离的手腕,一切平稳。皱了皱眉头,难道是还没有到时间。
“没有呢,可能是诗离的毒解了吧。”诗离一脸的喜笑颜开。
“那是最好了。”妩香担忧的仔细的把脉,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是不放心的塞给诗离一罐药。
“好香。”诗离打开闻了一下。天真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掩盖。
“香,你觉得这很香么。”妩香不解的看着诗离,难道,诗离的毒真的解了。这不可能的呃,不可能。
“叩叩叩。诗离。”
“有人。”妩香一抬脚飞到了房顶。
“绯月。”诗离打开了门。
“怎么了,有人么。”绯月警惕的往屋子里看。在皇后娘娘的后殿藏人那可是死罪。
“练女,受了点轻伤,我给她上药呢。”诗离笑笑,指了指床上同样是一脸的警惕的目光看向绯月的练女。
“诗离,借一步说话。”绯月拉过了诗离,附在诗离的耳朵上。
“真的。”诗离不可置信的看着绯月。“可靠么。”
“嗯。”绯月担忧的攥着诗离的手。“不如,你给自己下一味药。先熬过了今天,此去凶多吉少,万不可冒险,快,下旨的人到来还能有一段时间。还有时间。我去报信,就说你重病,这样谁也不能把你外派。”绯月一脸的担忧。
“你是怎么知道的。”诗离眼中尖锐的看着绯月。
绯月慌乱的拉了拉自己的脖子。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你又去找他了对不对。对不对。”诗离拉开绯月的衣领,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是红肿一片。看得出来,那是被流体烫的,不用想也知道如何,这伤虽能愈合不留痕迹,可是那种场景对于当事人来说,不能不说是永久的折磨。
“诗离,这些事请你不用管,当务之急,赶快想啊办法,你不能去,你不能去。”绯月着急的抓疼了诗离的手。
“他还说了什么,那个老变态还说了什么。”诗离几乎是吼着说出来,虽然她很感动有人能为自己如此,但是,也正是因为自己,她原本可以不用承受这些的。真心要用牺牲去验证,她宁愿不要。
“诗离,你不要问了,反正你不可以去。”
“绯月,你知道我的,你不说,我会自己去看的。”
“死状惨烈,无一幸免。那个公公也是当时参与处理的人之一,所以才会成为皇后娘娘呃心腹,心理扭曲整日做一些违背常理之事。所以,诗离,你不能去。你不可以沾染那些东西。”绯月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好。好。”诗离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听到了诗离答应,绯月终于是稍稍的放松下来。诗离手里一根银针刺在了绯月的后背之上。绯月倒在了诗离的怀里。
隔着厚厚的衣服,诗离都能感受得到绯月滚烫的身子,难以想象,绯月是经历了什么非人的待遇才能换回这些的消息。诗离自己的泪都怕落在绯月的身上给她带来伤痛。
“诗离。”妩香悄无声息的落下来,手轻轻地附在诗离的肩膀上,又怕给这双颤动的肩膀留下什么重量,这双肩膀已经承受了太多而沉重。
“照顾好她们。”诗离低着头,沉重的声音响起。
“你要去。”妩香不敢相信。
“我必须去,既然已经被人盯上了,我再不去,只能躲在她们的身后,今日,她们已经因为我承受了这么多,我不能一直躲在身后,克服困难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直面困难。”诗离的眼睛里透着血红。
“书宜郡主,请接皇后娘娘懿旨,”一声尖细的能刺穿人的耳膜的声音响起。
诗离攥紧了拳头,把浑身的恨意隐藏起来。一把抹掉了眼底的泪水。
“我可以。”诗离推掉了妩香挡在自己面前的手。
“书宜接旨。”
“泗水郡主册封已经有些时日,今日命沐阳王爷与泗水郡主回到泗水暂住几日,了解泗水风土人情,日后,好做管理。”李公公脸上一直挂着笑面虎的微笑。看得人心里瘆得慌。“泗水郡主恭喜啊。能这么快就去到自己的封地,泗水郡主还是越洛国第一个呢。”
“多谢李公公,泗水若是能有幸回来,一定第一个拜访李公公。多谢李公公照顾好泗水的姐妹。”诗离眼里含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奴才恭候泗水郡主凯旋归来。”听到诗离如此的话语,李公公收起一如既往的笑脸,反而神情严肃起来,很是规矩的给诗离行了一个全礼。
出发的路上,从一开始就状况不断。
诗离与沐阳王爷是一人一辆马车,卫炎与十几位护卫还有二十几名暗卫隐在暗处。
“铃铃铃铃。铃铃铃。。。”几声清脆的铃声。诗离掀开帘子,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诗离刚想伸出手去触摸一下。一股浓重的味道传来。诗离一下子清醒过来。面前根本就没有雪,自己分明是站在马车头,正要准备跳下去。
诗离猛地回头。只见卫炎手里拿着一个紫檀木的暗褐色的木块。原来那味道是这个发出来的。
诗离才反应过来,原来每一个人的而身上都佩戴有如此的一块紫檀木。
诗离仔细的观察着。紫檀木夜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黑紫色。“是血。”诗离一哭断定。
“不是,这是辟邪的,在道观之中求来的。是特制的。”卫炎解释道。诗离本就长相清秀,平日里一张嘴就是血啊,杀的,其实挺煞风景的,就在更多的人听到之前,还是制止她吧。
:“这就是尸血浸泡之后的定西,”诗离大声的说出来。
前面马车的动静惊动了沐阳王爷。沐阳王爷正在养精蓄锐,被突然地马车停住吵醒了。“何事。”
“王爷,没事,马山赶路。”卫炎使了一个眼色,想要拿回那块紫檀木,此刻正在后悔的不行,早知道就不给她看了。
“不行,这不是辟邪的,这个会让你们中尸毒。这才是邪物。”诗离举着手里的东西。夜光下,这东西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尸毒。”沐阳王爷下了马车。
“王爷,此处不能下车。”卫炎提醒道。此事,车队正处于一个小小的山坳之中,两边都是低矮的灌木丛,月光从里面细细飒飒的散落下来。藏不住人。
沐阳王爷摆了摆手。也拿出了自己的紫檀木。一并对比。
沐阳王爷的手里的紫檀木散发出的暗哑的湛蓝色的光泽。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
“王爷的紫檀木可是与他们的来自一处。”诗离嘴角牵动一处。两个一对比,已经非常的明显。沐阳王爷的这一个至少已经佩戴了百年,吸收了至少五人的阳气。如此,才有辟邪的功效。
“是。”沐阳王爷简单的回答。
“那就是他们的被调包了。”诗离拿着两个紫檀木在半空中抛了一抛,就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落入手中,一个较轻的递给沐阳王爷。
“剩下的不易接着佩戴,就地掩埋了吧。”
“掉包,目的何在。”沐阳王爷紧盯着诗离的而眼睛,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并且,诗离眼中的轻蔑,丝毫就没有掩饰。
“目的?沐阳王爷不是应该更加的清楚么。”诗离似笑非笑的看着沐阳王爷。“他们都是精良的死侍,手里的常年佩戴的东西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察觉的出来,况且,沐阳王爷佩戴的紫檀木与他们的佩戴的,在小女子的手中差别都是如此的明显,难道,若是一开始没有差别,到如今的这样,他们会没有知觉。”答案只有一个,他们的手里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是假的。“还是沐阳王爷能够想起来,这些东西,当初是经过了哪些人的手。”
“都拿出来。”沐阳王爷冲着黑夜中的四周喊了一声,眼神却是始终都没有离开诗离,这个女人阴晴不定若即若离,却是好像很多的事情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四周传来撒飒飒的声音。
“沐阳王爷,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诗离使劲力气把手里的一个紫檀木扔的远远地。
“吼吼,吼吼。”紫檀木消失的黑暗处,两个绿色的灯笼一样的东西,一闪一闪的离近。
“有血腥味。”诗离后退一步,身后靠的软软的。一回头,四目相对,唇瓣仅隔着两个手指的距离。
卫炎拔出了剑挡在两人的面前。
身后一暖,诗离被一个温暖有力的臂膀搂在了怀里。“别看。”眼睛被蒙在斗篷里。
一头狼嘴里叼着一个人的手臂,更恐怖的是手臂的一端还拿着一把剑,那真是沐阳王爷暗卫专配的剑。
怪不得没有动静,原来是因为暗卫已经全军覆没,为什么一点的声音都没有。
来不及细想。沐阳王爷和诗离卫炎退到了一辆马车上。“走。”黑夜中,一头狼的身后又出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绿灯笼。随着亮光的增强。一头头的黑影出现。
“驾。”
“吼,吼。”马车后面是几十头狼一同扑向几个守卫,随着几声的惨叫声,身后一片安静,不过那些狼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又隐在了暗处。地面上除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场大雨过后,就连味道都被冲刷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