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将是已死之人,你今日敢走出这个营帐,我将不会再为你提供庇护。”沐阳王爷紧握拳头,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公然的反抗他。
“庇护,???”诗离抬起手,手背上和指节处满是血痕和皮肉被错掉的伤痕。还没有愈合,只是被水长时间的浸泡有些发白。“沐阳王爷,这就是你的庇护,若不是我死死的抓住,恐怕这个时候我已经长眠水底了。”说完大笔一挥撩开帐帘,屋内久久积蓄的热气一瞬间被冷气灌满。
天空零零散散的飘落一些雪花,落在手臂上慢慢的融化成晶莹的水滴,诗离舔了一口,甜甜的。有一种混着泥土的踏实的味道。
军帐内,原本被隔离的几位受伤的士兵这次骁勇善战抱着必死的决心一直冲锋在前,屡次救下自己的战友,当然也是负伤最严重的。其它的士兵都站在旁边,看着它们身上的伤口把他们折磨至此,却也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
纵使是身经百战,身负重伤是常有的事,但现在身上的伤口却是让他们苦不堪言,折磨着人的心智,甚至是有的叫喊出让战友杀了自己。
“既然抱着必死的决心,又何必要叫嚣着痛苦,一个人默默的忍受不就好了。”诗离拿着药品走进来,自知这些药品对于他们来说回天乏术。
“你这毛头小子怎么说话的,你。。。”旁边的士兵自然是心疼自己跌战友,见诗离如此说话自然是不乐意,握紧了拳头摆好了架势随时能把这个小白脸干翻在地。
受伤最是严重的也是说话最有分量的摆摆手,示意小士兵住嘴,士兵立马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马上闭嘴乖乖的站在一旁。
“是我们浪费了大夫的心思,没有听从大夫的吩咐静养。咳咳咳。”伤口的血马上如泉涌。士兵依旧不好意思的看着诗离,一直用内力隐忍着血管,自己终究是没有力气了。
“你们一开始就不相信我能治好你们,才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参加那场决斗,是不是。即便,明白这个结局,那些你为他们奋斗的人丝毫不会领情。”诗离最后的声音徒然增高。就连诗离也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的激动。
“只是我们的呃使命。”士兵全部都低下了头。
“呵呵,狗屁使命。自欺欺人罢了。”诗离深吸一口气。“既然你们都觉得自己就要死了,那就随我治了,要是治好了,你们就当是捡了一条命,要是没有治好,就当给我练手了。”
“不行,你。。。”
“好,都听大夫的,我们绝无怨言。”士兵按下心浮气躁的士兵的手。
“好,我已经给你们加大了计量,像之前一样,都要在嘴里。”诗离拿出了几个木塞,塞到了几个哼哼唧唧的士兵的嘴里。
没一会儿,他们都不叫了,迷迷糊糊的都安静的睡了过去。
“好了,该你们了。”诗离拿出之前自制的肠衣手套套在手上。“一个一个都躺在他们身边,”诗离指着已经熟睡的几个人的身边。众人弄不清楚状况,面面相觑。“躺下就能救他们了。”语气了满是质疑。
“嗯。”诗离很是疲惫的点点头,几乎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翻白眼了。她也懒得解释。
“你们不愿意,就看着他们死吧。”诗离做出收拾工具的架势。你们不乐意,爷还不伺候了。
“既然大哥相信他,我们也就相信他一次。”几个士兵嘀嘀咕咕几句,诗离已经撇嘴了无数次。看着实在收拾东西,这些士兵她最是熟悉,根本就是一根筋,她确定他们是会躺下的。
又拿了十几个木塞,对着嘴一个一个又塞了下去,不一会儿,一个都不能动了。
诗离在灯上把匕首都灼烧了一遍,又拿出一坛子酒往上喷了喷。对着营帐上的一个小洞说道。“别看了,进来帮忙吧。在那里可是学不到什么东西。”
“咳咳,咳咳咳咳。”汪郁尴尬的咳嗽几声。“我就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毕竟这么多人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怎么,怕我砸你招牌。你看。”诗离一伸手随意的指着在地上排排躺着的二十多个大汉。像是在展示自己的猎物。“我像是应付不过来的么。”
“好,我需要做点什么。”汪郁看着他们嘴里都塞着一个木塞子,想问问这是干什么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一问肯定就是她的挖苦,就只是能进来看看就已经很知足了。
“你只要看着他们别死了就行了。”诗离那随意的态度就像是在说今晚的鱼要活的的感觉。根本就是像在看几盘菜,几个食材,经过几次的相处,汪郁跟这个女人相处总是有一种恐惧感,却又是贱贱的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的新奇的有用的东西能够学到。
忍不住往前凑。
“你干什么。”汪郁从来没见过这么治病的。拿着匕首在伤者的血管上割一道口子,底下放一个盆接着,这根本就不是在治病,这是在杀人啊。
“要不你来。”诗离不紧不慢。最讨厌这些质疑的人了,你行你来,要是你都懂了还要我在这里干甚么。
汪郁这下子彻底的闭嘴了,只是默默的变成了帮凶帮着诗离dilemma十几个碗。
“滴答滴答。”粘稠的红色液体颜色慢慢的变得更深了。滴的速度慢了下来。伤者完全是一副死尸的状态。脸色煞白,没有血色,在人家身上放血能有血色才怪呢。
“慢着。”这下汪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伤者身上动刀子,甚至是放血,汪郁都忍了,反正他们也都治不好了。就当给这个任性又有人在背后给她撑腰的女人练练手,但是,不管她是用什么方法让这些士兵都昏迷的,但是给健康的人放血这根本就是在削减我方军队的势力。汪郁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是敌方派来的。
“啊。”诗离早就被这个唠唠叨叨的老男人吁叨烦了。一刀子砍在了他的手上。“快,别浪费了。”诗离没有一点小女孩的惊呼。拿着他的手准确的贴到一个已经被放干血的男子的手臂上,拿着绳子快速的绑在了一起,顺便把一个木塞送一个士兵的嘴里拔出来塞进了汪郁那个张得大大的嘴里。很快,就眼神涣散,也成了众多挺尸中的一个。
一个伤员要两个健康的人供血。
诗离忙活完了就已经是黎明了。寒冬的山顶上,诗离早已在整个过程中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却还是满头的大汗。身上的细密的汗珠把薄薄的里衣打湿,透出里面原本的颜色。
:“谁,”诗离手速不减,一根银针飞出去。穿透了帐篷。
看着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有了血色,甚至有的眼睛开始蒙蒙的转动,诗离认真的一个一个的检查了一番,出了一个娘娘腔失血也不算过多但是嘴唇惨白的扔到雪堆里就不见得状态,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诗离还是让他多放了一回血。直到他供血的那个士兵有些许的流鼻血的状态,诗离才把他两个的血管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