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跟你没有关系了。”诗离脚踩着地上的尸体的头颅,奋力的拔出了那把沾着两个生命的血迹的利剑,或许是更多的人。忽的指着地上的文良韬。“就是下一个。”
树林中熊熊的大火燃烧,里面是一阵鬼哭狼嚎之人,和瘫坐在地上目瞪口呆面无表情如同是一个痴呆的文良韬。
“将军,山上一片火光。”赤峰将军的营帐之中一个信使汇报。
“着火了?”赵子林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手里的黑色的棋子拿在手里思索片刻,放下。“啧啧啧,吃了两个。”
“是。”行刑的护卫听闻就拿着特制的小锤子在汪郁的手指头上敲了两下。手指头尖上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传来。
“可想起来了什么要说的。”赵子林又拿起一子。
只要落下,汪郁就身上就又要挨几锤子,那小锤子不过就是手上大小,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的拨浪鼓一样的大小,外面是软软的橡胶的质地,拿在手里温温的,只要是在人的身上敲打,外表看着没有什么损伤,但是里面的骨头都已经碎了。绝无复原的可能。
桌子上的烛火散发着寒冷的光线,打在人的身上都如同是一束束的银针刺入。
“你身上已经被敲了十下。如此,你就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了。”赵子林不免多看他几眼,这个男人,这么久了,就连一个字都不肯定说,自己的名字都不肯说分毫,更不用说求饶,只要他开口,赵子林就有本事不让他闭上嘴,偏偏这就是一块硬骨头,不肯开口。
汪郁低头深吸一口气。依旧是闭着眼睛,就连眉头都不肯皱一下。手腕上露出了那个赤红色的印记。
诗离的手腕上也有同一个,刺的子林的而眼睛生疼。
“给我把这层皮扒下来。”赵子林突然声音高亢的叫喊出来。
“轰隆。”山上一阵剧烈的轰鸣之声,就连山下的营帐都跟着一阵的颤动。
赵子林冷眸微闪。扔下手中的棋子,飞速的赶往山上。一道白影从营帐之中飞出直冲山林之中,消失在暗色之中。
“哗啦哗啦。”耳边是一阵阵的东西掉落的细碎之声。啪嗒啪嗒的落在头发上身上。诗离等着身边的声音渐渐地小了,才从一堆毛绒绒的狼毛里面探出头。
妈的,这破屋子是什么做的,竟然爆成了一个大火球。幸好身边的狼群都没有损伤。不能伤了自家人呢。
“哦哦哦哦。”身边一个湿漉漉的鼻子在身上拱来拱去,似乎是在检查诗离身上的伤口。
“嘘。”眼看着一个白影落到了被砸晕的文良韬的身边。竟然还有同谋。诗离顿时贼起飞智。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幸亏自己脑子多转了几圈,看到了后边随后跟上来的跟多的人手。这不就是山下驻扎着的军队么。
“找到了。”赵子林看着还残留着火光的屋子,不只是从哪里来的破坏力将整个屋子的连成一体的额屋顶掀飞。四周是叽叽歪歪的烫伤的那一伙的山匪。
诗离本就没打算烧死他们,也已经把山木减半了,也根本就不可能烧死他们。是他们自己做贼心虚,吓得半死都没有注意到。
“恭喜将军一直在找的闪爆就在这山林之中。”副将带领着人赶来,一看到这幅场景都纷纷下跪祝贺,哪里都不缺拍马屁的人呢。
“把这个人带回去。”赵子林踢了一脚身边的文良韬。
“是。”副将提起刀,就向着旁边的没有被提及的人一阵砍杀,不一会儿这树林之中只剩下了火星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把这里封锁起来,所有的活口,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接近这里通通杀无赦。”赵子林冷峻的说出这些话。
“是。”地上的尸体就是对于这句命令最好的诠释。
诗离不出声音的看着这里的一切,这闪爆到底是何物。
“将军,那军营里的那个犯人开口了。”
“说了什么。”
“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离。是不是把他也给解决掉。”副将一抹脖子的动作。
“你们留下人看守。我回去审问。”说罢赵子林就飞身而下,脚底下就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就奔出去了。
“你们都仔仔细细的额看好了,这里的东西要是少了一块,拿你们的命都赔不起这可是将军致胜的法宝,到时候,我们在战场上就是战无不胜,不用接近敌军就能将他们打的一败涂地。”副将底气十足的在这里胡扯。
“将军,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么,怎么之前都没有听将军提起过。”哪里都不缺少马屁精。这一声声的将军可是吧副将哄得屁颠屁颠的。
“这个呀,还不是我们的将军神通广大,他是在一本日空志里看到的。这个呀,闪爆,只要见着火星子就能轰然的生成一个大火球,可是比那什么投石器好使多了,投石器也只是能打伤,这个只要有引燃物,方圆几百公里都能给烧得片甲不留。”副将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真的呀。”黑夜之中,那个小兵的眼中都是滴溜溜的神色,可是这个傻乎乎的副将竟然还在自吹自擂。
诗离真是怀疑,又精又冷血的赵子林的身边怎么会有这等蠢货。
“簌簌簌簌。”草丛里传来了移动的声音。
“什么人。”手里就提起了一把亮晃晃的剑。
“嗷~~”一个狼崽子是时候的嗷嚎了一声。
“原来是一只畜生啊。”副将安睿低估了一声。那个房子下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而且,对于赵子林很重要。
“说,诗离在哪里。”赵子林修长的手指扼住汪郁的咽喉。
“你口口声声喊她娘亲,是不是就应该喊我爹爹了。呵呵呵。”已经被折磨的嗓子沙哑的汪郁还有力气调侃。
“咚。”一把拳头大的锤子捶打在了汪郁的腰上。
“你不说,我就把你的额浑身的骨头都打碎。”
“呵呵,那就赶快吧,这样我就不会担心有人再泄露她的消息了。”嘴角说话间溢出了鲜血。
“你们已经成亲了?”赵子林似乎是不愿意相信。“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你根本就无心做她的儿子,你找她又是什么事情。”
“这与你无关。”
“那么我们的事情也与你没有关系。”
“好,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让你再也见不着她。”
“只要她安全,我能不能见着她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你竟然以为娶了她就能够得到她的全心全意,你若是因为她而死,她会心中愧疚一辈子,那才是对于她的惩罚,你懂不懂啊。”
“诗离一向心胸宽广。从不被感情牵绊。即便是她有一段时间因为我而伤怀,那也是我的荣幸,她一生都不缺爱她的人,无论有没有我,她都是全世界最幸福的那个人,即便她是薄情,我也心甘情愿。”
“呵呵,好一个情种,你不知道你手上的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吧。”赵子林抬起来已经自己没有力气抬起来的汪郁的手腕,手腕上的赤红色的印记已经有流光闪动。似乎是生命的存在的印证。
“这不过是我路过一个村子,好玩才印上的,有什么问题么。”汪郁一脸的不屑之意。
“对于我是没有设么么问题,不过,对于你们可就是不一定了。”赵子林手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噌。”眼疾手快割破了汪郁的手背上的最粗的一根血管。
“能活多久,你自己算。”“啪叽。”手臂自然下落,撞在了木棍上。屋子里只剩下汪郁一个人和滴滴答答的传来的血腥之气。他是一个大夫,自然知道如此血流出去,不出一个时辰自己就会失血流尽而亡。
可是,如今,在自己意识还清楚的时候,怎么感觉,血流出的速度和量怎么与身体的反应并不一致。自己出乎意料的神志要清晰很多。
“咦,怎么头会有点晕呢。”诗离正在扒一个地上被砸晕的士兵的额衣服。突然有点失血性的头晕。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手底下的被狼群连吓带砸的士兵一睁眼就看到身上骑着一个黑衣女子,玉面亮眼。一下子以为见着了鬼。
“哇”的一声喊叫。
“怎么了。”声音惊动了前面的人。“小孟,你小子拉个屎是不是踩到了蛇了。”前面传来了戏谑的声音和往这边赶来的脚步声。
诗离拿起来地上的一个石头,“哐”的就砸了过去。那男子还没有来得及发出第二声声音就彻底的见了阎王。诗离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往草丛里一扔。
捏着脖子喊了一句。“有狐狸啊。”粗犷的声音把正撅着屁股趴在草丛里的小狼都惊了一下。
诗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边都是魁梧的汉子狼群,哪里来的小狐狸啊。
“呜呜呜呜。~~~”灌木丛中一个小崽子不失所望的窜了出去,在猝不及防的军营之中一阵乱窜,将地上刚刚收拾好的阵地又倒腾的乱七八糟,士兵手里的木料斜斜的扔得到处都是,还有几个来不及躲闪被抓伤了。
“靠,小孟子,你是不是拉的虚脱了,就连狐狸还是猫都分不清楚了。这不就是一只猫吗。”一阵阵的臭骂声。
“你可快点出来啊,这里狼多,你一个人落单了别被狼给叼走了。”
“哦。”诗离一回头,身后几十双绿油油的眼睛,你别说,还挺有安全感的呢。
套上了衣服,在地上抓了几把土灰蒙上了脸。
“小孟子。快点,过来把这里的树枝捡了。”
“哦。”诗离低着头跟了上去。这不就是当代的花木兰吗。
“小孟子,过来把这些碎木屑扫了。”
“哦。”
“小孟子,小孟子。”
“小孟子。”
“哼,我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诗离低着头嘀咕一句,已经累的都快要虚脱了,早知道自己刚才就应该找上那个副将,起码不会有人这样指使自己,真是名薄啊,找上这么一个软柿子。
“小孟子,你刚刚在嘀咕什么,怎么今天腿脚这么不利索,磨磨蹭蹭的。”一个大巴掌拍在诗离的肩膀上。
“哎呦。”诗离猛地还以为是一个熊掌拍在自己的身上。一哆嗦,差点从斜坡上翻过去。
“咦,你瘦了不少啊,是不是军营里伙食不好啊。”
‘没有,我便秘。’诗离顺嘴虎胡诌一句。
“那,我晚上帮你疏通疏通啊。”突然一个鼻息喷在自己的脖颈上。“啪。”还拍了自己的屁股一下。一根烧过了还发着温热的木棍担在了自己的肩头。“想什么呢,赶紧去干活,一天天的软踏踏的每一个男人的样子。”一脚轻轻地踹在了诗离的屁股上,诗离一个踉跄。往前,本来是可以站稳的。但是脚下踩到了一滩泥水,直接滑到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诗离从地上爬起来,头上都是一些碎叶子和木枝。弱弱的只会惹人苦笑。
“嗯,怎么头刚才好晕呢。”浑身怎么越来越有些心悸。
诗离捂着胸口。
“快点,小孟子就是你老是偷懒,快点给我过来。”一个人揪着诗离的发髻就被生生的拖到了一堆枯叶之前。“你力气小,我们也不为难你,今天晚上就把这些碎石清理干净吧。”
“为什么他不用干活。”诗离一伸手指着副将身边的马屁精。
诗离已经看了他一晚上了,已经围在副将的身边一个树叶都不肯动,嘻嘻哈哈的一个奉承之辈。最是看不起这种人了,都要赶上副将身边的额一块脚上的泥巴,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你傻啊。”一个巴掌拍在诗离的头上,本来力气也不大,怎么自己就感觉嗡嗡的响。
“你怎么了,今个晚上你小子怎么更虚了,是不是背着我们又在山上采了什么东西吃了。”男人看出了诗离脑袋不正常,连忙给她扶正了,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像是在扶着一个随时会歪掉的不倒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