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真的是母子。你年纪多大。”肖瑜皇子仍然心有余悸,不可置信的看着明明年纪不大的诗离竟然能够堂而皇之的认下这么一个儿子。“我记得,宰相府的大小姐可是一位行医圣手。恐怕滴血认亲这等小事,在她的眼里应该不难操作吧。”肖瑜皇子成功的作死将所有的人的目光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个时候惹恼了诗离。
“是啊。有眼无珠之人看来不仅存在,还是不少的。”诗离扶着子林的胳膊上前。赏给肖瑜一个大白眼。
“你说谁是有眼无珠。”肖瑜皇子单单是诗离的一句话就能引得他轩然大波。当日真的应该把她弄死,简直就是一个大祸害。
“肖瑜皇子也是一位正牌血脉,都不曾在皇室露过面,现如今突然出现,众人只是碍于皇室的颜面么有提意见罢了。或许,某人才是这里最假的人呢。”诗离指桑骂槐,意有所指。
“你,你这是诽谤皇室血脉,是要炒家灭门的。你胆敢妄言。”肖瑜皇子的痛正是自己的身世。生身母妃怀胎八月被当成人质送往别国,自己在那里出生,自己的生辰就是母妃的忌日。对于他的身世的怀疑,他从踏入越洛国就已经处处小心,两位皇叔也是因此一直处处维护,从不敢当着他的面指出,现在竟然当着文武百官得庆功宴上就这么解开了伤疤。
“自古以来就是有一句谎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身为一介草民诽谤皇室就要灭族,难道皇室之人就能冠冕堂皇地污蔑一个小女子,这就是大丈夫所为,就是你们所说的王法么。”诗离义正言辞,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忍气吞声的几乎是没有存在感的诗离,竟会当着众人的面教训一个乳臭未干的皇子。
“你是想要造反。”肖瑜皇子本就年纪小,彻底被激怒了,他何曾这么没有面子过,即便是在外作为人质,面子上的功夫别国也是做足了的。都是将他奉为座上宾。
“那又怎样。”诗离怒目圆瞪,反而没有了穷凶极恶的戾气,在旁人的眼中就是两个年少之人斗嘴。“我儿子有本事,有本事你也退了你那一身的皇室虚伪的荣耀去打几场硬仗给人瞧瞧。”诗离肆无忌惮的挑衅。口无遮拦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以子林身上的军功,现在手上的大权,即便是这一句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也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最好的结果就是当成一个玩笑。
“想要清白就来滴血认亲,你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像一只小奶狗一样酒魂躲在犄角旮旮旯里哭。没出息。”诗离在指着他的鼻子骂。在场的达官贵人一个个捏紧了一脚准备随时跑,这情形不对呀。
“哇。”肖瑜皇子瞪着诗离。就这么绷着,顿时就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女人。诗离楞了一下,随即一脸的厌恶,骂的更是带劲。
赤峰将军看着自己的娘亲一脸的温厚的笑也就罢了,沐阳王爷看着可是自己的亲皇侄,怎么任由他们欺负。还有宰相大人,他可是东道主,皇子在他家被人欺侮了,他可是拖布来哦干系的。
“诗离。”宰相大人许久都没有说话,一张口竟是沙哑,带着几分的桑仓。
“宰相大人。”诗离收起了面对肖瑜皇子的锋芒,转过身,满脸含笑却又是带着几分骇人的阴冷。“小女确实与你那短命的女儿同名,不过,她已经香消玉殒了,我,想在是赤峰将军的娘亲,位品是与宰相大人平级的,要是我的儿子争气的话,这个府宅很快就会换主人了。”诗离的一句话带着冰凌的锋芒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
即便是如此,宰相大人也未曾发一言不是。“这赤峰将军之位原本是小女的弟弟文良韬的,也是她的疼爱她的姐姐的心愿。”
“宰相大人莫不是忘了,那位你口中所谓的姐姐,从来就未曾入过你文家的族谱,所以,她就连一个姓氏都没有。何谈弟弟亲人。做人自由自在,死了也是孤魂野鬼,宰相大人恐怕就连她的坟地在那个荒郊野外都不知道吧。”诗离一脸的平静,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沐阳王爷炽热的目光一直紧紧的追随者诗离,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沐阳王爷。”诗离站在人群之中,目光并没有落到沐阳王爷的儿身上。言语却是掷地有声。让人不敢怠慢。“我儿就站在我的身边,沐阳王爷若是目光不收敛的话,恐怕真的会引起内乱。”
此时众人噤若寒蝉,纷纷低头,偶尔的抬起头看看沐阳王爷的脸色。背着月光。沐阳王爷平静的像是一块石头。
“哈哈哈哈。”良久人群之中发出了一声笑声。循着那声音,看到了一起一伏的沐阳王爷的肩膀。“诗离确实与我认识的那位姑娘不同。是本王认错了人。”言语之中那一份无辜和深情更是让人觉得恶心至极。
“沐阳王爷,她已经死了。杀了她的人现在是一个逍遥法外的囚犯。”诗离的话让沐阳王爷心中暮的一颤。
“给我让开,让我出去。”皇城内,寝殿之中是一阵杯盘狼藉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规劝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皇上,皇上,您身子不适,太医说是需要静修。”宫女的声音。伴随着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我梦到她了,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呢。”耀阳王爷在地上艰难的往前蠕动,碰到了一个人的衣裙。
玉树临风的耀阳王爷竟会变成如此的一天真是让人唏嘘。
“明倩。”皇上抬头,脸上露出了乞讨的笑容。
“皇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明倩扶起皇上,眼中满是哀凉。“既然皇上如此的想念她。那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招她入宫,名正言顺的让她陪伴在皇上的身边。”
“什么办法。”一听到明倩的话,皇上激动地抓住眼前的被角。许久没有光彩的眼神突然迸发出神采。
沐阳王爷一直寻遍大江南北的神医江湖术士才将这皇上的性命救回,不知道看到此情此景会做何感想呢。
“入宫选秀。安霞城,房家。”明倩淡淡的开口,留下了一个地址。“这个家的女子,一定会是她入宫,你知道,她一直都是重情重义的女人。我也知道。她一定会来。”
爱到痴狂就是魔。
寝宫内,一身明黄色的衣裙的纱衣。安静典雅的坐着的倚花公主手里端着一杯红茶,红的暗色让人有一种极其的不舒服的联想。
“你交代我的,我都做好了。”明倩有些气呼呼的回来。早写的那些夫妻恩情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殆尽。如今剩下的,是苟延残喘的爱恋,还是只是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诗离不是已经死了么、”许久,看着对面的人一直捧着一杯红茶,明倩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嗯:?你也看见了,念着她的人可不少呢。”倚花嘴角一直挂着微笑。给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真的交流开来,又会给人一种明显的疏远感。
“替身?”明倩问道。
“明倩,我的皇嫂,今夜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倚花起身。斜眼扫视了一下屋内,似乎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皇嫂以后有需求。倚花定当竭力提供。”
“倚花。”明倩伸出手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也知道,文武百官都想要皇上纳妃,充盈后宫,都是为了皇家子嗣着想。我,皇上有许久都不曾亲近与我。我才。”
“倚花早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这寝宫之中留宿男人也已经是人之常情,不会有人怀疑到皇嫂的身上。”说完这些,明晃晃的纱衣在面前拢起一丝的朦胧美感。
“公主,夜已经深了,当心露珠着凉。”宫女拿过来一件披风。刚要给坐在花园之中的倚花披上,倚花伸手挡下了。
“你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太吵了。”倚花有气无力的闭着眼睛。宫女不敢多言。把披风放在倚花的而身边,悄悄的退下了。
“倚花公主还真的是与皇嫂相处的融洽呢,帮着皇嫂偷人。真的是能够写进天下奇闻里面了。”凉斌一身的老嬷嬷的装扮,丝毫的没有违和感,站在了倚花的身边。
“她不可能再有孩子、她说过的、”
“嘶。”不远处的花园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低呼声,怕是惊扰了别人一般。就连吃痛的声音都不敢放肆。
“咕咚。”老嬷嬷丝毫的不会怜香惜玉,一个人影眨眼间就被掠了过来。昏迷在地上。
老嬷嬷手掌对着地上的人的太阳穴就要拍下去。
“等等。”倚花拦住了。“绯月?”
“什么人。”倚花的眼神不似平常。凉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哼哼,能帮我的人。”倚花拿下了嬷嬷端来的药汁,一仰头悉数喝了进去。“将她流放,偷了本宫的玉佩,本宫的定情信物。”
消息放出,诗离一向是重情重义,两个关卡,就不信诗离不会出现。
“你要的,我会帮你实现,我的做到了哪一步了。”
“太后已经完全的平易近人了,估计,现在正坐在院子里晒月亮了。”老嬷嬷抬头看看滚圆滚圆的月亮,确实是一个晒月亮的好时候呢。
“是么,既然,太后有如此的好雅兴。我可不能不做陪啊。”顺手在地上捡了一个东西。倚花面带笑容的随着老嬷嬷去了皇太后的寝殿。
说是寝殿,早已经是如同冷宫一样的地方,杂草丛生,瓦砾遍地,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与富丽堂皇。
“唉哟,有蛐蛐。抓蛐蛐。抓蛐蛐。”皇太后满头的杂草。
破旧的宫门被倚花推开,一抹亮丽的颜色出现在皇太后的院落之中。
“公主,公主。”被惊醒的宫人门瞬间聚拢了过来。看到了倚花手里的东西,又悻悻的缩了回去。
“皇太后,倚花来见你了。”倚花蹲在皇太后的身边,仔细的温柔的帮着皇太后拔下头上的杂草,杂草又短又多,拔掉一个,又会有另一个冒出来。
“啊,啊,嘿嘿嘿。”皇太后看着倚花只会傻呵呵的傻笑。在地上抓草玩。
“皇太后,这民间有一个说法。头上放草可是要卖给别人的货物,只是你都这么老了,还能卖给谁呢,”
“啊。”皇太后一声的惨叫声之后身上的衣服被勾开了几道的口子。四肢着地的在地上爬着。
身后是倚花手里拿着一条倒挂着勾刺的荆棘条。荆棘上还挂着抽打落下的布丝。
皇太后蜷缩在一个干枯的枯井旁,嘴巴里塞着干枯的草,似乎这样能减轻身上的疼痛。
“嬷嬷,看来你的药效不错,我每次都来教训她一顿,她每次都是被打之后才会躲,一点记性都没有呢。”倚花甩动着手上的荆棘条又向着那个老妇人走进。
皇太后只是歪着头不断地往后蜷缩着。眼睛注视着地上的杂草,似乎那里会突然地多出来一个避难所一般。
“你怎么会有这个画像?”肖瑜皇子毕竟是年纪尚轻,好骗。诗离随意的拿出了一幅画像。肖瑜就看见了亲娘一样恨不得吞进肚子里去。
“他们在哪里?”诗离特意的把这个傻子引到了这里。就是因为那七个人的事情。“我的人他们在哪里。”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两个人可以说是各怀鬼胎。各自的额事情对于各自都有重大的意义。
“好。”诗离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弧度,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有一种死神的对视感。果然,下一刻。肖瑜皇子手中的画就自燃起来。
“哇哇哇,着火了,着火了。”肖瑜皇子吧手里的着火的画换了一个手,眼看着烧到了自己,就又换了一只手,人就是不撒手。
“傻子。”诗离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