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太多情绪,初卿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但她却在他的言语中读出了一丝伤痛的意味。
轻咬了下冷然的薄‘唇’,她在他怀中闭上了眼,敛去了一眸子沉痛的伤感。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入了室内,清晨的鸟鸣唤醒了‘床’上的人儿。
难得一夜好觉,初卿缓缓从‘床’上坐起,抬起手臂舒展了下身体。
似是想到什么,身体一僵。
她僵硬着脖子侧过头,身侧的‘床’铺早已空了,只留下略微发皱的‘床’单,伸手‘摸’了‘摸’,一片冰凉。
想来言司远要上班,或许早就起了。
初卿松了一口气,下‘床’收拾了下换洗衣服,进了洗浴间。
出来的时候,两名佣人正在房间里打扫,见着初卿问了声好。
初卿微微颔首,没有过多的回应。
“少‘奶’‘奶’,房间我们打扫好了,少爷临走时吩咐我们等你醒了就把早餐端上来,用不用我们现在帮你端上来?”两名佣人的其中一个开口问道。
初卿闻言眸子沉了沉,想到自己还没有回应佣人,便点了点头,开口道:“端上来吧。”
“好的,您稍等一下。”佣人说完便带上房‘门’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一股无名的忧伤渐渐笼罩在了她的心头。
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平坦的小腹,到现在,初卿仍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自己失去孩子那瞬间的痛苦。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男人在知道她的孩子没有了的时候,‘露’出的那抹神情。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冰凉的泪水顺着她的脸下滑落,初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察觉推‘门’走进来的佣人。
“少‘奶’‘奶’,你怎么了?”
初卿闻声回过身,看着站在‘门’前进战战兢兢的佣人,察觉自己失了态,赶忙抬起手拭去了泪水。
“我没事,东西放桌上吧。”
“是……”
放下东西,佣人迟疑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人拉了拉,她只好回过身,两人离开了房间。
“少‘奶’‘奶’真可怜……”
低低的声音消失在房‘门’外,初卿抬起头,下意识地弯起了嘴角,笑得十分苦涩。
“可怜么……”
接连两天,初卿都没有出过房‘门’。
听着佣人向自己汇报的内容,言司远的眉头逐渐皱成了深川。
“知道了,继续看着少‘奶’‘奶’,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上来。”言司远紧蹙着眉,冷声对着身侧的下人道。
“是,少爷。”佣人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书房。
内心十分的烦闷,言司远伸出修长干净的指节松了松脖子上的领结。
他重叹了一声,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一个人如果总是沉浸在悲伤之中,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犹豫再三,他还是拿起手机播下了一个号码。
对方接下之后,语气听起来微微有些讶异:“司远?”
“嗯,是我。”言司远低垂着眼睑,淡淡地应了句,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问出口的话,脸上有些不自然。
“我打给你是想问问……”
言司远说着说着突然间没了下文,莫亦杨
推开房‘门’,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显现出窗前站着的‘女’人的轮廓。
言司远英‘挺’的眉心微蹙,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突如其来刺目的光让‘女’人下意识闭了闭眼,言司远快步走到她身边,高大伟岸的身躯贴了上去。
“在看什么?”
紧贴着男人‘胸’膛的背脊传来他的体温,初卿想要逃开,男人铁臂般的臂膀却紧紧的揽在了她的腰间。
言司远微微弯下腰,在‘女’人小巧的耳尖上落下一‘吻’,看着那处迅速染上了一片红晕,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他不自觉地沉下嗓音,淡淡在她耳边呢喃道:“佣人说你在窗边站了一整天,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你现在应该多在‘床’上休息,知道吗?”
初卿只是紧抿着‘唇’瓣,没有回应,言司远也并不太在意,只要她愿意让他这样静静的抱着,他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他抬起眸子,透过窗户向外看去,路灯下,一大片惨淡的‘花’‘花’草草长成一片,他的眉头攸地皱了起来。
她就对着这一片‘乱’糟糟的杂草丛发了一整天的呆?难怪心情会这么差!
“明天我让人过来翻修一下,这样以后你每天都可以看到鲜‘艳’的‘花’。”
言司远说着,又在‘女’人耳旁落下一‘吻’,头颅俯首在‘女’人颈侧,汲取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初卿垂着眸子,一脸麻木的任男人在身上胡作非为,仿若一个傀儡一般。
第二天,初卿是被窗户外面的响声吵醒的。
从‘床’上缓缓坐起,秀气的眉‘毛’微微拧了起来。
她翻身下了‘床’,缓缓走到窗边,入眼是几个工人正在处理窗户外面那片草丛。
心里微微跳动了下,虽然男人昨晚有说过要重修这一片‘花’圃,但是她只当是他随意的一句话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有个工人发现了她的身影,张开嗓‘门’朝着她大声喊道:“小姐,我们干活灰尘大,你快把窗给带上,别让灰尘跑进去咯。”
初卿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点了点头,伸手将窗户关上了。
应该是言司远嘱咐过的原因,几个工人忙活了一天,很快,原先杂‘乱’的草丛已经被清理干净,重新种上了一些颜‘色’鲜‘艳’的‘花’朵。
傍晚,初卿在房间里闷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那些工人完工,推开窗户,迎面扑来一阵浓郁的‘花’香。
不远处传来车子的引擎声,初卿抬起头循声望去,认出那是言司远经常驾驶的车,初卿下意识的一转身,将身体隐没在窗帘之后。
直到车子的声音从窗外呼啸而过,她才走了出来。
望着窗外的一片景‘色’,初卿敛了敛眉,眸子里弥漫着淡淡的忧愁。
晚上,言司远按照平常那样,到了睡觉的点,便来到初卿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潜进了被窝里,抱住了‘女’人温热的娇躯。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