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老爷同意把你放出来了!”管家跑到言司远的房间,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言司远。
“什么,这是真的么?”言司远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一双黑眸一瞬间似乎被星星给点亮了。
“是真的呀,我的少爷!”言司远直接下来有些开心地摇晃着管家,管家只觉得头上有什么星星在围绕着他转圈圈,哎呀,他的少爷不会是这几天一直被关着,给关傻了吧!
“是,是真的,我可以出去了……”言司远停下了摇晃管家的动作,他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一个人的名字浮现在他的心头。
“对对,是真的…哎,少爷你慢一点,别跑那么快,小心摔倒啊!”管家急忙答应着,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却是看见言司远直接将房间‘门’一脚踹开,他‘挺’拔如竹的身影渐渐地就看不到了。
“哎,少爷你还没吃饭呢!吃完饭再出去也不迟啊!”管家突然想起这些天来,言司远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他着急地一同跑出去,想要追上言司远。
“少爷还是…还是那么地生龙活虎啊!”一个佣人看着言司远的背影,她不禁感叹着。
“初卿,初卿……”言司远俊美无瑕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他却是不知情地一个劲往车库里跑了过去,现在他满心满眼里只有那一个‘女’人,只想见到那一个‘女’人——初卿。
黑‘色’奢华的劳斯莱斯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着,言司远修长有力的右手控制着方向盘,他不时地低头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看看有没有那个‘女’人给他发过什么短信。
公路上不时有车子滴滴叭叭地按着喇叭催着车,言司远索‘性’丢开手机,他一双黑眸直直地盯着马路两边的行人,希望可以偶遇到初卿。
过往的路人形形‘色’‘色’,言司远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他仔细地想了一下,就果断地打着方向盘,直接拐弯走向另一条路,跟在劳斯莱斯后面的小轿车不时地按响了喇叭。
这个时间,根据之前天天去看初卿总结出来的规律,初卿工作的甜品店已经下班了吧,言司远微微勾起好看的‘唇’角,那个笨蛋‘女’人,现在应该走的是第六大道的路口,刚要拐到一间冰‘激’凌店的‘门’口的方向。
想到初卿,言司远的‘唇’角不禁往上扬起,那个‘女’人总是让他时时刻刻觉得甜蜜无比。
果不其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第六大道的路口处,郝然是挎着薄荷绿包包的初卿!
初卿!像是一束火柴猛然间点亮了小‘女’孩眸中的光明,言司远的黑眸里像是闪烁着阳光,刹那间被点燃了,他急忙将车子停在了初卿的路前。
“初卿——”
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初卿倏地回头看向言司远的方向,他轻跨修长有力的大‘腿’,头也不回地直接甩上车‘门’,跑向了第六大道的路口。
“你……”初卿清灵的声音缓缓地从言司远的耳边响起,然而等他只有离初卿一步之遥的时候——
“砰!”言司远倏地倒在了地上,那一双黑眸却是无法睁开,这些天他已经许久没有进食,在出来找初卿的时候,他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但是还好——我最终找到了你。倒下的言司远,他的薄‘唇’微勾,有些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
“司远,司远!”初卿蹙起秀气的柳眉,她轻轻地摇晃着言司远,然而他却一直没有醒。
得赶紧送他去医院!初卿慌‘乱’的如一只‘迷’路的小鹿,她倏地想起还有医院这一个词。
“医生,他怎么样了?是不是生病了?”初卿水眸里弥漫着一层慌‘乱’,她不停地问着医生。
“他没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医生很有耐心弟回答着初卿的话,“他,他只不过是营养不良而已。”
“啊?营养不,不良……”初卿脸上担忧的神情消失不见,她无语地看着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言司远。
“是啊,给他炖点补汤什么的,就可以了,那我先走了。”医生笑了笑,最后走开了。
“啊真是不好意思,耽误您这么长的时间。”初卿语气里带着抱歉。
司远,言司远……
初卿在病‘床’边坐了下来,她的眉眼柔和地看着言司远,却是轻轻蹙起好看的眉头。
他不会又是跟以前一样,假装可怜然后来博取我的同情吧?初卿直直地盯着言司远,她耷拉着脑袋,亏她还那么担心,以为他……
别以为他这样做,她就会心软。初卿松开蹙起的眉头,她咬了咬粉‘唇’,温和的目光停留在言司远身上一瞬间之后,初卿挎起她的包包,离开了这间病房。
病‘床’上俊美如斯的男人,他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最终他那一双漂亮的黑眸也完全睁开来。他怎么会在医院?对了,他记起来了,找到初卿的时候,他晕倒了……初卿…初卿!
言司远望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内心说不上来的,还是有些失落的。他看着窗外微微洒进的阳光,却不知道自己越发苍白的脸‘色’。
初卿……
已经走了吗。
就那么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吗?明明他都成这个样子了,她为什么还是那么冷漠?
言司远微微抿了抿失血的嘴‘唇’,心中抑制不住地泛出些许疼痛,他的手紧紧地扯住了白‘色’被子,想因此减缓一点心中的疼痛,可是却发现一点儿用也没有。
他缓缓地松开手,向后仰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唇’边漫出一抹浅浅的苦涩。
言司远本来想在这里休息一会,便缓缓闭上眼睛,可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不断地浮现出初卿的音容笑貌,他心中愈发疼痛。
他的脸‘色’几乎已经苍白到和病房里的一切白‘色’事物相当了。
言司远已经快要‘迷’‘迷’糊糊陷入梦中。
忽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开‘门’声。
他浑身一清醒,猛然直起身子,望向‘门’口,嘶哑着声音喊道:“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