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你丫的这是想要干嘛?你弄个粗绳绑起来是几个意思?”
不错,这会儿陈乾这丫的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卷绳,绑在了洞口,然后把那一大卷绳扔进了竖井里。
当时我看到这一幕后,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心想我当初真不该嘴馋去找陈乾,怎么不就再在家睡个三天三夜才好。
“给,你一个,另一个给安娜。一会儿我先下去,你们后面跟上就行。”
陈乾着,就递给我两个滑索。
陈乾话的轻松,但我却是看着手里的两个滑索,恨不能一脚把陈乾直接给踹下去。
“张恒,你别犹豫了,难不成你以为我们来锁龙井,就是为了在地铁口看一眼啊,要是站在锁龙井井口,就能有发现的话,那就没人会挖这盗洞了。”
安娜着就从我手上拿走一个滑索,催着我快点儿顺着绳下去。
“疯了,疯了,我看你们两个都疯了,相当年鬼把这锁龙里的锁链往外拉了三天三夜都没到头。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半路掉下去的话不会摔死。”
“怎么?你喜欢溺水的死法?”安娜打趣我。
“溺水?如果真是溺水的话都还算好的,我是担心这么深的井要是不心掉下去,往下掉上了7天八天的,那还不给饿死啊。”
起初以为陈乾弄这绳是为了让我们三个顺着绳往下爬的,可当我们三个都下到这井里后,陈乾让我们把绳拴在在即身上后,顺着锁龙井里的铁链向下爬的时候,我才终于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三个可算是真正的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一根绳上拴着三个人,三个人像蚂蚁似的慢慢往下爬,万一半路有个人不心掉下去的话,还有另外两个人可以拉上来。
安娜在最上面,我在中间,陈乾在最下面,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就又一次开始了简直都可以是送命的冒险。
于是,我开始留恋之前刨人家坟头的日了,虽有些缺德吧,但终究是和人打交道吧。就算是和死人打交道,也比和一条连刘伯温那样可以打下一个天下,但却也只能镇压而不是诛杀的恶龙打交道要安全多了吧。
更何况现在还是顺着个深不见底,还不时发出阵阵哗啦声的铁链往下爬。
“陈乾你丫的送死也不用那么着急吧,你慢点儿往下爬。你看这铁链都可以轻松把脚放下去,能用这种铁链拴的大家伙,估计我们三个加在一起也喂不饱它。”
“张恒,你就别发牢骚了,下都已经下来了,我们三个现在可是拴在一起呢,反正我们两个不同意的话,你当逃兵也当不成。你的嘴皮还是一会儿碰到恶龙要吃你的时候,和它讨价还价吧。”
安娜损完我之后,本能的就又要捂嘴呵呵笑,但一想两手正忙着抱着铁链就作罢了。毕竟淑女形象和命相比,简直一文钱不值。
不得不佩服陈乾这家伙,只要是他认准了的东西,就会玩命儿的去做。从开始jinru到这锁龙井后,他就一句话没,都是我这个美术狗吧嗒吧嗒了。
直到因为我一边往下爬,一边瞄着四周,和陈乾之间的绳给绷紧了的时候,陈乾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锁龙井井壁直径大约有2米的样,光光滑滑的井壁按道理,在这种潮湿环境下,本应该是长满苔藓之类的东西。
但这井壁四周不但没有苔藓,而且还是异常的干燥和光滑,比我那张整天睡觉的窝看上去还要干净。
“张你丫的能快点儿吗?”陈乾有些不耐烦的吼着。
“还慢?三个时我都往下爬了几十米了好不好?嫌我慢,那你给我让我脚踩在地上,我保证一口气跑到井底。”
“台阶,台阶,是台阶。”安娜嚷着。
台阶?还电梯呢,如果有台阶的话,干嘛不弄个电梯。万一下面有什么宝贝的话,还可以顺便用电梯运上来。
我正要把心里的不爽出来时,一转眼顺着安娜头顶上的灯光却是瞬间差点儿把下巴给惊讶掉了。
“安娜,快告诉我,我看到的不是真的。”
是的,此时被安娜灯光照亮的井壁上,还真就出现了差不多足足有一米宽的台阶。
“怎么可能?这井壁上怎么可能会有台阶?”
陈乾看到后同样惊讶到不行,一只手抓紧铁链,伸手把头上灯罩摘下后往下面这么一照。
他娘的,还真就是一圈儿又一圈儿的台阶,顺着井壁往下延伸了去。
“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是负海拔200米,地表海拔是负50米,那么也就是距离井口大约150米的位置出现的台阶。”
陈乾看着手里的海拔仪道。
“算了,我们还是继续爬铁链吧,陈乾你丫的速度起来,快往下爬。”
“呵呵,刚刚是谁的,要是让他脚踩在地上,他就一口气跑到底。”
安娜这妞儿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损我机会,显然她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故意调侃我。
之前上学那会儿,老师一直强调要好好学习语文,汉字可是汇聚了老祖宗们的毕生智慧。
直到我们三个从该死的铁链上踩在井壁的台阶上后,我才终于明白老师的话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因为我终于理会了什么才叫脚踏实地。
娘的,脚踩在地上的感觉真爽。
不过在心里爽的同时,也不由得一阵感慨,如果不是今天我们来到这锁龙井里,和那些每天从这上面挤地铁的人一样,只是从这上面经过的话,估计谁也不会想到就在他们每天经过的脚下,竟然还会存在着这样的一个画面吧。
不可思议归不可思议,但现在眼下却是又有一件事情来了,那就是这锁龙井如果真是如同传中的那样,是用来困住恶龙,不让洪水泛滥的。
可这台阶是怎么回事儿?是谁在这传中疯传的锁龙井里弄了这么多台阶?
这些台阶是干什么用的?而这些台阶的末端到底又有着一个怎样的不可思议呢?
这井底到底有没有镇压着一条恶龙?
“啊,快看那是什么?”突然的,安娜猛的惊声尖叫着蹲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眼睛。
“且,女人就是麻烦。不就是块儿破布吗?有什么好值得大惊怪的。”
“等等,陈乾,陈乾你快看。”
我好好的把安娜嫌弃了一下后,瞬间又自己惊讶到不行,喊着前面的陈乾,让陈乾看地上的那块儿破布。
“陈乾,或许这是巧合,这只是巧合呢?”安娜上前,想要蹲下,又没蹲下的站在陈乾旁边道。
是的,没错,这是一块儿破布,一块儿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破布,但这块儿破布和其他破布不同的是,这块儿破布是花格的。也就是陈乾他老爸失踪的时候,穿的那件衬衫布料。
“哎,兄弟,坚强点儿,老天爷不会为了你今天哭鼻,明天就请假不上班了。”我一拳头捶在蹲地上沉默不语的陈乾道。
这造化也真是弄人,途中我们几次都找到陈乾父亲的线索,可每次找到陈乾父亲线索的同时,也是让陈乾再度更为难过的开始。
其实,作为兄弟,有时候我就真的恨不得跪在地上向苍天磕几个响头,祈求苍天要么快点儿让我们找到陈乾老爸的人,要么就让我们找到陈乾老爸的尸体。
毕竟,作为兄弟的我,已经不止一次,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也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陈乾这样一句话不。
“哈,没事儿,我都已经习惯了。这是好事儿。之前不都还有一个僵尸也是穿着花格衬衫,衣服一点儿也没破,被我给……”
“如果这片布料是我老爸的衣服话,是好事儿,明我老爸现在还有活着的可能。”
“走吧,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陈乾努力对我和李暖挤出一个微笑后,但转过身后的陈乾却是挥手抹着眼睛。
我和李暖互相对视一眼,看着佯装坚强的陈乾,肚里有好多话要,肚里有好多话要讲,可最终我和李暖什么也都没出来。
或许,一个男人,特别是像陈乾这样的男人,最好的疗伤方法就是独自舔舐伤口吧。
接下来,我们三个就顺着锁龙井井壁上的阶梯,一步一步的往下漫步目的,却又是时时刻刻心惊胆战的走。
起初,这锁龙井井壁的四周还只是光光滑滑的,最多也就是偶尔可以从井底听到些瘆人的风呼啸声。但阶梯四周都是干干净净的。
但在我们往下又走了大概几个时,觉得肚有些饿了,停下来吃了点儿东西,继续上路之后,却是发现这井壁上的阶梯开始慢慢有了微妙的变化。
“一朵花儿,好漂亮啊。”安娜紧走几步上前,就弯身站下来想要戴在头上。
“别动。”陈乾大声阻止,但显然陈乾的有点儿太晚了。因为在陈乾喊出别动的时候,安娜已经把那朵魅蓝色的花摘了下来。
“噗嗤”的一声,一股殷红的液体便从那朵花上喷溅出来,像离弦的箭一样打在井壁台阶上。
“什么鬼这是?”我吃惊道。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忘了土地龙的规矩,不能乱碰东西。”
从某种角度来,安娜在这方面可是我们这行的权威,所以当安娜看到这种画面时,自然是明白自己大意了,就像个做错事的孩似的把花仍在一边,很不好意思的低头不敢看我们。
“没事儿,或许这只是一朵花儿而已,走吧,我们继续往前下走吧。”
陈乾虽满脸担心的样,看着地上那朵之前都还灿烂到不行的天蓝色花,此时躺在地上竟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枯萎,最后被一阵风轻轻刮过,竟然如同粉尘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其实,之前就在文中提到过,我们土地龙这行的虽然没有官方的任何文凭,也没有本科、专科之类的划分,但却是有着比任何一个官方认可的行业,都要严谨太多太多的规矩。
不像现在这些终日以这总,那总到处骗姑娘上床的房地产公司什么的,国家安排了专门职能机构都还控制不了他们拿着老百姓的钱,去坑害老百姓。
其他行业我是不知道,但我们这个行业却是大家都在默默的遵守着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没有任何机构监督,没有任何单位认可能力大,凭借着只是敬天敬地敬鬼神的态度。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直到如今土地龙这行都还默默的存在着吧。
我们从来都不为自己的行业感到自卑和见不得人,不是我们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业不缺德,而是我们只是偷死人的东西,但有些人却是抢活人手中的一家老。
真是该死,这大光头怎么就把古书给陈乾了呢。陈乾这家伙从来都是这么一个臭毛病,那就是绝对不能遇到他搞不懂的东西,一旦给遇上那他就非得给弄清楚了不行。
要不然现在我都还在家里抱着枕头睡觉呢。哪儿能在这里受这份罪呢。
不过就在我这心里泛着低估,抱怨着不该受这份罪时,眼前却是发生了差点儿吓尿的一幕。
因为在此时此刻,原本都还是黑布隆冬,只有我们头顶三盏勉强照亮脚下的台阶内侧,突然的出现了一串串诡异的魅蓝色亮光。
“大家都不要乱动,在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咱们都站在原地,千万别乱走动,也别碰这里的东西。”
陈乾还是依旧那么的冷静,不过此时冷静的陈乾,也有着之前不久安娜突然摘下花的成分在里面吧。
“娘的,这是要闹哪样啊?难不成是要提前过年不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亮光?”
这锁龙井井壁上的台阶本来就是这么一圈儿一圈儿,然后又一圈儿的绕着往下延伸的,此时被这魅蓝色的亮光一照,还真别,如果抛下害怕不管的话,还真就是个漂亮景儿。
“你们快看这下面,这锁龙井最下面的颜色和上面的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好像是红色的?”
“张恒,你看到了吗?”
安娜探着身往台阶下面的方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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