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郁不近女色。”汪郁脸色不该,似乎脸上还有一种被人骚扰的无奈。
“汪郁,你骗人,那次你也是给我这样说的,现如今,你身边为什么还站着她。”徐艳像是一个泼妇一般手里拿着盖子不住地发抖,身后的人更是颤颤巍巍的后退,纷纷觉得这蚁后要是跑出来了,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能够跑的远吗。能够逃命吗。
“哎,你这就血口喷人了呗,我们不就是站的近一点么,就冤枉我的清白,你也太恶毒了吧,你这样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诗离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往汪郁的身上一靠。“你说,是不是呀。”偏偏还向着徐艳抛了一个媚眼。死猪不怕开水烫。
被诗离这一个举动也是震惊的愣子了原地,就像是一根柱子一样。
“汪郁,你回答我,你跟这个女人都没有关系,你回答我,以后,我还是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的,你回答我,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真的。”徐艳近乎于痴狂的看着汪郁。哪怕这个时候汪郁说是想要自己的心脏,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剜下来交给他。
“你们这一对痴男怨女有啥事自己关起房门来自己解决不就好了。干啥。。”诗离身子摇摇晃晃,突然头脑之中一阵晕眩。靠在汪郁的身上开始有些软绵绵的。
“诗离,你怎么了。”汪郁连忙抱住了诗离。将她靠在了树干上,仔细的给她把脉。
“没事,就是经常头晕。”诗离躺下一会而之后就觉得好多了。
“吃下。”汪郁掏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一个紫色的药丸给诗离服下。一股浓密的血参的气味瞬间就充满了诗离的血液之中。
“你,你不是说这血参不能炼出这如此的浓密的丹药,为什么,为什么。”徐艳已经哑口无言,隔着一条河流依然难以抵挡这浓浓的血参的气味。
“这,这不就是青州特有的血参,怎么会在一个外人的手里呢。”长老发挥搅屎棍的特性。这个时候当然要出来推波助澜了。
“青州特有?难道别的地方就不会有吗。”诗离问道。
“也可能有,只不过青州的血参外人不能服用,这血参本就稀有,青州的血参更是可遇不可求,而且,除了青州常年居住的人,一般外人服用反而会被血参倒吸阳气,反成为血参的养料,最后变成一具干尸,深埋地下。还有就是,有一个人能够轻易的驾驭血参,不过,那孩子早已经不在了,若是还活着一定也是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长老脸上一股可惜了得神情,全然没有半点的悲伤。
诗离最是讨厌这种说风凉话的人,人家的生死与你有何干系,活着你又不负责给人娶妻生子,死了也不会让你披麻戴孝,怎么就成了你的嘴巴里的可惜的素材了。
“哦,你的私生子么。”诗离云淡风轻的说。
“这,这个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长老连忙摆手,好像是触犯了什么禁忌一般。“小姑娘家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不能随便乱说的、”
“哼哼,负责任,我看你就是说话挺不负责任的,你说的那个孩子是什么人,是你这种身份能够随意造谣的么。听你的意思,好像是并不关心他的生死呢。”诗离眯起眼睛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你这姑娘在这里坏了我们的规矩,竟然还如此的信口雌黄,我看你就应该被你去喂蚂蚁,种血参,死不足惜。”长老要不是老胳膊老腿的,看着都要跳起来了。
“我去不去种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这种蛀虫。活这么久也是够本了,是不是应该去见你的主子了。”诗离嘴角浅笑。
长老看着诗离的脸上淡淡的神情,猛然间看到了另外的一个人的脸。捂着心口,瞪着眼睛,“你,你是什么人,你,你,你怎么会。”
“我,我当然是我自己了。”诗离不置可否。猛地一瞪。那老者浑身一软,没有了气息。
“放肆,胆敢在我的青州害死了我的长老,你今天别想走出这青州。”徐艳气的浑身发抖。
“哼,我根本就没打算今天走,你害了我的妹妹,血债自然是用血来还了,只是一个老头子,还不够本。你的眼睛生的可真好看,可是,凶巴巴的不招桃花哦,你看,你这个低身下气的求得这个男人就连一个正眼都不给你。学学那青楼里的姑娘,单单是一个眼神,那男人都跟着她们屁后里屁颠屁颠的,你这样的戾气太重,哪个男人敢跟你靠近啊。”
“青楼的姑娘都是出卖色相。万人尝,不会有男人珍惜的。”
“看来,徐艳姑娘还是很有经验的。”
“你,看我今天不把你的皮撕成碎片。”徐艳恶狠狠的说着,但是即便是如此的生气,也依然顾忌着这蚁后一旦放出来,可能会伤到了汪郁。依旧不敢轻易地打开盖子。
“不过啊。”诗离依旧脸不红心不跳。“这青楼的姑娘虽然是一点朱唇万人尝,不过,那种被人追逐,众星捧月的欣喜感,恐怕不是你这种倒贴的女人这辈子都能尝到的。这么矜持,还不是暗地里投怀送抱,你是觉得自己都上不了台面吗,谁又会真的看你一眼呢,是不是啊,男人们,哈哈哈哈哈哈哈。”诗离笑的花枝乱串。汪郁在她的身边,眼神都在诗离的身边流转,生怕有个什么东西突然冒了出来伤了她、
“汪郁,你说你会回来找我,难道就,就只是为了那个东西吗。你是不是为了这个女人。”徐艳声嘶力竭。“你说过,会愿意与我一同守着这青州,你都是在框我的么。你是不是离开这里之后,被这个女人迷惑了,没关系的,若是你愿意,你也可以纳她为妾,我也不会计较的,好不好。”徐艳的脸上泪光之中突然闪了一下,她是给自己找了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就连那根稻草都是虚假的。
“那可不行,汪郁啊,你是知道的,我宁愿终身不嫁,跟在一个男人的身边不要名分,都不会做妾的呢。”诗离嗤嗤的笑着。看着徐艳更像是挑衅。
这句话像是一根根的刺扎在汪郁的心口上,一根一根。若不是诗离如此的随性和刚毅,又怎会受如此多的苦,她从不欠任何人,却是被人这么多的亏欠。
从不讨好人,却是如此的迷人。
“只是啊,徐艳,”诗离扶着汪郁的手背,站起身,“我要夺走的不仅仅是你的地盘,还有你的男人,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他结婚生子,把他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
“诗离。”汪郁如同获得了大赦一般,看着诗离。一向平稳的他竟是扶着诗离颤抖了起来。可见其心中的震动,这么多年陪在诗离的身边不就是为了这一句话。
“只不过。”诗离只是淡淡的眼中含笑看了汪郁一眼,那一抹笑意却如同是隔着千山万水一般。“我的事情一向是不喜欢别人插手,你心心念念的奉若珍宝的汪郁在我这里是一个甘愿为奴的郎中。这也是他求我留下的,跪下。”诗离冷峻的一声厉声。
“扑通。”汪郁在松软的草地上也是跪出了一声巨响,可见力道之大。
“你骗人,汪郁是不会屈居人下的,你是在威胁他,我能给的你什么都给不了他,你这个死女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徐艳丧心病狂的彻底被诗离激怒。
疯狂的打开了盖子。本就拳头大的以后甩着巨大的尾巴从罐子里爬了出来。“咔嚓咔嚓。”巨大的锯齿在前鄂一下一下的带着巨大的力道一张一合。似乎是拥有者将一棵大树拦腰切断的力量。
“啊。”徐艳惊恐的一声尖叫。捂着自己的手突然大叫了起来。
“她被咬了,已经跑不掉了。”汪郁将诗离的头护在自己的胸前,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诗离,是我犯了错,我甘愿承担,只是,能留在你的身边绝对都不会是惩罚,听到你如此的说法,我很伤心,你是恩赐,你是上天对我的救赎。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无法弥补的,因为这就是惩罚,可是你一直都在给人机会,你是这么的善良又决断,我对你,真的是毫无抵抗力,没有人能够抵抗如此的你。”
诗离侧着一只眼睛,看着河对岸的那个女人。疯狂的大叫,她叫不仅仅是因为手腕上深可见骨的被蚂蚁咬伤的伤口,更多的是,如此,那个男人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护着那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女人,这个时候竟然还是在护着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汪郁,没有了我,你什么你不会拿到,那个以血参为生的女人也会死掉的,哈哈哈,她也不会比我能存活多久的,哈哈哈哈哈。”
“哗啦。”诗离伸手一指对岸,眼眸之中红绿与银白色渐渐地已经融合成了一种浅色的澄澈透明的眸子,像是一对纯天然形成的玛瑙之色。灼灼的如同白日里的明亮的月光。
水中的骷髅一般的鳄鱼从水底冒出,扭动着镂空,却是依旧粗大的尾巴慢慢的靠近岸边。
“嘶嘶嘶嘶嘶。”以后看到了巨大的鳄鱼。挥舞着钳子发出了类似于野兽低吼的声音。
“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诗离淡淡的看着对面的长老和民众。语气平淡却足以有着掌控生死的威慑之力。
“杀了她。”诗离淡淡的眸子一直黑色的蝴蝶一闪即逝。
“咔嚓。”徐艳的细腰一股血浆喷薄而出。脸上的神情定格在了那惊恐的一幕,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上辈子死亡的神情会是你下辈子一生的写照,你呀,还真的是不小心呢,一不小心又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小人不识瞳主的身份,是小人的失职。”剩下的三个长老纷纷跪在诗离的门前。年老的骨头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浑身散架了一般。
青州的门口更是蜃楼四起,足足将整个青州的包围起来、
“你看,这蜃楼多像一块美丽的大理石,低沉的虎纹多么富贵,雍容,不能再被人破坏了。”诗离看着蜃楼淡淡的说。
“是,瞳主,小人马上就去蜃楼之外守着,绝对不让任何人踏进一步。”
“怎么守,以你们血肉之躯,就你们这把老骨头,恐怕还没有走到蜃楼之下,就散架了呢,听说你们膝下都有不少的儿子呢。”诗离淡淡的说,风轻云淡的脸上总是能够一句话就让人胆寒。
“瞳主,这。。”几位长老面露难色。
“哎,你们所说的鞠躬尽瘁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们的儿子组连军队。这青州血参已经流出青州,自然会有人慕名而来,到时候难免会有一次恶战,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们,既然你们不愿意我也并不强求,毕竟你们能把青州看护至此,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诗离一脸的失落。
“昕昕如何了。”诗离推门而进。就见汪郁面露难色的坐在了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绞着自己的衣服的下摆。见诗离走了进来。一改愁容,脸上堆着笑。一脸的轻松。
诗离径直走到了床边。根本就没有看汪郁一眼。“强颜欢笑我比你在行,昕昕如何了。”诗离走到了床幔紧闭的床边隔着床幔看着里面熟睡的小小的身影。静静地站着。
诗离就是如此,即便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也会心智清楚地想清楚下一步该作何打算,绝对不会自怨自艾,秋后算账就是王者的一贯行事风格。先走好眼前的一步,将利益最大化,争取对自己做最有利的打算。
“血参,昕昕不能用。只能看造化了。”
“这可不是一个神医说的话呢。”诗离嘴边依旧挂着淡淡的笑。“你若是治不好她,作何打算呢。这个,你能弥补么。”
“诗离。”汪郁猛然抬头,第一次看透生死的眼神之中透出了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