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丽现在在房间里,她在翻自己的柜子,准确的来说她是在找钥匙,昨晚的那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让林婼翻过去了。
今天一天基本上都要待在练习室练习了,歌词她已经记住了,待在练习室除了练习舞蹈就没有什么可做的,也许今天就这么无聊的过去了。反正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有时候会觉得很累,但她是为了梦想,只不过她的梦想没有其他人那么强烈,她的要求是达到idol的标准水平就好了,上进心什么的还是交给其他人吧,不过她是不会拖别人后腿的,那才叫让人负担。
钥匙找到了,两把都是银色的,不过一把是开大门,另一把开房间的罢了。钥匙上面有些灰尘,她用手将灰尘拂去,这串钥匙放了也有三年了,随着那件事的发生就一度被她放在柜子里的最下面,上面被她常用的化妆品覆盖。
她有时候也会偷偷的告诉自己眼不见为净,只要不看见那些跟他有关的物品就不会想起他,就这样一直欺骗自己欺骗了三年。
这三年过去还真有些效果,至少他已经不在她的生活之中了不是么?她可以笑着跟别人说这是我前任,我甩了他。
时间来到晚上,李居丽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背着一个小挎包正要出门。
“欧尼,你是去哪儿?”小姑娘看到李居丽将自己打扮的得体大方忍不住问道。
“跟亲故约好了去逛街,孩子们需要我回来给你们带咖啡吗?”
“逛街?我不要。”小姑娘她不喜欢逛街,如果组合成员都去逛街了,那么她会在宿舍里睡觉。
“美式咖啡。”宝蓝糯糯的声音响起。
“跟宝蓝欧尼一样好了。”
“我也是。”×4
“OK,六杯美式。”她比划了一个手势便开门出去了。
江南区清潭洞,林婼的私人别墅门口。
别墅里的灯是关着的,她用钥匙开了门。
开了灯。
原来的模样,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停留在三年前,这些家具她都很熟悉,她知道厨房里的柜子哪些是放碗筷哪些是放盘子
,也知道林婼买来的冷冻食品一般放在哪里。
厨房里有台手磨咖啡机,他知道她爱喝咖啡,所以会买咖啡豆回来,自己亲手磨成粉,然后泡给她喝。咖啡机里面还有着残留的粉,看得出来主人最近有使用过。
她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放了什么,不出意料,里面放着矿泉水还有雪糕。
她不会下厨,每次想要亲手下厨就会把厨房搞得一团糟,不像孝敏,能把菜切的厚度相同,还能做一桌丰盛的饭菜,不过她们很少在宿舍下厨的,一般李忠勋把三餐买好了带过来给她们。她在做菜方面甚至还有些笨拙,她切菜切着切着就会把手指切到。
至于林婼,他会下厨,不过很少见到他下厨,原因不可知,就算没分手的时候林婼也只下了几次厨,她还以为这是他大男子主义呢——君子远庖厨。
林婼上午打了个电话给韩正浩要求他成立一个经济公司,下午在李赫家的时候收到了医院老院长的电话,有个病人的状况复发了,比以前更严重。
那个病人的家属带着病人跑到医院说是要找他,可他已经辞职了。护士也告诉了他们,没有办法,最后派了另一名医生
处理,林婼记得是他的后辈要处理这个病人。
是他的病人他都会有印象的,而且身为一名医生,林婼的职责就是治愈别人心理的创伤,只不过他治疗的不是内伤和外伤。
今天他的后辈也来电告诉林婼这个病人的状况。
“哦不塞哟,是前辈吗?”电话里传来后辈恭敬的声音。
“嗯,患者的情况怎么样了?已经确诊了吗?”林婼问道。
“患者的名字是李信泰,已经确诊是抑郁症和恐惧症了。”后辈说道。
“恐惧症?”林婼疑惑地问道。
他对这个患者还有印象,性格胆小,高度内向,刚来的时候还在门口哭来着,但他确诊的时候是抑郁症啊,怎么会有了恐惧症?抑郁症复发这是很常见的,他并不感到意外,恐惧症是指患者对某些特定事物产生强烈和不必要恐惧情绪的一种精神心理疾病。
“内,前辈没有听错,我看了看前辈之前在医院里留下来患者的病历,根据家属说他最近很恐惧上学,每天早上都不愿去学校。”
“是特定恐怖症?”他皱着眉。
“内。”
“我过几天会赶回来处理的。”
后辈也知道他的规矩,应声说:“好。”
他来处理的话反而会方便一点,患者家属来找他也很正常,因为先前已经与患者建立过友好的关系,在沟通方面反而会比其他人更加方便。林婼曾经在就读的时候就说过自己的病人自己会全权负责,病治好了如果还有复发的话他自己治!
抑郁症可以靠药物治疗,不过可能会产生药物依赖。恐惧症的话还要找出他的病因,要对症下药。
过几天看来要飞回去了啊。
已经到了夜晚,该回去。林婼看了看天色,傍晚的第一抹黑暗,毁了世界的光阴,北半球已然陷入了黑幕中。
走到家门口,开了门。
一楼没有开灯,他也不怎么在意,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便上了楼,先回房间换身衣服再说。
打开房间门。
空气中扑鼻而来的是百合与茉莉的自然清香,紧跟着清冷的黑醋栗香,一个是稚气未脱的少女,一个是清冷优雅的女神。而这款香水却将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做到了完美的结合。
一道人影背对着他,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将目光投向眼前的汉江,那心神仿佛在广阔的汉江里畅游。她穿着杏色毛呢大衣,脖颈间还能看到一条米色围巾,长发垂落,就这么散漫的贴着大衣。
望着汉江,她听到身后的动静,微微侧过头。她的头发被烫过,波浪卷的长发让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而又成熟的气息,仿佛拥有高贵血统的波斯猫一样。她看到男人的西装后气定神闲地笑了起来,与林婼的满脸冷漠不同,那种风过水无痕的从容,那种宠辱不惊的淡定,一派淑女风范。
这个女人的出现不必计较,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两人也不说话,彼此用眼神打量着对方。
视线在某一刻相撞,林婼的眸中古井无波,脸上并不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而有多大波动,以她的性子,他一点也不意外。三年不见,她已经褪去了以前的青涩,整个人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她此刻仿佛一位大家闺秀,坐姿得体,穿着大方。她也不刻意回避林婼的目光,对着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了过去。
李居丽打量着这个男人,往常挂在嘴角的温暖笑容早已消失不见,脸上带着的是看不透的平静,仿佛有着无数秘密想让人窥探,修长而挺拔的身姿,面对他感受到的是男人的稳重与成熟。眼神若冰冷的钢铁一般,坚定不移地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直白地观察着对方的变化,任由对方将自己看透。
既然李居丽她敢送上门来就一定有所准备,他对自己这个前女友也是有所了解的,在外人面前她一般很少下场,但下场了就是为了赢,就算她输了也一定提自己想好了后路。
时间流逝,两人依旧做着比较,看看谁先耐不住性子张嘴说话。
如果是外人经历这种事情一般都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展现自己狼狈尴尬的样子,对他们两人来说却不会,他们两人从某一方面来讲是同一类人,在认定的事情上很少会改变。
“很好玩?”林婼开口。
李居丽看到他先说话,脸上淡淡的笑意多了一抹,又像小孩子做恶作剧成功了一样开心地笑了起来,“内,很好玩。”
“何必回来。”
“法律上没规定情侣分手后不能见面吧?”
“你是不请自来,在美国私闯民宅,主人可是有权利枪毙他人的。”
“那你要怎样枪毙我呢?”李居丽也不在意他的冷淡,笑得更欢了,像朵妖艳的黑玫瑰一样,言语间的挑逗无疑。
这女人,这三年来怎么搞得?他有个缺点就是面对这种开车的话题会很害羞,他从小到大谈过的恋爱也就一次,还是眼前这个女人,而且记忆中最亲密的举动大概就是亲吻了吧?他才没有深入了解她呢,这种事情他是希望放在自己结婚的那天的。
而李居丽明显是知道他这个缺点的!
由于自己的骄傲,他冷淡地回应:“用你所希望的方式枪毙你。”男人向她走近了,她却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对自己怎么样,她了解他,内心保守的要死。
忽然他俯下身朝她的唇靠了过去,男人身上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有股她喜欢的清冽气息,越来越近,近到他们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李居丽脸上的神情不变,而她的瞳孔却微微张大。
“呵。”他在她耳畔旁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