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生忙不迭的摇头,道:“这帮主爱谁当谁当,不要说我根本对这帮主没兴趣,就算有兴趣,百来号人,张嘴要的钱也不是小数目吧?我现在自己都缺钱,哪还有闲钱养这帮人。”
他的目标就是要早些发达起来,让当初小瞧自己的柳家看看,可不是当个什么都没有,就剩下一帮穷光蛋的穷帮主。
“不是要你养,就是要你出点钱给开个什么餐馆或者修理厂之类的,让其中一部分有困难的兄弟有口饭吃,以后做大了,你还能赚钱,亏不了你。”
“唉,老头,我当你是爷爷,你丫怎么要坑我呢?你就说你要养老,娶老伴,孙儿我砸锅卖铁也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可这,我又没傻。”
老黄头好说歹说陈雨生就是油盐不进,一时恼火,握着拳头大喝一声:“你妹的!”
卧槽,差点忘了这老头儿可是个硬茬子,这话不投机不会要对自己来硬的吧?
“老头,咱们有事说事,可别耍流氓。”
就算陈雨生现在功力见涨,但也根本没丝毫把握能和老黄头过几招的,就算能过招,他也不敢呀,他把老黄头是爷爷,一不小心弄着他老人家,伤筋动骨的躺着还好,说不定还得背上一个不孝的骂名。
“你妹的,老子和你讲理你和我耍赖,老子来点硬的,你小子又要讲理,这世上的好处都要让你占了。”
陈雨生嘿嘿笑道:“老头你教的好,咱这是继承。”
老黄头瞪了他一眼,让陈雨生诧异的是,老黄头竟然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他本来还想着看着老头儿的面出点血的,不过这样也好,肉末再小也是肉啊。
虽然老黄头不再提,可陈雨生却怎么也不安心,他知道老头儿的性格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要不也不会因为想让马汉山回来当帮主,在三河镇一住就是好几年。
可他有什么办法?陈雨生怎么也想不出来。
看着不大的道观,再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陈雨生也不仅暗暗咋舌。
“老头,你平时就住在这的?”
“嗯。”
“你们道观有几个道士,都是帮中的兄弟?”
“对,我们道观的人都是帮众,连我有七个吧。”
“那平时靠什么生活?”
“还靠什么,当然是游客们的施舍了。”
老黄头此时白了他一眼。
陈雨生也觉得蛮不好意思的,从钱包中掏出一叠钱,“这是小子孝敬您老人家的。”
“就这么点?”
老黄头虽然嫌弃的样子,可毫不客气的装进自己的兜里。
两人走着聊着,陈雨生就看到山顶最高处一个虎头模样的大山石耸立在那,好似摇摇欲坠,却其实坚固无比。
虎头石相传是古代虎王的头颅所化,这只虎王因被当时当地的官员看中,想要把它的皮毛献给皇上,所以重金请猎人设计捉拿,最后十多个猎人死了一半才把虎王杀死,但由于虎头严重受损,虎头就被剩下的人挂在山顶。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些幸存的猎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而那个求虎皮的官员也因为献上去的是虎皮没有头皮,被疑心很重的皇上认为是讽刺他,也被砍了头。
这是一路上老黄头对陈雨生说的。
“其实关于这虎王,还有另外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陈雨生就喜欢和老黄头说这些八卦,想着老头儿最好把要钱的事情忘掉。
“有人说那只虎王喜欢宝石,于是这方圆百里的宝石都让它收归己有,人们听到这个风声,就上山找寻虎王的宝藏,可最后谁也没有找到,反而被虎王吃了不少。最后虎王老死在那峰顶,而它的宝藏也随着它的死去而消散,到现在谁也不知道这宝藏是真是假。”
老黄头有些意味深长的说。
“你说是真的吗?”陈雨生问。
“谁又知道呢,在没找到之前,说什么都是传说。”
陈雨生沉默了,他觉得老头儿找自己过来,或许不是想敲诈自己那么简单。
“走,上去看看?”
老黄头指着峰顶。
陈雨生看着那陡峭的山峰,以及那手不可攀,脚不可踩的绝壁没好气道:“老头,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才甘心呀,要我上去,不是摔死,就是吓死。”
“没出息,”
老黄头助跑几步,噌噌噌的就跃起三四米,等身体要落,一手撑住岩壁,又窜上去两三米,如此往复,没多久,他就站在几十米陡峭的山顶之上,虎头石就在他的脚下。
陈雨生在下边看得也不由喝彩,羡慕极了,心想着自己何时才能有如此身手。
老黄头上去不过是为演示一番,上去后很快就下来了。
“你还是太差。”
陈雨生老脸也是不由的一红。
“我平时太忙了。”
陈雨生为自己辩解。
“忙着和女人鬼混吧。”
这次陈雨生不脸红了,反而得意的笑:“咱是恰同学少年,泡泡妞怎么了。老头,你是不是那不行了,嫉妒我啊?”
老黄头气得哇哇的。
心想老子嫉妒个屁,早些年你爷爷我玩的多了去了,娘了个腿的,现在老了,被这小子给呛一口。
陈雨生在老黄头爆发之前溜之大吉,一个人到处闲逛去了。
老黄头此次没有跟随当向导,他看着陈雨生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老黄头是个念旧的人,这些年马汉山不示事,帮中早就有声音要重新选举一个,但他一直反对。也是最近马汉山人不知道去向,而且马家也有后人陈雨生能独挡一面,这才答应重新选举一个。
他的意思是想让陈雨生当这个帮主,也算是接了他舅舅的班,虎头帮也不算易主。可要当这个帮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虎头帮虽然穷,但人还蛮多,想当帮主的不在少数,陈雨生在帮中一没威望,二没功绩,就凭是马汉山的家人?说实话,马汉山这么多年都不干事,在帮中早就没什么威望了,不连带着对陈雨生没好感就算是好的。
所以老黄头就想着既然帮中缺钱,如果有人能拉来一大笔钱财,帮中人自然会感激涕零,到时候当选帮主也是顺其自然。
让他没多少意外的是,这臭小子还真没那么容易就答应的。
想到这,老黄头又露出一个笑容,如果陈雨生在这,看到一定会浑身发冷,这贱笑,就算他在巅峰期也笑不出来呀。
这小子一定得让他当帮主,在老黄头眼中,陈雨生学什么都快,是个好苗子,而且心地也不差,要是好好培养培养,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嘿嘿,任你小子偷奸耍滑,还是逃不出老儿的手心。”
老黄头早就有了主意,刚才和陈雨生商量,那是打着如果答应就不要那么麻烦的想法,可现在不得不启动备案。
拿出手机,随即播出了个长途。
电话响了半天,对方才冷冷的一个字:“谁!”
声音虽然磁性十足,但却异常的冰冷刺骨,而且很不愿意说话,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小师妹吧,是我,我是你三师兄啊……”
那头的人物好像很重要,老黄头很是谄媚的说。
“有事说事?”对方又是冷冷一句。
“嗯……小师妹,师兄遇到难处了,你能来一趟我这边,我找你有点急事,很急很急的事情……”
“你再急我也没空!”
小师妹又是冷冷一句道:“就这样啊,我挂了!”
老黄头慌了,忙大声说:“小师妹,别那么无情啊!我怎么说也是你师哥啊,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都是一个师傅。师哥现在因为路上看不惯一伙人欺负一个老妈子,上去说了两句,没想到里边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又拿着武器,我双拳难敌四手,呜呜……现在都被砍到医院躺着的,你要不管我,我又没有儿女,呜呜,那我也只有去死了……呜呜呜……”
“对方是干什么的,你查清楚了吗?”
小师妹终于流露出一丝关怀。
老黄头暗暗一喜,“我也不清楚他们的底细,想要查也得等出院了再说啊,我现在手脚都动不了?这是我的号码,呜呜……你快点来吧,不然你就看不到你师兄我了……”
“躺了多久?”
“十多天了吧。”
“伤情怎么样?”
“现在还包着白布呢,呜呜,也不知道残废没有。”
“别哭了!”
小师妹也有些不耐烦了。
“那你过来不过来?”
“你等着。”
随即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老黄头马上笑逐颜开,差点激动的蹦起来。心里藏不住笑了,嘴上忍不住嘿嘿的得意的自语道:臭小子,让你和老子作对,老子这回来个美人计!嘿嘿嘿!你这小子见到我小师妹,还不乖乖的听话的跟个哈巴狗似的?还能不听我话?如果不听,嘿嘿,就馋死你……
搞定了一边,老黄头喜滋滋的又去找陈雨生说道,陈雨生正准备要下山。
“没事我就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陈雨生不敢久留,天知道这老头又什么时候发疯逼着要当什么劳子帮主,还是个穷帮主,鬼才当。
“雨生啊,过俩天我的小师妹,也就是你的小姑奶奶要过来,你和我一块去接接她吧。”
陈雨生意兴阑珊的说:“好吧,如果有空,我就和你一块去。”
“别说有空没空啊,那天就一起去吧。”
老黄头笑嘻嘻轻声道:“你那小姑奶奶可是个漂亮的美女哦,不去看看真可惜了。”
“好吧好吧,到时候我去就是了。”
陈雨生根本就不信老黄头有什么好看的小师妹,就算有,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了,现在都大妈,有啥好看的,答应过去接,不过是给老黄头面子,要不然他才不会去,平时陪周月都没什么时间,而且偶尔还得调戏一下李玲玲,哪有那么多闲时间。
这边爷孙俩‘勾心斗角’,而刚和老黄头通话的小师妹处,一处安静的宽敞训练场内,一个二十来岁,身高足有一米七多模特身材的女子,穿着背心加紧身短裤,这就是老黄头的小师妹,陈雨生口中的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