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一只恶魔利爪向着诗离伸来。
“七皇子,灾民突然有紧急情况。”关键时候未晔惊慌的上来报。
“何事如此惊慌。”耀阳王爷厉声呵斥。
未晔一头的冷汗直冒,要不是事态紧急,他肯定不愿意这个时候惹毛自家主子的。
“什么事?”帐篷区人流涌动,耀阳王爷也觉得势头不对。
“有人突然暴毙。而且。。。”
“而且什么。”耀阳王爷看着远处的慌乱的场景,心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且,尸体消失了。”未晔要不是亲眼所见,自己都觉得不可信。而且还要硬着头皮禀报。
“这帮刁民,是想把尸体藏起来,赖在这里不走了。”铭奇想要带着灾民进城的消息,身为皇子,当然是知道的。
“主子,尸体是自己消失的,就连死者的衣服都跟着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些都是属下亲眼所见。”未晔虽然自己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可信度不高,但是向主子禀报还是应该属实。
“消失了?”耀阳王子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史书并未记载过这样的事情,难道是有什么奇人异事。
“站住,我准许你走了么。”诗离背后一凉,脚底心的透心凉。
“呃,那个,我困了,想回去睡觉了。哈,哈哈。”诗离还象征性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生怕眼前这个大变态不相信他。
“哦,那就好,不过本王的帐篷的方向是在这里,你走的是相反的方向,未晔,带文公子回帐内休息,我去去就会,若是我回来不见文公子,就拿你的头来见我。”耀阳王爷脚底用力,直跃上树,不见了踪影。
“那个,未晔是吧,你看。。。。”诗离的手段对付一个没有震慑力的小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文公子,若是你不乖乖听耀阳王爷的话,我只能公职公办把你绑回去了。”未晔一脸的呆愣,说出的话就像绳索,诗离都能感觉的到绑在身上与肌肤摩擦的痛感。而且,他的话里表达出来的意思是绝对没有谈判的余地。
“我喜欢这里的景色,你就陪我逛逛吧,而且我也没有那么的困了。”诗离假装观看这里的美景。
“文公子,现在已经黑夜了,夜色下这里很不安全,况且,侍女的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小人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危,确保你的安全。”说着就解自己身上的绳子。
“得得得,我回去。”诗离连忙摆手,眼前这个榆木脑袋是真的傻,跟他讲道理是不可能的,诗离可是不想受皮肉之苦,自己身娇肉贵的,弄伤了不划算。
沐阳王爷听到风吹草动就赶过来,卫炎跟在身后。
“就是他害了我们的孙儿。”卫炎一露面,刚才在树林之中还是慈眉善目的老头张牙舞爪的就向卫炎扑来。
沐阳王爷在前一脚将人踹开。“何人敢如此放肆。”沐阳王爷满是阴郁的说。四周气温瞬间零下五度。
“王爷,是这位将军,他给我们的东西害死了我的孙儿,我知道我们这些灾民给王爷添了不少的麻烦,但是,如果不愿意管,大可以赶我们走,何必害人性命啊,我的儿子已经没有了,难道就连孙儿也不给我们留吗。”老人一哭,更是煽动人心,四周的灾民更是义愤填膺。都往这边移动。一时之间就像一支大军压境。
“前天还吃了我给你们的肉,你们怎么一个个活蹦乱跳的都没死啊。”诗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就感觉这两个老东西没安好心,果然,竟然弄了这么大一个锅给卫炎。
诗离走过来看似无意的撞了卫炎一下,卫炎傻愣着不知道该作何解释,轮武功他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论嘴仗,他就真的是一个菜鸟了。
“你,那是落辛将军给我们的。跟你有何干系,难道随便一个越洛国的人都能随意的欺侮我们。”老人说到动情把自己都感动的哭了,挤出几滴浑浊的眼泪。
“哼,就你们那病怏怏的废物落辛将军,还给你们找肉吃,怎么你们饿了那么多天,偏偏我来的时候才有了肉吃,”诗离不依不饶,看见这种倚老卖老的东西心里就一股子气。卫炎是傻,也不能让你们这么欺负啊,他是给我欺负的。
“落辛是我们铭城堂堂的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不准你这么羞辱他。你这是践踏我们铭城的皇城尊严。”老头子讲的慷慨激昂,周围更是附和一大片,诗离现如今成了众矢之的。
“哼,大英雄,卫炎更是我越洛国战无不胜的将军,若是没有他哪有你们避难的片寸之地,就是这样的大将军屈尊降贵给你们毫无瓜葛的灾民掏鸟窝,你们还弄了一盆子屎往他身上泼,我们,谁更无耻。”诗离反手一直人群之中的落辛。“落辛大将军,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们铭城的人出马解决比较方面,越洛国的人只要一出面可就是都是错,出钱出力赈灾可以,背锅,不行。”诗离霸气的让卫炎热泪盈眶的都要跪舔。
“此事,来日我定会调查清楚。”落辛看看铭奇,铭奇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知如何回答。
“来日,?今日之事今日解决,来日恐怕又会生出许多的事由,这趟浑水我们不想淌。铭奇意下如何。”诗离看着一直静观其变不曾说一句话甚至就连一个表情都没有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的铭奇。
“好,就依着文公子。今天就把这件事情差个水落石出,也给大家一个交代,若是我铭城百姓无理取闹,我定会重罚,若是。。。。。”铭奇看着诗离。
“我越洛国绝不徇私枉法。”诗离单薄的身影现在在卫炎的眼中简直是万尺高大。
“我有证据。”老人不嫌事大的信心满满的站出来。“他收了我们的财物,我们的传家宝,定是他见财起意。”老人恶狠狠的看着卫炎。
第一次见着这么想一剑劈死的人,偏偏又不能动武。卫炎恶心的不行,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确实是很蹊跷,但是,现在明白已经太晚了。卫炎的命不重要,但是,若是因此给沐阳王爷抹黑留下把柄,那是他卫炎死一万次都无法弥补的。
沐阳王爷看着卫炎满脸的纠结就明白个七七八八了。现正想着破解之法。
“好,就以此为据,你的传家宝在谁的身上,谁就是凶手。”诗离先下手为强,这种事情她很有把握。
“好,他一定就是凶手。”老头伸手就要抓卫炎,匕首刚刚交给卫炎没有多久,而且,卫炎并未跟人接触。老头百分之百的肯定,匕首就在卫炎身上。
“诶。”诗离伸手挡住老头,推着他的肩膀让他不能再上前。“公平起见,你来搜身好像不太合适吧。”
“我怎么不合适,死的可是我的孙儿。”老头眼睛都满是血红。
“你现在这吃人的样子,万一你兽性大发伤了我们将军咋办。”诗离像是跟一白痴说话一样翻着白眼,眼里满是不屑。
卫炎感动的不行,竟然自己会有人这么保护,眼泪在心里哗啦哗啦的流啊,简直就要把诗离供起来,诗离之前对他做的种种都跑到脑后去了。
“你。”老头接二连三的被诗离语言侮辱,仅剩的一点理智被诗离这么一击也化为零了,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上去就要跟诗离同归于尽。
“住手,当着皇上的面子,你敢行凶,难道皇上还不能为你主持公道么。”落辛上前挡在了诗离和老头的中间,也给诗离动手的机会。
你们铭城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好了。
“我来。”众人哄闹之中,两边不是铭城百姓就是越洛国士兵,哪有什么不相干的人,这个时候就显示权威的力量了。铭奇总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吧。
“皇上。”铭奇此话一出,所有铭城的百姓顿时鸦雀无声,统统都跪了下来。
“既然此时需要一个公证人,那么由本王来,不知文公子是否信得过。”铭奇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眼眸在诗离的眼中暗藏杀意,这个文公子实在是太多事了。
“那当然。”诗离回以一个礼貌的充满挑衅微笑。
“那就从你开始好了。”铭奇话还没有说完就伸向诗离。诗离眼睛睁的跟牛铃一样大,看着一只男人的大手向自己的旺仔小馒头伸来,那青筋暴起的力道,还不把诗离捏碎了。到时候诗离就算是工伤,简直太恶毒了。
沐阳王爷离诗离最近,反应已经极快,诗离身后一个力道,自己被拉着后退几步,躺进一个宽阔的怀抱,耀阳王爷伸手跟铭奇对了一掌,双方各后退几步。
“你好像找错对象了吧。”耀阳王爷看似无意的扶了扶衣袖。依旧是一脸的风流倜傥。看了一眼身后惊魂未定的小鹿,满意的笑笑。
“主子,没事吧。”落辛最先上来看铭奇的伤势,刚才那一张就连他都接不住的掌风,力道之大,可行而知。
“哐当。”落辛的怀中掉出了一个银匕首。声音把在场的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
“看来贼喊捉贼这一点铭城百姓做的真是不错做的真是不错啊。”沐阳王爷上前一步查看了地上的匕首,可不就是卫炎今天身上突然多出来的不明物体。
“演戏也是一流。”耀阳王爷看沐阳王爷很是默契的对视一眼。
“主子,这。”落辛跪在地上不知作何解释。
“既然已经水落石出,我就自行解决。”看起来,铭奇并没有多少的惊讶,依旧的波澜不惊,好像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他关心的事情,也不会有难倒他的事情。
落辛跪在地上,并没有人为他出头,自己的主子甚至就连问一句度没有,就判定自己有罪。
“皇上,又有人消失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时,有人来报又有人消失。
众人赶紧去看。诗离也本相去,身上突然一坨重重的肉体泰山压顶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是举步维艰啊。
“本王救了你,你不打算以身相许吗。”暧昧不清的话语诗离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沐阳王爷挺到,离开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只是一下就继续离开了,前后根本就没有人察觉。
“呃,我喜欢女人。”诗离臊着脸蚊子哼哼一样挤出几个字,但是头顶上的男人呼吸急促起来。
“快,扶我进帐。”诗离听着声音不妙,扶着耀阳王爷以被人调戏的姿势,满头大汗的拖着一个八尺大汉走了近百米。
“呼。”诗离终于到了目的地,强撑着一进帐篷就虚脱的身体把这个彪形大汉摔在床上。舒了一口气。拍拍手刚要走。瞥见平时耀武扬威的耀阳王爷此时嘴唇发白,气若游丝的自己躺在那里,丝毫没有往日里的嚣张气焰。
诗离不免母性光辉泛滥,心里有隐隐的心疼,毕竟他也是为自己受的那一掌。
“主子,”门口响起了落辛的声音。
“什么事,”诗离心口一惊,要是被落辛发现了,诗离会不会被这件事情牵扯上,还是不要了,“王爷已经休息了。”诗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妩媚一点,又禁不住胃里直犯恶心。
“主子,落辛有要事禀报。”落辛感觉事情不是很合理,以往主人行此事是不会耽误正事的,自作主张就进来了。
“混账,我说我休息了,你是聋了?”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直直的冲着落辛的脑门飞了过来。“咣”的一声。随后就是哗啦啦的碎片的声音。
“是,小人该死。”落辛随后退去,这个傻子都没有验证一下,估计平时经常被这么对待,呀,诗离突然不想到,落辛该不会是被耀阳王爷给打傻的吧。
诗离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小心脏揪在一起好心疼,自己就情急之下随手拿了一个,就那么一瞬间的手感,诗离估价绝对有个二三百两。心头久久的回荡着碎片哗啦啦的声音,那可都是钱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